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魂变金衣
“醒醒，醒醒！”
“呜，师父，天亮了？”
“你这丫头，这里也能睡得着？”
“啊！”苏灵韵急忙坐起身“师父，抱歉，我……”
“行了，赶紧吃饭，突破。”
“啊？什么突破？”
“你睡着的时候，我找了些有用的东西，调配了下，等你吃完这些，大概就能突破白虎级了。”
揭开锅，呃，揭开丹炉，一股说不出什么味道冲了出来，不算难闻，但也不香。
苏灵韵饿了好久，她才不管这些，直接开干。
“啊呜～师父，你别光看啊，帮忙消灭一点呗，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洛凡尘没接苏灵韵的话，而是开始向苏灵韵嘱咐一会儿突破的注意事项。
咚，咚，咚，咚咚
在诡异的敲门声中，两个影子对着一个丹炉大快朵颐。
“感觉怎么样？”
“呜，嗝儿，师父，这菜劲儿贼大……”
苏灵韵俏脸通红，一副喝高了的样子。她只感觉体内似乎有一股热流在乱窜，下意识的运转大衍天星咒，一股清凉的能量从热流之中分离出来，直冲脑海。
就好像第一次炼气，一股清凉的能量冲进了魂海，随后向着最中心的灵台冲去。
人体的结构很有意思，因为本身五行阴阳兼具，又暗合周天规律，所以大多数生物可以化形之后，都会选择化作人身行走世间，人类也因此成为万物灵长。
而魂海则是人体的控制中枢，它是人类魂力外化的具现，如果把人比作一个机甲，那魂海就是机甲的总操控室。而深居魂海的识海则是人体的系统核心，它储存了一个人所有的知识和记忆，甚至还有感情。在识海的中央就是灵台，人体的驾驶位，所谓夺舍就是争夺灵台控制权，谁站在灵台上，谁就是这具肉身的主人。
而此刻，苏灵韵的识海开始如浪潮般翻涌，潮头是一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记忆。强行压下心底那些莫名其妙的感情，苏灵韵开始按着洛凡尘的交代，唤醒自己的魂海。
识海有着一个人所有的隐私，所以作为魂侍，洛凡尘也不好进去干涉苏灵韵的突破，只能在外围魂海干好后勤。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洛凡尘转头看向苏灵韵识海，一种神圣感从心底升起，随后识海的浪潮中飞出一缕缕金色光辉，魂海开始被金光带着转动起来。
开始了。
卡啦啦～
就像是什么裂开的声音，那些带着神圣气息的金光绕过洛凡尘，在魂海内逐渐消融。还有相当小的一部分融进洛凡尘体内，洛凡尘的伤势开始恢复，断臂也长了出来。
“嗯，接下来，先从哪里下手呢？”
看着周围游离的金光，洛凡尘搓了搓手，他答应过苏灵韵，要给她准备一件好看的魂变金衣。就像妖族第一次开魂海会提升灵智，人族第一次开魂海同样会有惊喜。
魂力虽然会外化成魂海，但人的脑洞就只有那么大，能容下的魂力有限，人体第一次产生的魂力又带有天道道韵，如果随便让那些多余的魂力散掉，未免太过可惜。于是，就有人提出将多余的魂力炼成法宝，魂变金衣应运而生。
作为人体魂力炼成的法宝，魂变金衣具有择主性，一旦认主便无法夺取，而且它有自主防御的被动，可以在主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为主人挡下致命一击。这也是洛凡尘看中它的原因之一，天星流只攻不守，魂变金衣有效弥补了这一短板。
随手抓住几缕金光，洛凡尘开始沉思，自己该把魂变金衣的初始形态变成什么样呢？魂变金衣由魂力组成，这让它就像鬼魂一样不受任何形体约束，它可以是一件战甲，也可以变成一身轻纱。
四周魂海开始发光，这是魂海的主人在构建自己的内心世界。
苏灵韵的内心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是一片让人难以驾驭的少女粉？还是到处都可以下口的巨型食物城？
一想到自己作为魂侍，以后就要待在这种地方，洛凡尘就一阵后悔，自己刚刚应该给那丫头提供几个模版的。
星星点点的光在魂海中亮起，随后汇在一起，织成一片。
这是，贴图，星空贴图
眼前的星空就像是那些低级的贴图，放在三维空间中，这种二维图片非常突兀。
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尽管这种内心表达方式非常抽象，但洛凡尘还是看懂了苏灵韵想要构建的内心世界。因为这幅“贴图”上的星空他很熟悉，是苏家堡的星空，虽然被具现成了二维。
“师父～”
一道金光冲出识海，落在洛凡尘身边“咦，这魂海这么还是灰蒙蒙的？”
苏灵韵看了看四周，这魂海这么没变化？刚刚她想构建的世界可不是这样的，不过很快她也注意到了那张突兀的“星空贴图”。
“师父，这是？”
苏灵韵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内心世界这么抽象？
“咳咳，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是因为你没和星空当面对视过，构建不出三维的星空很正常。”
洛凡尘说的是实话，即便是偏虚拟的内心世界，也多半是代表着个人的欲念，很少出现这种难以解读的星空。
“师父，我有这么抽象吗？”
苏灵韵的语气带着四分失望，六分怀疑。
“没事，这只是阅历问题而已，等你真正经历过星间旅行后，你内心的星空自然会越来越真实瑰丽。”
“可是，这贴图好，好……好丑！”
苏灵韵憋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形容自己现在的观感。
“那就改呗。”
“改？”
“对啊，作为你的内心世界，它长什么样，完全取决于你。”
“师父你早说啊！”
“我不早就说过了吗？”洛凡尘看着周围的空间开始涌动“哎，你别乱来，这样很费魂力的。”
……
苏灵韵最终还是接受了洛凡尘的建议，暂时放弃了那片星空。在洛凡尘的指导下，一座玉质宫殿出现在这片灰蒙蒙的空间。
“师父，这该不会你魂海的样子吧”
苏灵韵不满的撇了撇嘴，这宫殿虽然仙气飘飘的，挺好看，但和她心中的魂海差距好大。
“呵，以后要是有机会，你会有机会见识到你师父我的魂海的。”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衣服呢？（摊手)”4
洛凡尘将一件蓝色剑袍递给苏灵韵。
虽然并不理想，但现在的魂海看起来还挺漂亮的，按师父这样的品味，他做的魏挛金衣应
该不会差吧。抱着这样的想法，苏灵韵拿着魂变金衣翻了几圈。
“师父，这魂变金衣看着怎么这么像你的剑袍啊？”
苏灵韵瞥了眼洛凡尘的白色剑袍，emmm，除了色系，外形基本一模一样。眼神逐渐染上杀气，洛凡尘急忙忽，补救。
“我选剑袍当然有我的道理,咱们的剑袍好歹是特意改良过的。既继承了长袍的优雅飘逸，又有短打的干练修身。难不成你还想当个魔法少女，穿着裙子战斗，后者其实你的内心是个汉子，喜欢穿短打……”
洛凡尘及时住嘴，盯着苏灵韵不说话。
“可是，可是……”
可是他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没法反驳！
“好啦，我好歹还用心在上面额外添了不少装饰，很费神的。你要是不满意，完全可以换，反正魂变金衣不受形体约束。”
苏灵韵仔细看了看自己的金衣，的确有不少不起眼的装饰品和纹样，至于自己换，苏灵韵想起了刚才的星空贴图，算了算了，她没这个天赋，就这样挺好。
“喏，拿着。”
一把剑塞了过来，苏灵韵下意识接住，嘶，有点冷。看了眼怀里的寒冰剑
“师父，你这是？”
“这是冰魄剑，是为师给你的修士的成年礼，踏入白虎级，开了魂海，你就算一名真正的修士了。”
苏灵韵看了眼自己手里硬邦邦的冰剑，又看了眼洛凡尘手里外形柔雅飘逸的鸿影剑。
“师父，你看你一大男人这么能用这么少女的剑？要不我吃点亏，用冰魄和你的鸿影换一换？”
“你想得美。”
“师父，你莫非也有一颗少女……”苏灵韵瞪大了双眼。
咚（敲头）——
“啊呜～师父……”苏灵韵瞪着洛凡尘。
“你可知，这冰魄剑是当年大能亲自去冥府取的九幽冰魄所造，珍贵无比。”
可鸿影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吧？
似乎是看透了苏灵韵的心思，洛凡尘开始解释。
“其实，你说得不错鸿影剑的确是一柄女式佩剑，这柄剑出自我手，是当年我用来赠与友人的。”
“女朋友？”
咚（敲头）——
“啊呜～”
“想什么呢？只是大道上的同行者罢了。那时我在凤凰族，看她惊才绝艳，便讨要了些材料，炼出鸿影剑赠她，以示鼓励。”
“那冰魄剑呢？”
“冰魄啊，那姑娘太实诚，后来修为有成，去了趟冥府，后来便将冰魄赠与我，说是什么回礼。”
“那鸿影剑怎么……”苏灵韵马上闭了嘴，她闻到了刀子的味道。
“这剑是我从战场上找回来的，”洛凡尘摸了摸鸿影剑脊上的凤凰
“他们都说她杀红了眼，独自一人杀进了敌阵，再也没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想杀进去的。我想着，如若有一天她回来了，我就当面将鸿影还给她。”
“后来呀，你师父我用鸿影用惯了，就干脆把鸿影当成佩剑，冰魄出鞘的机会就少了。”
吼——
外面传来虎啸和一阵窸窸窣窣的奔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