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气运
不一会儿,楚河卿就已经晕头转向了。
楚河卿站稳了脚,稳了稳心神,索性从剑鞘中拔出了剑,“我管你有几个,全都打不就完了!”
说罢,手腕一用力,挥起剑就向眼前的两个倾城砍去。
“力气很大,角度也不错也很精准。”楚河卿暗暗在心中说道,眼看着剑砍中了倾城,却从两个倾城的腰部穿过,用力过大却打在了空处,两臂险些脱臼,“但没打中!”
“怎么回事”楚河卿的额头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我明明砍中了的。这两个,等等,不对,这三个好像都是幻影!”
倾城笑了,不过是三个一起笑的。“不错,观察的挺仔细的。三个都是幻影,不过,也都是实体!”
三拳同时落下打在楚河卿三个不同的部位,楚河卿的身体没动。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而是疼得无法动弹。
沉默了大约一秒,楚河卿才喊出疼来。正如倾城所说,这三个倾城都是倾城的幻影,倾城的本体在她们三个之中。而在三拳落下时,倾城几乎在一瞬间同时出现在了三个幻影中,所以让楚河卿感到三个都是实体。
楚河卿强忍着疼,在三“人”的包围下冲了出去。
小手再次摸向后腰,这次却终于拿出了个酒壶。
楚河卿的表情开始变化,笑容逐渐充满了他的脸,看着倾城们的双眼异常兴奋。
“嗯?这小子哪来的酒?”
楚河卿哪来的酒?
楚河卿在和白露战斗的尾声,清杳的到来帮助楚河卿摆脱了百鬼归魂。这时,楚河卿看到了清杳身上挂着的酒葫芦,便明白了清杳来的真正目的,于是楚河卿跑向了清杳,拿到了自己心爱的东西。
“没想到吧,师娘,我还留有这一手。”楚河卿拿着酒壶摇了摇,表情十分得意。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拿到的酒,不过,就算你喝了酒也无法碰到我一根毫毛。”
“这么嚣张!”楚河卿满脸的不服气,愤愤地打开了盖子,仰头狂饮。
“咕咚咕咚……”
酒水如清水般进入楚河卿的肚子,没有丝毫的停歇。一股享受的滋味从楚河卿的胃部慢慢上升,逐渐进入大脑,让楚河卿沉迷其中。那神情,甚至忘记了自己在战斗。
“爽,好酒!”
酒壶里一滴不剩,楚河卿盖上了盖子,又将酒壶挂在了腰间。重新抽出了剑,做好了战斗姿态。
阴雷惊现,手中的剑大放紫光,从中喷涌而出的阴雷顺着血液流到了全身各处,就连双眼中,也隐隐有紫电流过。
“小心了,师娘!”话音未落,楚河卿向前重踏一步,一个冲刺便已来到三个倾城面前。
“既然三个都是实体,也是幻影,那我同时攻击三个不就完了。”
楚河卿手腕发力,剑上附着的阴雷横向一斩,留下一道残影,同时击中三个幻影,胜利的笑容在楚河卿的脸上绽放开。
“真是不长记性。第二个重点,不要向你的师娘炫技!”
三道幻影消失不见,奇怪的是,倾城的声音从四面响起,楚河卿的笑容顿时收敛。
“好熟悉的话,不知道在哪听过。”
在丝毫的恍惚中,一个人影在楚河卿面前凭空出现。楚河卿定睛一看,正是倾城。
“哎——要是这样就被你打到了,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楚河卿看到倾城本体出现,“这回总是本体了吧,这我还打不着?还有,告诉我刚刚那句话是谁说的!”
“不告诉你。”四个字还没到,倾城就消失了,紧接着,出现在了楚河卿的身后。
楚河卿下意识地将左手的剑鞘防在身后,这已是最大限度的防御了。
“崩。”一拳打在剑鞘上,楚河卿整个人震飞了出去。
楚河卿只感到自己的左臂都要被震碎了,并且在飞出去的路上,听到了“不告诉你”四个字。
“啊!”
楚河卿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剑插在了地上,可这回楚河卿没有爬起来,而是就那么躺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倾城看到这一幕也有些疑惑。走到楚河卿身边,看到楚河卿颓废的表情和状态。
“怎么,自闭了?”
“恩,挨了一早上打了。”
“那你好好休息。”说完,倾城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时,一只手悄咪咪地伸了过来。
这只手当然是来自楚河卿的。小聪明虽然能用,但也分给谁用。与极致敏锐感知力的倾城相比,楚河卿还是嫩太多了。
倾城右腿一抬,轻轻往后一脚,“轰。”将楚河卿重新打到地上。
“小样,跟我斗。”
这次倾城真的离开了,整个后院只剩下楚河卿一个人。楚河卿呆坐在地上,闷闷不乐。
“挨了一早上打,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不会以后每天都这样吧!”
想到这里,楚河卿不由得全身打了个寒颤。再想想下午就要面对那个极为恐怖残暴的师父,就不由得瑟瑟发抖。
“管他呢,大不了揍她一顿!”
“揍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楚河卿一跳,楚河卿缓缓转过身,看见自己的师父江玉儿正站在身后。
“没……没……没揍谁。我说的是那个地痞,就上回抢我酒那个,呵呵。”最后尴尬地笑了笑。
江玉儿半信半疑地看了楚河卿一眼,“别一天老想着揍这个揍那个,你还差得远呢。”说完瞪了楚河卿一眼,给楚河卿吓得浑身颤抖。“好了,来西院,有你‘最爱的’清杳师娘给你做的饭。”不难听出,“最爱的”三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楚河卿小声地嘀咕:“多大个人了,还吃醋!”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楚河卿见形势不妙,撒腿就往西院跑去。
……
虚州,虚州城,御明府/常乐府
白露和凌先生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取出了腰间的八卦盘,同时开始了推演。
霎时间,全天下的气运向常乐府和御明府涌去,尽在两人手中。
“这就是行天之术吗?可真让人惊叹啊。行上天事之人,独两人耳。”半空中,一个紫色的身影不由得赞叹道。“若我也能得到这份力量就好了。”邪眸紫光闪过,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尖尖的虎牙。
整个虚州城被天下人的气运所包围,白露和凌先生的双眼在不断地找寻,寻找一个人的气运。
不停地忙碌,不断地寻找。每一个人都变成了一丝灵光,在两人的眼前不断地闪过。
“师父,没有你所说的那个人。”凌先生的声音在白露心中响起。“可真是奇怪,没有人可以掏出行天之术的法眼,除非……”
“我也在观察之中,看来这个小鬼不简单。好了,你也休息吧,这一个半时辰下来,对你的消耗也不小。”
“等等!”凌先生突然叫停了白露,“娄州有异象!”
白露说:“我们不能改变娄州的气运,虽然娄州有叛乱,但也不能……”
“我不是说这个,您看这个。”
一缕灵光出现在两人面前,浓浓的气运缠绕着那缕灵光。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浓厚的气运出现在这个孩子身上?”
“不仅如此,在虚州城内,也聚集着大量气运,在不同的人身上。这恐怕是上天的安排,用以对抗叛军的。”
“但愿如此。”白露收了八卦盘,天下的气运又回到了它原来的地方。“天下即将大乱,不知何人可以解救天下苍生,而使天下归心啊!”
……
“哎呀,真香啊!”
楚河卿出现在西院,在挨了一上午打后,在西院中饱餐一顿。
“清杳师娘,手艺真不错!”说完,给清杳竖了个大拇指。
饭菜如风卷残云般进入了楚河卿的肚子,不知为何,吃下了清杳做的饭菜,今天早上受的伤竟然在慢慢的恢复,全身的隐隐作痛也减轻了不少。
“啊!”夹起了最后一口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这一次“战斗”算是完成。吃完了还砸吧砸吧嘴,好像意犹未尽。
吃饱了没事干,楚河卿抬头观望,环顾四周,发现整个西院只有他和清杳两个人。
“怎么其他人不在?她们都不饿吗?”
清杳笑着说道:“吃完了才想起来,你个小吃货。她们都在减肥,说什么都不吃。”
楚河卿两眼向上翻,努力地回忆着,“确实,都应该减肥了,尤其是我师父……”
“咳,咳!”清杳偷偷地暗示着。
楚河卿不说话了,看着清杳,“怎么了,对了,别给我师父说。”
清杳长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彻底没救了。”
“什么意思……”楚河卿突然颤抖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去,一双愤怒的双眼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