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未启
楚河卿猛地推开了门，看到了清有正正对着门口坐着，一脸严肃地看着河卿。冷冷地说：“来了。”
“嗯。”河卿尴尬地笑了笑，回身把门轻轻关上。
“脸那么红，酒没少喝。”
“嗯。也不是，就闻了两下。”河卿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清杳，表情明显十分紧张。
“闻？闻能把人闻醉吗？用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来应付我！”
“不，不是，我真的没喝酒，真，真的是闻醉的。”我，我没骗您。”
清杳没说话，时间凝固了几秒，看着如此紧张的河卿，“噗嗞”一声笑了出来。
“小河卿，怎么样，我这表演术不赖吧！我自己都快相信了。”
楚河卿看到这般场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师父附身了，”
刚说完，楚河卿顿了一下，用手捂住了嘴，下意识地转身看了看身后。
空无一人。楚河卿长呼了口气。
清杳说：“小河卿，既然你迟到了，那么我就要对你进行惩罚。嗯……罚什么好呢，对了，罚你下午少吃十粒米饭。”
“呃……我还以为罚什么呢。”河卿挠了挠头，“还原来是十粒米饭。”
“好了，开始上课。”
……
虚州，虚州城，常乐府。
一素衣男子在书房中静坐，身前摆着一张棋盘，上面黑白子错落有致，只不过黑棋和白棋的盒子都在男子这边。
男子左手白棋，右手黑棋，这局棋，是左手与右手的博弈，或是自己与自己的博弈。
“凌先生，该用药了。”
仆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凌先生没有回应，拨动手边的一个开关，门自动打开，仆人从门外进来，将药放在书桌上。
“凌先生照时喝药，别凉了再喝，对身体不好。”
“嗯。”
仆人退出门外，门又自动关上。
凌先生右手放下黑棋，端起药碗，正欲喝下，一阵邪气从凌先生心头闪过。
“不好。”凌先生放下药碗，从腰间取下一个圆形盘状的东西，中间有一个古铜色的正八面形，上面刻着八卦和太极，仔细看去，阴阳之间还有灵气不断流动。
右手拇指在其余四指之间来回掐捏，细密的汗珠出现在凌先生额头上。
“吴首辅”？假圣旨？张将军？锦衣卫？围攻常乐府？”凌先生不禁喃喃说道。
“朝廷如今已变得如此腐败吗？连假圣旨这样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凌先生气愤地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将自己精心设计的棋局打乱，转身走了出去。
“未启机关阵，布阵！”
细密的齿轮声从整个常乐府响出，这是对吴张的对抗！
……
虚州，虚州城，御明府。
清杳坐在桌子里，楚河卿站在桌子外。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有琵琶、笛、箫、瑟等，桌子旁放着古琴，古筝等，瑶琴，在边缘处还架着一副箜篌。
“好多乐器，这些我都没有见过！”
“这么多乐器，你最喜欢哪个，来选择你心仪的乐器吧！”清杳微笑着说。
“是选哪个您就教哪个吗？”
“不错。”
楚河卿的眼睛在桌上桌下，地上不停地扫视着，左思右想，右思右想，最终，目光盯在了桌子上的两个乐器身上。
“这两个长得好像啊，都像竹子一样。”
“我应该选哪个呢？”
楚河卿看着两个相似的乐器，不知该如何选择。
“既然只能选择出，那就交给命运了。”
楚河卿将手指向其中一个，然后在两个乐器之间来回地点。
“这两个乐器长得好像，点到哪个我就学哪个……”
小手停了下来，指在了两个中的一个上。
“清杳师娘，就这个吧。”楚河卿将乐器拿起，交给清杳。
“这选择的方式还真是有些随意啊！”清杳说：“这件乐曲名叫“箫”，你确定以后要学它吗？”
“嗯！”河卿点了点头，“你这小家伙还真是幸运，哎，看来要把我珍藏多年的东西拿出来了。你别动，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罢，清杳开门出去，半晌，回来时带一个盒子。这盒子碧绿无比，由纯翡翠打造，上有金丝镶边，并不繁华的装饰却显得无比的大气与庄严，久久凝视，甚至可以感到水波荡漾。
“这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说着，清杳打开了盒盖。
打开盒盖，盒底有金丝锦绣为垫，四颗大珍珠为饰，中间，放着一支洁白无比的箫。
清杳将箫从中小心地拿出，放在手中深深凝视，仿佛全世界都不能与这支箫相比。
良久。
“师娘，师娘！”
楚河卿将这份宁静打破，将清杳从这份珍爱中强行拉回来。
“哦，对不起”清杳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清杳最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萧，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在楚河卿的手里。
“此箫由极为罕见的云玉打造而成，云玉以无比洁白，没有一点杂志而著名，并且云玉本身无比坚硬，一般的兵器都难以在它上面留下痕迹。这支箭上有九个玉环，紧紧排列，可不停地发出玉环相击的声音，因此，此萧名曰“九霄云箫！”
“好帅的箫啊！”说罢，楚河卿对着箫口就吹。“呜——吱——”
如此难听的声音将清杳的美梦彻底击碎，现在的清杳甚至想把楚河卿手中的箫夺回来。
“停，停一下。”清杳无奈地说道，“你还没有学会吹箫，先不要轻易地吹动它。”
“这支箫的难度要比其他的箫高出不少，所以，要熟练掌握这支箫，你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
“嗯！”楚河卿点了点头，清杳从翡翠盒中拿出了一条白色的带子，将九霄云箫给楚河卿挂在了腰间，走起路时，箫上的九个玉环相互碰撞，连续发出九下“叮”的声音，尤为悦耳。
“这个乐器没有人吹奏它也能放出美妙的音乐呢！”楚河卿惊奇地说。
“嗯。要是你没有选箫就好了。”
“咦？师娘为什么这样说？”
“没什么。”清杳摸了摸额头，“好了，现在去后院，咱们上课。”
“去后院，为什么去后院上啊？”楚河卿挨了一早上打，明显有些不乐意去这个“是非之地”。
“谁说乐器就不能攻击了。况且，这是你师父吩咐的，快去吧。”
“噢。”楚河卿噘着嘴一步一步地挪向后院，嘴中嘟囔着“臭师父……”
清杳收拾收拾东西，也动身向后院走去。
半晌。
清杳和楚河卿对立相望，楚河卿从腰间取下了九霄云箫，拿在手中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又重新左手持鞘，右手持剑。
清杳在空中轻轻一点，一张瑶琴从虚无中缓缓出现，并带起了阵阵涟漪，淡青色的波纹从清杳身上释放出来，那瑶琴竟在这波纹中慢慢地浮了起来，飘到了清香手下。
“小河卿，准备好了吗？”
“那当然！”说罢，阴雷在指间迸发而出。
同时，美妙的乐章飘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