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乞丐
如戴春所说，受害的大多是一些年轻小伙，但是此时在他们身上除了身形单薄似少年外，处处都透露着灰败，哪有少年人的样子！
虽然这些天，长安派的人已经为他们简单治疗过，但是看到这些人伤痕累累的样子，常宁还是恨不得立刻惩处了那些恶魔！
这些人眼神呆滞，稍有风吹草动就吓得缩成一团，听见常宁和百灵的脚步声，有好几个人发出尖叫。
百灵低声解释道：“听师姐说，他们这是惊吓太过，激发了本能的自我保护。以后可能慢慢会好，不过现在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二人看完刚准备走，就见有一人发狂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叫起来，他似乎很痛苦，不停用头撞着地面，没一会儿墙上就留下一片血迹！
周围的人却目光呆滞，无动于衷，有些被声音惊到的也只顾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好像没看见一样，一点儿不关心。
百灵隔空拍出一掌，将人打晕，见常宁诧异地看着她，习以为常地说道:“打晕了，他会好受一些。他们都被喂了一种特殊的毒药，发作时就会像刚才那样，痛苦不堪，若无解药，可能会活活疼死！”
常宁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同情地看着这些人，着急地拉着百灵问：“你们也没有解药吗？”
百灵抽出手，常宁自知冒犯，低头不好意思地后退了一步。
百灵这才回道：“掌门已经命人研制解药了，你不用太担心。”
常宁依旧充满担忧，看着这些无辜的人更加确定了自己要惩治恶灵的决心。
于是直言道：“如果不能尽早抓住那帮恶灵，这样的人不知还会有多少？刚才听你说，你们抓了一个魔灵，可问出什么线索了？”
“此事事关重大，掌门说了不得外漏，师傅连我都没说。你若能自己查到便算你的本事吧！”
接下来，百灵又带着常宁在李家大宅转了转，随后便留他一个人查看，自己回去了。
院子里，有些地方还有打斗的痕迹，可常宁根本看不出什么，可能也就是这样，百灵才放心他一个人行动的。
转了一圈，常宁注意到最偏僻的那个柴房，居然还有弟子把守，估计就是抓回来那个魔灵了。若是能进去见见他，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常宁试探着走过去，长安派弟子戒备地看着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常宁只能离开再想办法。
常宁暗暗关注着门口的守卫弟子，摸清他们换岗的时间后，偷偷给慕兮传了信息，让她想想办法，若能审问一下这个魔灵，或许会有收获。
慕兮收到消息后，也是一筹莫展，大宅里仙灵众多，她一个魔灵肯定是有去无回，还是得靠常宁。慕兮苦思之下，看到戴春珍藏画本里的美人，就乐呵呵的给常宁回了信。
常宁拿到写着“美人计”的纸条时，深深地叹了口气。
去柴房附近转悠多了，常宁成功引起仙灵的注意，好几次都出言警告，连百灵都看不下去了，劝道：“你别往这里蹿了，就算让你见着他也没用，为了防止他逃走，掌门在他身上下了禁锢的！”
“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守着呢？带我去看看吧，我想看看这群恶魔长了几个脑袋，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
可真是个菩萨心肠的傻子，百灵心知拗不过他，便和守门的师妹打了招呼，带他进去看看。
门吱呀打开，里面太黑，又悄无声息，常宁一时竟没找着人，待适应后才看到人就在旁边，一副猩红的眼睛盯着他，常宁竟生生打了个寒颤。
常宁从无问询经验，张嘴就是：“你们为什么要干这些事，谁指使你们的？”
百灵听了噗嗤一笑：“他要这么乖乖告诉你，他就成你啦！”
当时师傅他们严刑讯问都没问出什么，常宁这样更不可能了。果然问了半天，那魔灵一句不肯说，只是恨狠地盯着他们，像和他们有仇一样！
百灵觉得无趣，就拉着常宁出去了。最后，常宁只能回到那些受害人住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几天后，常宁正蜷缩在一个小乞丐旁边，低头和他说话，突然哗啦啦过来一群长安派弟子，吓得众人一下子乱起来，那名小乞丐也把头埋进膝盖。
常宁站起来，笑着拱手道：“各位仙子，这是要干什么？”
“按地址都小心送回去，没有地址的先送到分部，午时在客栈集合！”百灵吩咐完才转头看着常宁：“你也离开吧，我们要走了！”
“这些人是要送回家？”常宁看着一个个被送出去的
“嗯，有家的自然要送回家，没家的就先送我派分部吧，等他们好些了再自行离去！”
“不愧是仙门大派，想的就是周全！”
百灵哼一声，她们日常收到的奉承比这好听多了！
待长安派弟子走了以后，常宁便悄悄跟上其中一队，一直看到他们进了一个长安派的分部，才返身回来去找慕兮他们。
顺着约好的标记，常宁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里面有几间破破烂烂的小房子，慕兮正躺在院里晒太阳。
常宁推门进去，慕兮惊喜的坐起来：“这么快就回来了，发现什么没有？”
常宁摇摇头，见慕兮眼里的光暗下去，他又赶紧说：“长安派的人准备走了，我只能回来。不过，我发现一个小乞丐，他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慕兮重新燃起希望。
“说不上来，之前和你们说过这些受害者毒发时会发狂，他虽然也会发狂，但是感觉不太一样！”
“难道是装的？”慕兮大胆猜测。
“不知道，我观察了几天，他一直不肯和我说话！不过我仔细看过，其他人在发狂自残时，会有一种疼痛被缓解的感觉，但是他只有发狂时，才会真正表现出受伤时的疼痛感！”
“就是说别人发狂是毒发时为了缓解疼痛，但是他是只有发狂时也是真的疼痛！”慕兮猜测着下了结论：“那就是说他根本没中毒！”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可能没中毒呢？”常宁想不通，把难题丢给慕兮，自己四处去看了看。
慕兮重新躺回去，开始思索。
“常大哥，你回来了？刚好我买了肉！”戴春推门进来，晃了晃手里提的巴掌大一块儿猪肉，高兴地打招呼。
慕兮“蹭”一下坐起来，吓的戴春肉都要掉了，她看着常宁问：“那个小乞丐你能找到吧？”
常宁点头道：“我看到他进了长安派分部才回来的！”
“走，我们去看看！他如果有问题，肯定不敢在长安派待太久，我们把他带回来问问。”说着就拉着常宁出门了。
戴春一头雾水在后面大叫：“你俩不吃饭了？”见没人回应，赌气道：“不吃算了，我自己还不够吃呢！”
慕兮和常宁刚到长安派分部没多久，就见一个小乞丐脚步虚浮地从里面出来。
“就是他！”常宁指着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先跟上！”慕兮和常宁远远跟着，一个小乞丐，也用不着跟太紧。
本以为他会联系什么人，可小乞丐只是找了个日头好的墙根躺了下来，慕兮和常宁对视一眼，常宁过去悄悄把人打晕带走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小乞丐被人带走了。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竟久违地躺在床上，虽然有些破旧，可也比自己那干草铺软和。他欣喜地唤了声：“李大哥，是你吗？”
常宁闻声进来问道：“你醒了，李大哥是你什么人？”
小乞丐一见是他，便不说话了，可刚下地就软软地摔在了地上，常宁把人扶起，坐回床上，安慰道：“你不用害怕，在这里好好休养几天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你们是谁？”小家伙还挺警觉。
慕兮笑着走进来，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我们是坏蛋，一会儿你要不好好说实话，我就吃了你！”
小乞丐害怕的捂住眼睛，常宁笑了笑，拉下他的手，说：“别害怕，她吓唬你的！”
“哼，才不是！你要不好好说，我真吃了你！”慕兮坐下开口问：“你说说，你是怎么被抓的？”
小乞丐摇摇头。
“那你想不想报仇？”
小乞丐还是摇头。
“那你认识抓你的人？”
小乞丐眼神闪烁还是摇头。
慕兮沉声严肃道：“说实话，不然吃了你！你是不没中毒？还是有人给你了解药？他是谁？”
慕兮已经检查过了，这个小乞丐身体并无特异之处，说明不是毒药不管用，而且他也是中过毒的，体内有毒性残留。
小乞丐身体颤抖了一下，鼓足勇气，准备冲出去逃走。没跑两步，就被慕兮不客气地提了回来，她狠狠看着小乞丐。
常宁从她手里接过人，温声安慰道：“你别害怕，知道什么就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的！而且，你亲眼见了那么多人中毒后痛苦的样子，你忍心吗？”
“如果你不说出来，他们还会去害别人！你就等于是帮着他们在害人，你知道吗？”
小乞丐看着常宁，犹豫着低下头，常宁趁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劝说了一番，正当慕兮不耐烦时，小乞丐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