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互相揭短的两人二
片刻后,对哦,他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干嘛要纠结,唐嘉明慢慢的冷静下来,眼神不善的看向不怀好意心黑黑的齐飞扬,这人最会使阴谋诡计神不知不觉的将人带进坑里,那心坏透了,“呵,差点就被你骗到了,肮脏的手段别想祸害我,我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嘛,我倒是记得齐飞扬你,那时候多少岁来着,好像是初中,我们几个是去春游还是夏游,应该是夏游,当时穿着单薄的衣服,我们几个去山里郊游玩来着,山里的河流清澈见底,泉水叮叮咚咚作响,我们沿着溪流一路行走,然后到了某一段溪流,踩着凸起来的石块过溪流,有块石头表面有青苔又凹凸不平,齐飞扬你就是那么倒霉,上天注定的,一脚踩歪掉进溪流里,刚好旁边就有一坨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屎搭在石块上被溪水冲刷,齐飞扬你得天独厚独享恩宠,天然的粪坑果有你的份,你说说,多么的幸运,唯一一个掉进粪坑的人就是你,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就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是大快人心。”
想起那事齐飞扬脸就黑下来,人生污点,妥妥的黑历史,好巧不巧就是那么倒霉,不光泡了屎水,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小心喝了一些水,他当场就反胃用手指抠喉要将那水吐出来,结果完全不行,实打实的都肚子里了,只能靠新陈代谢排泄出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笑得最大声的就是唐嘉明,幸灾乐祸明晃晃的摆在脸上,还边笑边嘲笑他,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露声色仿佛刀枪不入的齐飞扬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就算被唐嘉明直白明了的说出来又怎样,他完全不在意,都过了十多年了,他还牢牢谨谨记住这事不是给自己添堵嘛,自己不放过自己,他绝不作茧自缚,毫不在意的说道:“哦,有这回事吗?我记得当时好像是你掉下去,还差点被水冲走,浅水游龙都能被淹没,也就只有你了,当时正好有一坨屎搭在石头上被溪水冲刷,那水刚好光荣的被你宠幸,你还特幸运的喝了几口清甜甘爽的山泉水,啧啧啧,百年难得一见,你是天选之子。”
阴阳怪气装作突然想起,毫不犹豫的说出他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他最会了,恰恰当当不偏不倚不夸大其词,浮夸什么他做不来,用的都是合理之词,阐述一件小事情他可不怀揣八百个心眼,是实实在在的眼,亲眼所见,做不得假,他不至于无聊编排鸡毛蒜皮小事,掉价不说,还自己给自己找罪了,万一气到自己就不划算了。
哎呀,当时唐嘉明好像是像倒插葱那样从头到尾直直的扎进水里,慢半拍反应,关键还起不来,直挺挺的被水带着飘走,要不是他后来手舞足蹈的挥动着双手双脚爬起来,他们还以为他磕到后脑勺晕倒了,没等几分钟人就有被淹死的可能性,他们当时就准备下去捞人呢,幸好没下去,但他在下面,那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忍。
他就奇怪了,唐嘉明那货在前面走得好好的,突然之间就滑铲完美的呈现抛物线,那惊人的角度比尺子还要准,不由得感叹一句物理学是无止境的,这东西说不清楚,不是每个现象都能用物理来解释,需从科学的角度分析,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有时需要借助玄学,毕竟宇宙的奥秘神秘不是人可以探测剖析全部的,宇宙浩瀚无限,至今了解的,不过是尘埃中的一粒灰尘。
宇宙充斥着无数危险,深入了解的越多,危险性就越大,因为人的探知欲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事物皆有好坏两面,有时代价不是一个人能承受得起的,未知永远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看着成为落鸡汤又有点可怜的唐嘉明,齐飞扬怀疑唐嘉明摔倒掉下来的原因有可能是回头看他,见他的惨状,然后准备哈哈大笑嘲笑他,结果他自己一不小心没站稳就掉了下去,极有可能。他们两个不对头是从小到大就有的,看到对方倒霉,当然得先乐呵一番,不然都对不起自己。
恩怨两不平,翻账事事清。
互相揭开对方有味道的黑历史,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某件不可描述的事情,连忙转身忍不住反胃呕吐,刚刚说得多详细多准确多生动,都抵不过喝进肚子里的水,一坨屎,成功逼退了叽里呱啦的两人,不约而同避开此类话题,这有味道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也就只有他们能干得出来,以五十步笑百步,也只有他们干得特别顺畅,只是那味道挥之不去,时时刻刻萦绕在周身,想想就接受不了。
两位自找麻烦的同道中人不约而同的离对方远点,还抬手挥了挥鼻子前方的空气,是真的嫌弃,嫌弃自己,也嫌弃对方,嫌弃得淋漓尽致,看到对方相同的动作,错愕、恼怒,脑海里冒出同样一句话,他还没嫌弃他,他居然嫌弃他,麻的,他以为是香的妈?臭得要死,干脆点,别藏着掖着。
想避开,但现在不是避开了,避个屁。
被气得够呛的唐嘉明仰起头,满脸嫌弃,鄙视装模作样的齐飞扬,嗤之以鼻道:“清甜甘爽的山泉水,嗤,你不也喝了嘛,半斤八两,也好意思说。”
“不及你全身荣幸。”伤害面积比较,一头扎进溪流的人和半跌进溪流里的人,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哼,我离得十万八千里,你直接坐在屎的面前。”两人掉下去的位置不同,一左一右,距离不同,唐嘉明是因为飘下去殃及到的,齐飞扬是直接在幸运物的下方,所受的伤害自然大为不同,只能说运气加成不同。
齐飞扬淡淡的翻了一个不雅观的白眼,斜视得意洋洋仿佛自己胜利的唐嘉明,呵,不知所谓,以为他没有把柄了吗?他多着呢,给他继续爆一个有味道的料,纯属自作自受的灾难,眼高于顶不可取,告诉他们,走路不要东张西望,好好看路,踏踏实实的走路,别整天想走那些捷径,忒幸灾乐祸的嘲笑道:“也不知道谁,走在山里,不看路,一脚踩到动物拉的屎,啧啧,那壮观的场面,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日,哎呀,我记得,某人踩着一坨屎走了一天。”
大山里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溪流都远在身后,踩了一坨屎,沾满鞋底,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搁在木头上擦,搁在石头上擦,踩在草丛里擦,用木根刮,反正啊,唐嘉明一通忙活,总有那么点深深的留着鞋底,那味道如之随行,怎么甩也甩不掉,他们颇感嫌弃他,一点也不想靠近他,后半程的路,大家都离唐嘉明远远的,实在是那坨冲击力极强的屎劝退了他们,让唐嘉明自己自力更生吧。
“你才踩着一坨屎。”
“死要面子活受罪,承认吧。”
“承认个屁,没有的事瞎嚷嚷,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承认就要承认啊,我还看见你掉进屎坑呢。”
“整天说屎不屎,看来你脑子里只装屎。”
“哦,原来你不止肚子里装屎,连脑子里也装屎。”
“呵,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看来没傻透。”
“骚男,那天决定死在女人的身上。”
“哦,原来你缺女人啊,早说嘛,我给你介绍,总有一款是你喜欢的。”
一场无休止的没有营养反而有味道的唇枪舌剑张口就来,谁也不让谁,每天一吵,不吵身体不舒服,进而整个人的不舒坦,对于一些人来说,包治百病,对于某些人来说,吵治百病。
齐飞扬和唐嘉明两人的官司,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纠扯太多,理不清。
吵着吵着,再正经的话题,也变得极为离谱,让听的人耳根不干净了。
“言琛,你还有什么想玩的吗?”林清芊双手掰扯着宽厚温热的手掌,这手能翻云覆雨,能遮挡风风雨雨,能带来安全,能创造他能所及的一切,为自己为他所爱之人美好的生活努力奋斗,扬起头笑盈盈的询问道。
今天他们吃完早餐就出来了,上午娱乐城的人还未多起来,较为清静,他们就决定先去打台球,台球室人很少,不同人打台球的安排时间不一样,有的人喜欢安排在早上,有的人喜欢安排在中午,有的人喜欢安排在晚上,主要看个人空闲的时间,有时间,兴趣爱好自然能日期而至,。
他们台球打了1个多小时,悠哉悠哉,不急不躁,她一个小白,这两年能跟言琛耍上两把,技术也就一般般,比言琛差远了,都是他让着她,怪不好意思的,但内心无法控制的欢喜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她好喜欢言琛,怎么办,怎么喜欢都不够。
傅言琛低头深情凝望巧笑嫣然眼梢间媚而动人的芊芊,明眸皓齿,精神聪慧,眉目如画,花中之仙子,抬起手轻轻的揉着白嫩的脸颊,轻言漫语此在不言之中,“芊芊今天一直陪着我舒展筋骨放松心神,跟芊芊一起玩得很开心,我没有想玩的了,轮到芊芊该想玩什么了。”芊芊小懒鬼,除非自愿,否则真的不想动。
细柳摇曳着风姿万千,眨着什么都不想的水润润眼睛,一脸我不在状态,我神游于天地,涣然无知的表情越发清晰,“哦,没。”为了逃避,暂时的牺牲是值得的,她变懒了,比如此时的软乎乎的沙发,她挺想躺下去,夏天乏闷犯困,那舒适能蹦能跳能滚的床在召唤着她,周公在等着她。
傅言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芊芊这模样,分明在装傻充愣,为了躲避运动健身,芊芊越来越出息了,人懒了,脑瓜子却极速飞转挖空心思想了不少办法,灵敏不愁变得呆滞慢吞吞,他怀疑如果不是要陪他锻炼身体,芊芊可能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或沙发上,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在外面收敛许多,但在家可不会,怎么舒服怎么来。
“芊芊,你是不是在想,现在要是有一张床,我绝对躺平,是不是这样啊。”捏着软软的肉肉,笑着打趣道。
林清芊不假思索的直接道出她真实的心声,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找补道:“嗯,哦,不是,我没那样想,我没有。”找补的这些话无非是证明自己没有这样想法,语气着急,声音听不清非常的心虚,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解释就是掩饰,一下子就暴露真相了,那藏藏掖掖的心思被剥个一干二净,什么馅都看得一清二楚,没得反驳。
此地无银三百两,摇头晃脑的芊芊如同掩耳盗铃,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更何况,他对芊芊的一言一行熟悉至极,芊芊想什么,想做什么,他不是绝对,但至少能知其十之八九,他从未刻意深入分析研究芊芊的心理,使用心理学的知识对其的一言一行分析透彻,看其本质,知其本性。
他从未这样做,他能如此了解芊芊,是因为他爱她,一直将她放在心上,一直关注着她,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他都不愿错过,他的心里装的满是她的点点滴滴,犹如集邮一般,集齐一张张邮票,他爱她,所以他了解她。
傅言琛失声而笑,顺着林清芊的话说道:“嗯,你没有。”他心里知道就好,他不拆穿芊芊的小心思,不然她跟他急。
林清芊扬起纤细漂亮的天鹅颈,冰肌玉骨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莹莹光泽,几缕长发有自己的想法滑向它们想要飘逸的方向,扬起漂亮的弧度舞动一场独一无二的表演,眸光闪闪,仿佛一汪清泉波光潋滟,惊艳了谁的心,下颌抵在臂膀上,眉欢眼笑煞是明媚动人,哼哼唧唧道:“哼,我当然没有,不许笑。”居然笑话她,她看他是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一点也不真诚,绝对不相信她。
“我没笑。”睁眼说瞎话的傅言琛不是一般的得心应手,属于那种张嘴就来,不用思考,应付林清芊根本不在话下,她说对的就是对的,她说错的就是错的,她说东就是东,她说西就是西,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一切都听芊芊的,认真听讲,适时调整策略,不能说错话。
看着满脸真诚不屑于糊弄玄虚的言琛,骗子,林清芊沉默了,这熟悉的千篇总归一律的对话,问来问去都是最终一个结果,她突然不想理言琛了,放开手,抬起头,挪动位置,抚平褶皱的衣裙,将垂落于脸颊的几丝秀发挽回耳后根,随意交叠着纤细白皙的玉手,十指纤纤,每一个指甲都修整圆润无细丝,干净整洁,好看。
这指甲还是傅言琛贴心服务亲自修整的,如果林清芊喜欢做指甲,估计他又买一整套工具回家,指甲工具人非常乐意上线服务,百分百伺候好,微斜侧放修长细腿,优雅娴静坐好。
事不扰人,我心即静。
男朋友啥的,没一句真话,暂时不能要了,无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