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击掌为誓
营帐内，林云把灵药送进了山谷空间里，随后问道：
“楚爷，之前慕容兄说二品灵药，这灵药等级是如何划分的呢？”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灵药等级分为九品，通常来说，每高上一品，灵药价值便会暴涨，比如一株普通二品灵药抵得上十多株普通一品灵药。
而有了灵药自然会有炼药的人，他们被称为炼丹师，同样被分为九品。
炼丹师从第四品开始便有了称号，分别是四品大师，五品宗师，六品丹王，七品丹皇，八品丹圣，九品丹帝。
不过炼丹师这玩意儿不仅吃天赋，还吃资源，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林云了然地点点头，“楚爷，你上次说突破剑气是什么意思？”
“剑道修为，共分为了六个阶段，依次是，剑气，剑势，剑意，剑域，剑界，剑道。
突破剑气便算是入了剑修的门。你在剑道上的天赋比我想象的要高。
普通人若想在剑道上有所建树，当务之要便是有一本剑道功法，然而全天下剑道功法少得可怜，说是凤毛麟角也不为过。
大部分练剑之人修炼的都是其他门类的功法，想要悟出剑气难度呈几何倍增长，故而难以入剑修之门。
你在未习得剑道功法之前便领悟出了剑气，当得起剑道天才之名。
对了，海底那头巨鲨是一阶妖兽，以你如今的实力足以斩杀它了。
妖兽共十阶，一到三阶灵智未开，估摸着就是几岁孩童的智商。到了四阶便有了与成人相当的智商，被尊称为妖君。
至于武道境界嘛，你如今是炼体九层，只差一步就可以拓脉，迈入拓脉境。
拓脉境才是武道一途第一道分水岭，不同于炼体境可以用资源不断提升修为。
拓脉境，顾名思义便是开拓经脉，但绝大多数人的经脉乃是废脉，强行拓脉只会杀死自己。
因此，拓脉境才是武者的入门。
对了，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呃…”林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有点懵，“腊月三十。”
“好。”
之后便没了声响，林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卧床休息了。
翌日，天空还昏暗一片，薄雾冥冥，寒气加重，料想不消多少时日便会有一场大雪降临。
军营里的伙夫早早起了床，生火做饭。炊烟犹如狼烟升腾，融入天空中的阴云。
隔军营一里外，有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
空气中呼啸着剑鸣声，剑气如龙，带起阵阵劲风，使野草纷纷压低了头。
挽了个剑花，林云收剑入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转身回到军营中去了。
这般刻苦修炼并不仅仅是因为所谓天道酬勤，而是楚爷曾说剑道修为的突破，关键在于对基础剑法的感悟。
故而，林云每日卯时晨起，之后都会练上一个时辰的基础剑法。
“头儿，这么早就起来练功呀。”飞哥笑呵呵的朝林云打了个招呼。
本来林云给飞哥二人说，一切如旧，叫自己林云便好，可二人觉得上下有别，执意要叫“头儿”。后来林云拗不过，便随他们叫了。
“飞哥，最近在军营里过的可还习惯？”林云微笑问道。
“哈哈，一切都好。“飞哥摸了摸头，有些局促，“和营里的弟兄们处的来，关系好。”
“嗯，那便好，我先去换身衣服。”林云说了句，便转身离去了，心中有些唏嘘。
或许有时候隔阂并非产生于地位差距，而是思想。
正用着早饭，慕容飞雪抬着个瓷碗碰了碰林云肩膀，“一起？”
“好。”林云朝旁边挪了挪，让出个位置来。
“尝尝，我亲手做的。”慕容飞雪把瓷碗递过来，里面装着几个白面馒头。
林云呆住了，奇怪地看着慕容飞雪，“你会做饭？”
“哈哈，以为我是世家公子便不通厨事了吗？”
“惭愧，倒是我先入为主了。”林云边说边伸手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惊艳道：“不错，这绝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馒头。”
“这话我信。”慕容飞雪笑道，转而缅怀，“以前军营里有个伙夫，年纪很大，在军营待了三十多年，他做的馒头很好吃，我就是跟他学的。
可惜，他在一场战争里牺牲了……”
林云沉默无语，默默咀嚼着。
“林兄可知当今天下局势？”慕容飞雪嚼着馒头自顾说道：
“沧元国十二州，可朝廷真正掌握在手里的不过七个州。
其余五个州，诸侯拥兵自重，活脱脱的土皇帝。
近些年，朝廷赋税愈发严苛，百姓苦不堪言。
看那蜀州，曾被誉为天下粮仓，沧元国每十斗米，便有四斗源于蜀州。
如今蜀州三年天灾，颗粒无收，百姓尚且糊不了口，却还要面临朝廷的暴力征税。
以至于哀嚎遍野，村落空无一人，路有白骨累累，而朝廷无视于睹，放之任之。偶有赈灾钱粮，还未至半途便被些狗官分食一空。
我麾下三十万将士，有足足三成来自于蜀州落难至我金州的流民。
有些是犯了法被充军的，还有些听说军队里招人，饭管饱，便抢着来报名。
当下流民四窜，居无定所，各州郡罪犯愈来愈多，天下局势愈发不稳。”
说到这，慕容飞雪盯着林云，一字一句道：“林兄不觉得，这天下病了吗？”
林云与其对视，“慕容兄和我说这些，不知有何用意？”
慕容飞雪：“林兄，你十五岁便是炼体九层，纵观沧元国七大宗门弟子，你的资质也是上佳之选，想必日后拓脉无虞，引气也有希望。可若是这般想就太肤浅了！
据我所知，林兄在一个月前不过是码头的一名脚夫，平凡至极。
然而一次海底的死里逃生，林兄便从此脱胎换骨，不到一个月便从一名普通人蜕变成了一位天才武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林兄之事我不多问，只想与林兄合作一把。”
林云心中并不惊讶，这些事想要查出来很简单，根本无法掩盖。
听到“合作”二字，林云挑了挑眉，问道：“怎么合作？”
“我以金州的修炼资源供给林兄，林兄日后修炼有成助我一臂之力，成就大业。若是功成，举国资源，林兄尽可调用。”
慕容飞雪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林云皱着眉，“若我未能……”
“即便赌输了，吾亦无悔，就当交林兄这个朋友了！”慕容飞雪站起身洒然一笑，伸出了手。
林云静静凝视慕容飞雪，几息后，不再犹豫，起身伸出手，两人击掌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