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诡异
砰～
审讯室门轰然打开，听见叫喊的张队和小王冲了进来。
什么情况？！
两人瞬间呆滞在原地。
眼前的一幕强烈刺激着他俩的神经。
断耳，断手，断脚，心脏，脾肺甚至还有半截皮肤散落在桌子，方言身上和地上。
这些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
其余人纷纷赶到，无不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太诡异了，审讯室里，突然多出这么多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封锁警局，周围路口，查监控，让老刘过来！”
率先回过神的张队接管现场，指挥调度。
惶恐不安的他们迅速冷静下来，保持清醒头脑开始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你看见了什么？有什么人来过？”
孙队冲到方言面前问道。
“如，如果我说是阿飘，你信吗？”
“笑话，先把他送去医院，不，送到医疗室，让医生过来！”
张队只觉得他是惊吓过度，满嘴说胡话。
很快，发生在审讯室的诡异事件惊动警局所有人。
监控室里，乌央一大群人站在屏幕前。
“赵局，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张队简单描述完整件事情经过。
国字脸，威严的赵局长虎眸凝视着大屏幕。
一段没有监控信号的模糊画面正在播放。
十秒，所有监控正常，唯独缺了这十秒的画面。
技术人员正满头大汗的操作电脑。
“报告，老刘那里出结果了。”
这时有人来报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往法医室。
一身大白袍，稍微有些秃顶的法医老刘见这阵仗，不由苦笑，抬手轻推眼镜，
“赵局，张队，结果出来了。一共八个人体器官，来自不同的受害人，也就是说除张玉外，还有七名不同的受害人。”
“怎么可能？”
张队大惊。
老刘没有他，继续说道：“从器官摘取的伤口断裂处来看，这中间没有任何工具的特征，更像是直接撕扯下来的。”
“你开玩笑吧？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有人忍不住插嘴。
脸色铁青的赵局强忍怒火，声音厚重，威严，“张玉案暂不做处理，首要查的是，另外的七个人体器官是怎么进的审讯室？”
说话间，赵局余光扫向张队。
张队抬手使劲抓挠后脑勺，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不安，“当时我和小王就在楼道里，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去。”
“即便有人潜入，我俩几秒内冲进审讯室，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跑。”
赵局背起双手，“这么说，这件诡异的事情只能定义为超自然事件？”
“暂不清楚，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方言不是张玉案的凶手，他有不在场证明，甚至于和案件根本扯不上关系。”
张队拿出资料。
赵局简单看了两眼，示意所有人去会议室。
完整的证据链，人却不是他杀的；人在审讯室羁押的情况下，离奇的出现些不该，也不可能出现的人体器官。
整件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
张队这时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小王问道：“你不是看过方言直播吗？说说他的情况。”
所有目光立即汇聚而来。
顿感压力山大的小王努力保持镇定，“方言，开有一间名为方大师的精神觉醒屋工作室，直播账号也是这个名字。”
“正能量主播，职业拳击格斗员林平凡的老师，台风天徒手爬天启大厦爆火，以这些事件和精神来激励广大网友。”
“对了，我想起来了。昨晚，他和林平凡，洛亦攸三人在老桥遇到超凡事件，当时直接下播，从范围上来看，正好和他今天的行动轨迹契合！”
张队抓到重点，急忙拿来地图，用笔画出个圈，“哪座桥？”
“这里，新桥旁的这座老桥。”
小王指出来。
这下方言今天的运动轨迹变得合理。
他以老桥为中心，沿江上下五公里范围，最后出现的抓捕地点，也在这个范围。
赵局掏出手机，
所有人也不约而同的掏出手机，默默搜寻关于方言的消息。
血手印？鬼怪？
“这不会是他们自导自演的闹剧吧？”
这是有人提出疑问。
在座的人，没一个相信这些东西的存在。
小王壮着胆子说道：“今晚的事总不能自导自演吧？”
赵局放下手机，“小陈，你带人去老桥一趟，顺便把林平凡和洛亦攸请过来。”
“小张，咱俩去找他聊聊～”
嘻嘻嘻～
话音未落，清脆如铃的笑声响起，明晃晃的灯光突然一暗，很快恢复。
“什么东西？！”
“大胆，给我滚出来！”
所有人刷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环顾四周，浩浩正气充斥整间办公室。
异样消失，会议桌上，赫然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手印。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赵局拍桌而起。
纵使他养气功夫再好，心境再怎么平稳，此刻也掀起万丈波澜。
从小警察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位置的他不是没有见过，碰到过光怪陆离的事件，但从来没有人敢这般挑战他们的底线。
“从现在开始，五人一组，不放过任何角落，给我找出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是！～
在座的都是老警员，一身正气百邪不侵，眼睛里更是容不得沙子，不管是什么，他们都要将其找出来绳之以法！
等到众人散去，老刘小心翼翼的取来设备保留血手印。
冷静下来的赵局打了通电话，带着张队去会会方言。
“你们说不会真的有鬼怪吧？”
“今晚的事也太诡异了，根本不合理。”
“怕什么？枪在手，什么妖魔鬼怪敢放肆！”
“都打起精神小心点，别大意了。”
……
楼梯间里传出阵阵议论声。
走廊上的赵局和张队同时停下脚步。
眉头紧锁的赵局拉住正欲上前教训他们的张队，简单调整好心态，背着双手像个小老头一样凑了过去。
赵局～
躲在楼梯间谈论的几名新人急忙站好敬礼，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赵局压手示意他们放松，充满威势的眼眸简单扫了两眼，来到楼梯坐下，温和笑道：
“你们都是今年刚来的毕业生，遇上这种事害怕也正常。”
说话间，张队瞪了他们一眼，恨不得踹他们两脚。
自知犯错的几人沉默低下头，乖乖等着挨训。
坐在楼梯台阶上的赵局尽收眼底，继续说道：“世界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也不存在鬼神怪谈。”
“刚遇上，害怕很正常。但你们要明白肩膀上的使命，从中学习成长，坚守本心和底线，方能无往不惧，勇敢向前。”
是！
几人异口同声答道。
赵局轻笑，“放松点，战胜心里的恐惧。你们手中握着的枪是百姓最坚硬的护盾。真的有好，假的也罢；我都会和你们一起应对，绝不退缩！”
士气低落的几人很快充满信心。
此刻的赵局就是那根定海神针，稳住所有人的心。
“快走快走，别杵这里。”
张队摆手让他们离开。
如释重负的几人急忙小跑下楼。
来到医务室里，方言静静地座在椅子上，脸色平静，眼睛里看不到半点慌乱之色，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来找自己般淡定。
走到他面前的赵局暗中观察起他，自我介绍道：“赵海，魔都警局局长。”
“方言，普通人。”
方言抬起头，双手还锁着手铐的关系，没办法和他握手。
咳咳～
张队轻声咳嗽，直入主题，“今晚的事，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方言耸耸肩，苦笑道：“如你们所见，我又该怎么和你们解释呢？”
“说说你知道的东西，或许我们还能合作，还你清白。”
赵局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双手合抱，等待他开口。
方言难受极了。
眼下的情况根本不是他能控制。
他完全看不懂阴魔胎究竟想干嘛，单纯陷害他？跑到满是正气的警察局挑衅所有人，无形帮他开脱？
饶这么大一个圈子，牵扯进这么多人，只为一场闹局？
张队犹豫片刻，和赵局交流过眼神，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加上张玉的断手，今晚一共出现八个受害人。”
“从受损器官上看，最少七名受害者的尸体我们还没有找到，人命关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们开诚布公的交流。”
什么？
方言大惊。
足足八条人命！
起先他还以为那些断肢残臂是阴魔胎从张玉身上取得，单纯为了挑衅他，激怒他出手。
见赵局点头，张队继续说道：“这是那东西留下的手印，今晚的事件，凶手不仅在挑衅你，也在挑衅我们所有人。”
“我们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诬陷你，想必其中原因你自己清楚，再隐瞒下去对谁也不好。”
赵局和张队期待方言的答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受害人。
方言接过照片，愈发猜不透阴魔胎的目的，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烧炸了。
思索片刻后，他开口解释起来，“事情要从昨晚的桥洞说起……”
魔都，宽阔的街道上，一辆辆警车飞速驶过，大批支援人员赶来，警局包括附近的道路全部被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