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何莺莺之死
良久之后,二楼的房间里,惨叫声戛然而止。
韩良众人以一种既愤怒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上方发生的惨剧。
陶大元还在那里哭哭啼啼。
定州信使依次从房间里出来,边走边整理起自己不整的衣冠,嘴里还在饶有趣味的讨论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脸上充满了贪婪与满足。
随后,那几人走过满春院的大门时,还顺手拿了柜台的美酒,喝了起来,似乎还想要继续放大现在兴奋的情绪,浩浩荡荡的走出满春院的大门。
戴崇刚悲愤的骂起韩良几人:“亏我还把你们当兄弟,这种事情你们居然忍得住不出手,真是看错你们了!”
韩良继续解释着为什么不让戴崇刚出手,并且还留下一句承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戴崇刚嚎哭一声后恢复了冷静:“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也理解,是我太冲动了。”
杨武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妈的,老子真他娘的没用!连老百姓都保护不了,我真不配当进入军议司的队伍!”
韩良看到此番场景,悔恨起自己的能力不足,无法达成心中的梦想。但在此时,正需要一个能够指出正确道路的人,韩良他必须得保持理智,做出最为有利的判断。
他安慰了一下众人后,却还是不受控制般的捏紧了拳头:“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韩良极少说出脏话,看来真的很生气了。
这句话瞬间又将众人的愤怒拉升到了顶峰。
薛莱也忍不了了:“妈的,走!我们杀了他们狗日的!”
几人闻声而去,就连在一旁的陶大元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响应起来:“走!我们干死他们!”
陶大元的声音一下把韩良再次拉回理智,他拦在众人身前:“且慢,我们不能就这样贸然的去找那几个畜生报仇,不然就真的很难避免引起更大的灾难。”
戴崇刚喊道:“你什么意思,那就不去报仇咯?”
“当然不是,我们不光要报仇,还要在报仇完了之后能够全身而退!”韩良的语气突然变得厚重。
这番话将众人全都冷静了下来,杨文问道:“韩良,莫不是你想到了什么主意?”
韩良摇摇头:“还没有。”
戴崇刚再次情绪激动:“没有主意?没主意我们就上!”
薛莱把戴崇刚拦了下来:“相信韩良,他会有主意的。”
韩良也随即点点头:“请相信我,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想出对策,如果不行,那我们就去找到那几个王八蛋,给他暗杀了也不迟吧!”
戴崇刚心存疑虑,但也别无他法,的确,他也意识到不能太过于莽撞,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这件事情导致定州再回头进军沽州,坏了沽州的作战计划,他们岂不是成了沽州的,乃至所有人的罪人,于是不情愿的答应了韩良:“好吧,给你两天时间想想对策。”
陶大元也指着韩良说道:“我也给你两天时间思考,思考完后必须得有定州信使给我死!如果你能完成,我就把建立青莲城到乌塔村的往返兽皮贸易路线一事全权交给你,且在我这里进购兽皮,我多少钱买的,你就多少钱拿。”
说完此话,众人纷纷看向韩良,韩良也被震得心扑通扑通跳,如果能达成的话,这就会是远远的超出了此行的预期目标。
看来,定州信使必然要在两天之后不在人世了。
这不仅仅是众人接受陶大元给予的任务奖励,更是众人对定州信使的恨!
韩良笑笑,虽然很激动,但没有格外表露出来,冷酷的说道:“不必如此,定州信使,我是非杀不可的!”
陶大元迈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向满春院的二楼楼上走去:“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可怜了我的何莺莺!”随即进了何莺莺的房间,似乎是想要去慰藉何莺莺受伤的心灵。
韩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陶大元,这人可真是好色到了极致,娶了多少房姨太太一事不说,发生这种事情,他不关心自己被扇了多少个耳光,丢了多少的脸面,不为受尽屈辱而报仇,却因何莺莺被定州信使糟践了,挥金如土,想要通过韩良来实行报复。但这种豪掷千金的行为,仅仅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又觉得他浪漫多情。
韩良想起现实世界中目前较为流行的一句话:“他对感情专一,而不是对你专一。”倒觉得颇为适合,或许这个陶大元对于爱情是不断追逐的,但他也同时爱着这个,爱着那个,他可以爱很多人,且都很专一。
不待韩良分析出陶大元是何种类型,如何评价,陶大元的一声惊叫响彻于整个满春院:“何莺莺,我的何莺莺!你怎么想不开啊,你死了要我怎么活啊!”
闻言的老鸨吓得一身激灵,也立即冲向二楼,跑进房间:“何莺莺,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别死了!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陶大元知道老鸨这句话的意思,也明白老鸨的悲伤从何而来,不过就是何莺莺死了就不能给她赚钱了呗,于是愤怒的踹了老鸨一脚,老鸨再次从二楼滚了下来,鼻青脸肿更加加剧,似乎整个头部都没有一块原本的皮肤了。
韩良几人也快速跑上二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何莺莺衣冠不整,身上原本缥缈虚幻,犹如仙女的衣裳被撕得粉碎,她将残缺的衣物束缚于自己的隐私部位,为自己挽留最后一丝尊严,然后取出一根三尺白绫,缠绕于房梁之上,面色煞白,舌头也吐了出来,典型的上吊死亡的特征。
陶大元立即将何莺莺抱了下来,抚摸着她的脸庞,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韩良立即上前,运起了烽火,一股绿色烟雾从韩良手中蔓延到何莺莺的身上:“复苏之风!”
韩良使出全力,想要将所有的烽火都灌入到何莺莺的身体内,使她死而复生。
可复苏之风只能救治濒死之人,而不能复活亡人,所以韩良一直都在做无用功,直到气力不足,韩良说道:“完了,看来是救不回来了。”
陶大元问向旁边一个舞女:“这是怎么回事?”
舞女显然在前面的凌辱中还未回过神来,被陶大元一问,于是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莺莺姐她,她起先被一个男人扒光衣服,然后,另一个男人也过去,然后,然后就这样了。”那种画面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陶大元眼神中更加愤怒,又转为悲伤,仰天长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