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利用“内贼”?
谢宇的实力不弱,虽说现在的苏东已经不惧与他争斗,但是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重要的是把那封密信弄到手。所以苏东的行动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谢宇。
在漆黑的夜色下,苏东蚁附而下,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深夜中除了柴房中的那点微弱烛光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摸索到柴房前,苏东透过纸窗上的裂隙朝屋内看去。
屋内一眼望去像个杂物间,印入眼帘的首先是占据了一半空间的柴火垛,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房间一侧,在仅剩不多的空间内还摆放着水桶扁担等物。
那点微弱的烛光正点亮在屋子里角处一张床铺上,床上一名精瘦男子正半蹲在床上,在那点点烛光之下用药擦拭着伤口。那男子头发有些许凌乱,身上的衣服是有着几片补丁的麻布衣裳。
男子的脸上和扯下衣裳露出的肩膀上都是淤青,似乎是被击打所致。他一声不吭的擦拭着受伤部位,那一片片黑紫皮肤被药液涂抹完毕之后,男子便吹灭蜡烛,小心翼翼地躺下。
苏东见状,便悄然离开。
次日一早,兄弟二人便早早的找到老宋。修灵之后,修炼者的肉体已经被灵力所强化,不再似肉体凡胎般需要休养生息,所以即使苏东昨晚夜探谢家,在修炼一两个时辰以后,仍然是精神抖擞。
老宋身为城主府在阳城的探子,对于曾刺杀过城主府盟友的谢宇自然是非常熟悉,可以说密切关注谢宇的他对于谢宇的日常生活习惯和人际关系已经了如指掌。
谢宇此人在阳城颇有声名,灵气复苏以前他在城中便是以武艺出众而闻名。灵气复苏以后城内局势骤变,除商会这等庞然大物外,其他势力渐渐被金羽门或覆灭或合并。谢宇也随大流入了金羽门的大堂,但无心争名夺利的他只是挂名武师,以此表达不会与金羽门作对的立场。
生活习惯方面就是三点一线,家中、金羽门教场以及赌场。谢宇是个十足的赌鬼,本来以他的实力若是在金羽门好好发展肯定前途光明。谢宇在灵力复苏以后,依靠自己的一身横练筋骨和家中传下的修炼灵法进步神速,修为突飞猛进。
可惜的是,好赌的性子让他的实力几乎止步于此了。在金羽门指导门众本来就有一笔不菲的收入,而按他的实力,在门中也有供奉可以领取。这比足够平常人富贵起来的收入,在赌桌这头吞金兽钱却不够看,因此谢宇也常常出面帮人摆平争端,或是充当打手,以此来偿还赌债。
至于苏东所看到的那名男子,名叫阿胜。是在灵气复苏之前就已经跟着谢宇的仆人,是个背景极其简单的人,只知道他家中贫苦,家中老母靠他养活,家里的生活在跟随谢宇以后改善了不少。只是在谢宇赌输的时候,有时心情不好便会打骂于他,颇为可怜。
同老宋告别以后,兄弟二人就前往了谢宇常去的赌场。在百兽城被识破后摘掉的人皮面具此刻又派上了用场,即使谢宇看穿二人戴了人皮面具,也认不出这是当晚生死相向的两个少年。
在赌场之内随意抛下些许金币,玩了几局之后,听着门口小厮的吆喝,兄弟二人的目光向着门口看去。出现在眼前的中年男子,正是那夜要取他二人性命的谢宇。
兄弟二人转移到一台比较偏僻的赌桌,背靠墙壁,刚好可以观察到正在主桌落注的谢宇。
谢宇前脚刚到赌场,后脚落注便被庄家以一点大杀小,一看他便知道是赌徒的性格,因为他紧接着就把更多的筹码推了出去。
黄裴和苏东在一旁冷眼旁观,此人无愧老宋对他的评价,赌红了眼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眼中只有手里的牌九。
从他进门时的豪气干云到现在的恼羞成怒,不多时,谢宇身前的筹码就已经所剩无几了。看着四周的赌客都在拿自己当明灯,谢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最后的筹码尽数前推,四张牌九一看,气得直接起身就走,连庄家的底牌都懒得看了。
眼看谢宇出了大门朝家里走去,兄弟二人拉开一段距离,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谢宇家中院门大开,仆人阿胜正在挑水,厨房一处冒起炊烟,应该是阿胜正在准备饭食。
看到谢宇回来,阿胜转头欲问好,脚下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谢宇心中正憋着一股火,看到阿胜的滑稽样子非但没有笑,反而是怒吼了几声,把阿胜吓得低下头不敢言语。等到谢宇骂骂咧咧的回了房间,阿胜才敢继续挑水,进到厨房忙活去了。
在门外大街一处面摊的兄弟二人将之前发生的事尽收眼底,放下手中的筷子,两人对视一眼便已明白心中所想。
一夜无言,直到第二天一早,谢宇出门前去金羽门的时候,黄裴和苏东就出现在谢宇的家附近。在一处普通的饭馆要了一间包间,便托一位小二前去谢宅请阿胜前来,只得言说是乡中故人来访,请阿胜前去一叙。
不多时,阿胜便敲响了房门。
阿胜显得有些错愕,显然他没认出来这自称同乡的两人。苏东请阿胜坐下了,便直言有事相请,如若答应定然不会亏待于他。
阿胜只当是有人想请主人办事,便坐下等着听二人的说辞,也好回去禀报主人。等到苏东将希望他帮忙从谢宇处盗取信件的事说出来以后,阿胜先是一愣,随后便出乎二人意料的指着兄弟俩骂了起来。
这还真是两兄弟都没料到的结果,苏东只得在阿胜声音越来越大之前一记手刀轻敲在他的后颈,将其打晕了过去。苏东也是满脸错愕,看谢宇对待阿胜宛如对待一个奴隶,动不动就打骂相待,没想到这阿胜却是如此忠心。
苏东有些无助地望向黄裴,事情进行到这一步,确实是大大出乎意料,也让苏东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