第3章 神魂封印
来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唤名古晓雅,是经常与重楼父亲与重九同去进山打猎的猎户古长风的小女儿。与她的父亲和兄长不同,小雅长的清秀文雅、标致动人,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小雅自小就喜欢与重楼在一块嬉戏玩耍,也是镇上除了重楼外,唯一知道白龙存在的人。如今正是冬季,河水早已结冰,正是凿冰捕鱼的大好时机,昨天重楼就已经和小雅约好今天同去捕鱼。
“别的蛇早就乖乖睡觉去了,你怎么还在这冰天雪地里疯,你看全身冻得冰凉吧”,短暂的亲热过后,小雅叉着小腰有模有样的教训着白龙。
是啊,小雅这么一说,重楼猛地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寒冬腊月,蛇早就冬眠了,但是小白非但没有冬眠,相反更加的活跃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重楼哥哥”看到重楼从树林中出来,小雅凑上去,拉住重楼的手道:“重楼哥哥,大娘让我来喊你回家吃饭,我们赶紧回吧”。
“恩,走吧,吃完饭,我们就去捕鱼,你就是惦记着捕鱼才起的这么早吧”。重楼调侃道。
“才不是呢”,小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们赶紧走吧,别让大娘等着急了”。说完拉着重楼的手向镇中走去。重楼向白龙挥了挥手道:“小白,你要躲好,明天我再来看你。”小雅转过身道:“小白,你要乖哦,今天我们去抓鱼,明天我给你带鱼吃,呵呵。”小白狠狠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重楼总觉得小白有种要流口水的趋势,至于么,别的还好,怎么就对吃的这么没有免疫力呢,重楼摇摇头,要是哪天被坏人用吃的下套抓走就糟了。重楼摇摇头,这还真是危险呢,要知道这镇上别的不多,猎户是真的多。重楼和小雅正在往回走着,就见眼前白光一闪,一只白色的狐狸瞬间出现在了重楼的跟前。重楼仔细观看,这是一个通身雪白的狐狸,白狐口中含着一株碧绿色的草药,纵然在这冰天雪地中,这株草药仍是散发出勃勃的生机。白狐将灵草放在了地上,向后退了几步,冲着重楼呜呜的叫了几声,转身扬长而去。
重楼上前将地上的草药拾起,这草药重楼闻所未闻,而且一种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让自己精神大振,身上的不适感也大大的减轻,显然不是一般的草药。重楼和小雅相互看了看,向着白狐离去的方向深深一礼,收起草药收入怀中,快步向家中走去。
远远的山坡之后,一个白衣女子蹲下身子,温柔的抚摸着眼前的白狐,轻轻的道:“希望这次能帮到她吧,小家伙长得还真是俊俏可爱呢。”
重楼回到家中,赶忙找到父母道:“爹、娘,今天回来遇到一件怪事,”说完便拿出那株碧绿的草药,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屋中扩散开来。
女子拿起草药,放在鼻前轻轻的嗅了嗅道:“楼儿,这是养魂草,已经不同于一般的草药,算是灵草了,这种药生长颇为不易,应该对你的病有好处”。
“月儿,这些年辛苦你了”,重九轻轻的抱住了妻子和儿子,重楼看着眼前的父母,最近自己的身体愈发的难受,虽然父母没有对自己说明,但是重楼隐隐觉得自己的病症并不简单。
女子转过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儿子笑道“莫说这些,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很欢喜,也很幸福一点也不辛苦呢。”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但是当年的一切仍仿佛历历在目,女子缓缓的叹了口气,十多年间哪怕自己耗费了百年修为,但是丈夫脑海中的封印却没有丝毫的松动。如今,楼儿的症状也越发的明显了。
重楼看着自己的父母,显然父母有一段不愿意提及的往事。重楼道:“父亲母亲,你们是不是知道我的病症由来。”重九与女子对视叹了一口气道:“楼儿,此事说来话长,但是如今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重楼正了正身子,看向父亲。重九道:“十多年前的一次大战中,我与你母亲中了敌人的圈套,敌人用封印之法封印了我们的神魂,我和你母亲耗尽灵力才突出重围,但是由于神魂被封印,再也无法感应灵力,而当时你母亲已经身怀有孕,你的神魂也是被封印了,后来你母亲在机缘巧合之下用灵宝打破了封印恢复了修为,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用了许多办法,我却始终打不破封印,而你身上的封印也随着你的长大越来越强,你身上的不适也是由这个封印引起的”。
重九说完,女子取出一个精致白玉铃铛,掐个法决,铃铛一声欢快的轻响,竟然倒立而起,散发出一圈圈白色的光晕。女子右手一指,只见一圈圈碧绿色的光晕缓缓的在铃铛口汇聚,片刻后竟然化作一滴滴碧绿色的液体慢慢的汇入铃铛中,不一会儿铃铛中就有了多半杯这种绿色的液体。化灵为液,这是修道高手才有的手段,女子左手轻轻一引,养魂草缓缓的飞腾而起,慢慢的飞入铃铛之中,慢慢的融化在了绿色的液体中,杯中的绿色变得越发浓郁起来。女子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轻轻的端着铃铛道:“楼儿,喝了他”。重楼看着眼前的药液,又看着父亲道:“爹,这药对您也有好处吧”。重九摇摇头道:“没用的,爹已经试过了,楼儿你快喝了,这药对你来说更重要。”
重楼看了看母亲手中的铃铛,这次的药明显与别的时候不同,颜色更加的碧绿,香味也更加的浓郁,重楼没有犹豫一口将铃铛中的药液喝了下去。瞬间,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重楼感觉全身轻飘飘的,整个身体变得毫无重量一般,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透着那么舒服。
但随后一种强烈束缚的感觉随之袭来,重楼眼前陡然一黑紧紧的捂住脑袋,颤抖着道,“娘,我难受”。
“孩子,坚持住,一会就好了”重楼的母亲颤抖着说道。
远处的山脉中,一条庞大的白色巨蛇此刻痛苦的一声长嘶,竟无暇再去顾及嘴边的野兔,野兔如蒙大赦,飞一般逃走了。巨蛇头顶的盘蛇的标记越来越亮,在幽暗的森林中发出耀目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