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虚空，万族
夕阳透过海面照在水底的院子里，映得整个院子波光粼粼。
苏灵韵看着穹顶的阵法，昨天，他们在银霜的引导下，把银月宫除了东边内院以外的地方全逛了一遍，顺便了解了一些龙宫往事。
银月宫位于流云海底，但因为特殊的空间原因，再加上适当的阵法运转，阳光照样可以照到海底。在波光的照耀下，这座龙宫显得瑰丽而又神奇，龙宫的上空，时不时有水族游过，那是龙宫的巡逻队。
“啊～终于回来了。”坐在石桌边，苏灵韵的兴奋劲似乎随着夕阳一起消失在天际。
“洛公子，没看出来，你还会阵法。”
“那当然，本来也打算等有时间传你们阵法的。”
“啊！真的？”
啪——
苏灵韵凑了过来，洛凡尘顺手一个脑瓜崩。
“师父，不教就不教，干嘛又打我？”
苏灵韵知道，洛凡尘这是拒绝。
“你们等级还是低了些，启动阵法需要大量能量。以你们的修为，那些杀伤力大一点的阵法，恐怕开头就能把你们抽干。”
苏灵韵有些期待了，她们现在的修为，放科技社会就是人形坦克，这都不够，那洛凡尘要教的阵法，嘿嘿嘿……
“喂，灵韵，你没事吧？”
看苏灵韵一个劲傻笑，苏沐然有些担心，这妹妹坏了？
“滋溜～沐然姐，你就不期待吗？师父的阵法欸～”
“这有什么？我看你是想让我去催洛公子吧？我与洛公子非亲非故，他愿意让我学他的本事已经对我很好了，我哪里还能有什么意见。”
“可沐然姐，技多不压身，而且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手段不够用了。你看看，不说安排我们起居的银霜姐是妖皇，就连外面的巡逻队，不是妖君，就是妖王，没一个等级比咱们低。”
“你呀，这里是存在了四千年的帝宫，你才多大，被人家碾压很正常啊！”
“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苏灵韵感觉自己心绪不宁，或许是因为短时间内实力暴涨，却发现一山还比一山高？
“如果想更快变强，那你就应该多练练我教你的战法和符箓，多熟悉一下风之势。你要学会利用自己拥有的一切，去积累，去经历，而不是依靠外来的力量。”
“师父。”
洛凡尘回来了，两人难得有了师徒间的样子。
“难得今天得空，你们又见识了一番他族风貌，有兴趣听我讲一讲吗？”
“哦，师父你要讲什么？”
“这个世界。”
“世界？”
苏沐然和苏灵韵凑了过来，她俩对世界的认知多数来源于书本和想象，但洛凡尘的认知面总是远超她们都想象，更何况这还是洛凡尘第一次在她们面前讲述世界。
月光下，三人围着石桌坐成一圈
“虚空这个东西大家都听说过，但虚空究竟是什么？其实，所谓虚空，是一个广义的相对性概念。”
“呃，师父，你能说人话吗？”
“咱们举个例子，从空间结构上来讲，世界更像是一个洋葱。大家都知道，洋葱有很多层皮，每一层皮，都代表着一个存在的完整空间。”
“这和虚空有什么关系？”
“虚空，分开来看就是虚无空间。帝级才能破碎空间屏障，横渡虚空，这种让凡人望尘莫及的成就简称破碎虚空。但凡人终其一生，也没法破碎虚空，这就导致人们永远无法见到另一个空间。那么对他们而言，那个空间就是不存在的，是虚无的，所以叫虚空。我这么说，能懂吗？”
“有点迷糊，那洛公子，那些帝级是如何区分虚空的？”
“如前面所言，空间如同洋葱皮，是一层一层的。一个人生活在第一层，那么，第二层对他而言就是虚空，当他有了破碎虚空的能力的时候，他来到了第二层，那么他之前所在的第一层对现在的他而言就是虚空。其他空间亦是同理。”
“也就是说，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虚空的概念就会发生变化？”
“对，而且不同空间的规则都会有所变化，这使得帝级以下的生物很难承受这种剧变。”
“可咱们在银月宫不是没事吗？”
“不，这里只是一处秘境，也就是并不完整的空间。换而言之，这里是一处亚空间，必须依附沧明洲这种完整空间才能存在的空间碎片。”
“哦，难怪沧明洲有那么多秘境，是因为神战开辟的虚空海里有很多空间碎片吧？”
“可以啊，既然猜对了！”
“什么猜对了？师父你别小瞧我！”
“那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世界上的灵智生物共分几类吗？”
“唔～不算不算，你这道题超纲了！”
“洛公子，沧明洲百万年来纷争不断，近几万年才安稳下来。各族政治上互相提防，再加上不断有族群消失，似乎并没有统一的生物分类吧？”
“啊？这样吗？哈哈哈，抱歉，是我忘了沧明洲的特殊之处了。”
“这么说，师父你说的是不属于沧明洲的体系？”
“对呀，沧明洲哪来那么清楚的虚空概念，不过尽管这些体系不属于沧明洲，但应该大同小异。”
“哦，那师父你继续。”
“众所周知，生物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开智，而人类作为万物灵长，更是天赋异禀。所以根据天赋程度，世界上的生物共分四大类：人类，妖怪类，神魔类，先天类。”
“人类，如你所见，就是我们，但也不止我们。在诸天之中，人类基数庞大的同时，还能保持几乎所有人都能开智，两种独特的优势让人类在诸天万族中独树一帜。不过人类也分很多种族，例如玄黄族，占了东方修界人数一半以上的普通人族，但除此以外，还有数量较少的羽人族，鲛人族，鹿人族等等等等。”
“妖怪类，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修炼有成的动植物，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龙凤这类天生神兽也属于妖怪类，而且妖怪类普遍会有脉系制度，例如龙族九脉：青、蟠、金、黑、应、蛟、烛、紫、赤。”
“神魔类，普遍居住于仙界的强大种族，但也正是因为强大，导致繁衍困难，数量稀少。先天类，即特殊生命体，什么云妖，雷灵，一般都是一些不具备生命或者灵智的东西得天地之造化，最终修炼成形，其存在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这里在着重讲一下天生神兽，妖怪类实力良莠不齐，在万妖之中，天生神兽天赋异禀甚至远超人类。这其中以天地四象为首，它们仅依靠纯正的血脉就可以在成年时到达帝级，但这也导致它们繁衍困难。”
“以龙族为例，龙族九脉虽然听起来人多，但多数都并非纯血龙族。为了保证族人数量足够，龙族曾实施血源计划，通过各种方式，大量将龙血与外族融合，诞生了无数龙血生物。但这样也导致龙血纯度断崖，非纯血在龙族里也只能成为眷族，龙侍，而纯血，龙族九脉加起来也不过几万而已。”
“几万好像也不算少吧？”
“沐然姐，咱们初云大概有多少人？”
“明面上大概四亿，但应该不止这个数。”
“看看，这还只是初云国，沧明洲其他地方同样有着人类的足迹，而龙族呢？作为最喜欢群居的生物，沧明洲几乎九成的龙族都在青云国了。换而言之，龙族和人族的比例保持在一比一万以上！”
苏灵韵感觉脑瓜子嗡嗡的，虽然知道差距很大，但这大得实在有一点离谱了。这可不是童话故事，万里挑一的差距就是一条鸿沟！
“师父，这么说，夜游和幽花即便什么都不干，他们成年的时候也会成为龙帝？”
“嗯，不错，只要保证龙血纯正，就算是一头猪也能躺成妖帝。”
“那，龙族多少岁成年？”
“emmm，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两千岁左右吧。”
“呼～还好还好。”
苏灵韵松了口气，得亏龙族是长生种，不然差距大得能把人压死。
“行了，我看你们今天见闻了这么多，脑瓜子肯定嗡嗡的，今晚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
“啊？师父你去哪？”
“大人的事你少管——”
啪——
门被关上，苏灵韵转身看向苏沐然
“沐然姐，咱们跟上去？”
“算了吧，洛公子这么说肯定是有要事……”
“嘁，他明显是去搞事情的。”
“所以啊，要是洛公子一个人去还能跑得掉，我们去了，会拖他后腿的。”
“咦～沐然姐你好会啊！”
(以后再也不随便铺世界观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