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脑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大少夫人，对不起刚才我在大家面前对您直呼名讳，请您见谅。”
一进自己的办公室，秦凯马上满脸堆笑地向方嘉音致歉。
“没关系，我也不希望大家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我有一点疑惑，你确定顾总是让我做他的秘书吗？”
方嘉音质疑这个决定是不是真的出自顾宏朗，她认为极大可能是秦凯想要捧自己擅自做出的安排。
“确实是顾总亲自安排的，夫人也不要有疑虑，如果有任何不清楚的事情可以随时问我。”
秦凯边说着边将一杯泡好的咖啡双手递给方嘉音。
“那、我的办公位置在哪？”方嘉音隔着单面可视的玻璃墙看向屋外正在忙碌的人们，搜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空闲的位置。
“ceo秘书都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但是为了方便顾总安排，我们在29楼有专门的位置，这里的办公室通常不怎么使用。”
秦凯笑脸吟吟地认真回复着方嘉音的每一个问题。
“马上我就送您上29楼去，那边应该安排得差不多了。”
方嘉音双手接过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心想一个秘书都有几个办公室，顾氏集团真的是家大业大。
“好的秦朗，我初来乍到，还需要你多多指教。为了避嫌，咱们在外还是装作普通同事，我不想顾总难做。”
方嘉音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顾太太的身份这一点倒是被顾宏朗从一开始就拿捏到了要害，所以顾宏朗压根没有嘱咐过这件事情。
等到秦凯将方嘉音送到29楼办公室，安排好一切离开之后。
许久没有工作的方嘉音独自一人坐在工位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赶紧拿出电话。
“喂，姐妹，我做错了一件事情，你应该会原谅我的吧！”
“什么事情！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电话那头李峤正在忙着赶稿子，哒哒哒的键盘声响敲个没完。
“额，就是、就是我现在在顾氏集团！”方嘉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你去干嘛？”
键盘声依旧啪嗒啪嗒响个不停。
“我、我昨晚答应顾宏朗到顾氏集团上班，今天来报到！”
方嘉音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等待着父母的责罚。
此刻，就算李峤在电话里面痛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她也不敢反驳。
毕竟谁让自己恋爱脑上头就因为顾宏朗的一句话就来报道了。
“你在说笑吧！”方嘉音听到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键盘声瞬间停止。
“没、峤峤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方嘉音试图想要解释自己的脑门为何突然一热。
“方嘉音，你脑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
不等 方嘉音下一句话说完，便只听到“嗙”的一声挂断电话的声音。
李峤此刻的肺管子都要被方嘉音的恋爱脑气炸了。
李峤永远无法懂得方嘉音作为一个清北新闻传媒研究生，为什么总是能够因为男人轻易地改变自己。
过去为了前男友创业，方嘉音荒废学业整天陪着男友摆地摊，拿着自己的奖学金出来赞助还不够，还要贷款支持男方。
结果因为成绩下滑错失了直博的资格，前男友创业失败后自己还背了一屁股债。
要不是方嘉音前男友觉得没脸见她一走了之，估计现在的方嘉音还在那片沼泽地里面泡着无法自拔。
眼下好不容易能够有签约星火作家的机会，她居然又为了男人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想到这些，李峤此刻恨不得自己马上冲到这个该死的恋爱脑面前，给她两巴掌让她清醒过来。
被李峤挂断电话的方嘉音倒是短暂的响起自己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可是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办公室，方嘉音知道已经不能回头了。
“铛铛铛。”
桌面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方嘉音迟疑了一秒拿起了电话。
“过来！”
“喂！”
方嘉音还没问出一句话，顾宏朗就挂断了电话。
方嘉音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秘书的角色，匆忙走向顾宏朗的办公室。
走出门后又觉得自己空手空脚没有半分秘书的样子，又赶忙回到办公室随手拿上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咚咚”
方嘉音在办公室大门口深呼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进来！”
在得到回应之后方嘉音缓缓走进办公室。
进门后，方嘉音首先看到的顾宏朗只有半个身子！
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蓝色文件夹将顾宏朗正在办公的上半身遮的严严实实，方嘉音只能通过身形判断这就是顾宏朗。
难怪，昨晚看到的顾宏朗如此疲惫。
“顾总。”方嘉音见自己进门后顾宏朗并不说话，只好自己先发声说话。
“你来了！我还以为是秦凯。”
听到方嘉音的这一声顾总，顾宏朗伏案工作的身躯猛的一震。
他从文山文海中抬起头，望向拿着纸笔还站在门口有些怯懦的方嘉音。
“过来，不用这么拘束。”
“秦凯应该都跟你说了工作上的事情吧，你也看到今天虽然是周日，但是马上开股东大会，整个集团忙作一团。”
顾宏朗站起身，一只手扶着自己酸痛的脖子不断地扭头，另一只手扶着自己久坐劳损的腰说道。
“看到了，可是我现在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方嘉音看着顾宏朗的乌黑的下眼睑，又看看桌面上堆积如山是文件夹，突然意识到昨晚顾宏朗匆忙回家和自己吃饭的情景。
想到顾宏朗的那一句“就当帮帮朋友”。方嘉音情绪复杂，不说一句。
“那、你帮我看看，这份计划书还有什么需要改改的吗？”
顾宏朗看着失神的方嘉音，认为她是因为刚回归职场，找不到融入感，便随手在一堆自己已经审阅改好准备提交的计划书中抽出一份递给方嘉音。
“好，我马上回去看，这个计划最迟什么时候交呢？”方嘉音询问道。
“尽快吧，最迟后天上班之前就要全部拿给秦凯汇总上会。”
顾宏朗满不在乎地随口说道。
他当然知道方嘉音作为一个新闻传媒出身的，哪里会改什么计划书，她最多也就能帮忙校对一下有没有错别字，或者语句不通顺的地方罢了。
自己给她一份已经做好的计划，等她随便改改之后直接提交，等股东大会结束之后再告诉她修改的计划书被通过了，这样工作的成就感就立马上来了。
顾宏朗想到自己的计划，望着方嘉音拿着文件夹离去的背影，疲惫的眼神中不由透出一丝狡黠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