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排档烤串
将近5点,莫北在酒吧待得有些无聊了,一个劲地给余好介绍附近一家很好吃的烧烤排挡。
“那家排挡的烤串啊,滋啦滋啦冒着油花的,想象一下,辣椒粉和孜然粉往上一撒,唰~去吧去吧~”
余好默默咽了下口水,“行。”
几乎是下一秒,莫北就喜笑颜开地张罗起下一趴。
众人纷纷响应。
于是一行人出了酒吧就往大排档走去。
走了二十几分钟才到,是一个挺大的店面,店招上亮着大大的红色字体,一目了然。
余好往烟雾缭绕处一瞥,只见烤架上摆满了各种串串,滋滋地冒着热油,烧烤料和孜然粉的味道太过霸道,一下子就将人的嗅觉和味觉成功联通。
不经意间,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中午去的那家是私房,注重服务,布置雅致。
而这里则更加贴近生活,就像小镇上的早餐摊,夜市里的烧烤摊一样。
算不上什么苍蝇馆子,油污也没那么厚重。
这一行人也算不拘一格,明明各自的经济都还算不错,但偏偏都能面不改色地坐上大红色的塑料凳。
余好更是顺脚就踩在了凳子自带的脚蹬上,完美地与这个地方融合。
这种体验还蛮新奇的,最主要是,以前也没那么多人来过大排档。
声势浩大,让她很轻易就联想到了港剧里的场景。
一个衣着干练的大姐热情地过来招呼,爽利地递了几张菜单给她们。
“闺女,帅哥,都看看要吃什么,好了喊我哈!”
恰巧菜单递到了余好手上,她顺势接过,面上带笑地看向对方干脆地应了声,“好的大姐!”
大姐哟了一声,走前留了句,“闺女真俊!”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转身招呼起下一波客人。
余好把手上的几张菜单分出去,留下一张跟陆子鸣一起看了起来。
“喜欢刚那大姐?”陆子鸣低声问道。
余好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大姐身上有一股侠气,听口音像是鲁市人。”
陆子鸣沉吟半晌,“我一会儿去微博上问问,就问自家媳妇儿太过博爱该怎么办。”
余好继续在菜单上勾上牛板筋,面色不变,“那我一会儿也去问问,对象总爱泡醋缸里是怎么一回事。”
这方陆子鸣还没接茬呢,在他俩对面坐着的费扬可开口了,“九堂快勾,牛蹄筋,猪脚,别听墙角了!”
声音不小,至少余好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暂停了跟陆子鸣打嘴仗,加速在菜单上勾着。
主食她勾了烤年糕,是那种甬城特产的长条形年糕,表皮应该会被烤的酥脆,但里面还是糯糯叽叽,软软呼呼的,还顶饱。
她以前去甬城出差,在火车站边上的一个小店里,买了一份关东煮,里面就有这种年糕,当时老板娘好像还推荐她刷上一层特制酱料,说是更好吃。
烤白菜,烤香菇,烤鸡壳,烤板筋,烤牛油,烤猪蹄等等,最主要的是还点了烤生蚝,嗯,给陆子鸣点的,他挺爱吃海鲜。
她记得勾的时候,对方还轻哼了下。
什么嘛。
几个人也不浪费,都勾上自己爱吃的,然后把菜单交给大姐汇总。
点的或许会稍多些,但也不至于浪费。
反正余好是挺喜欢这种点餐模式的。
没一会儿一些易熟的已经上来了,大家一边撸串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
余好则是偶尔搭话,更多时候专注在吃上。
她吃得不快,但一口接一口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好像很多人会喜欢一边吃烧烤一边喝饮料。
但余好有一个怪癖,吃东西的时候不太喜欢频繁地大口喝味道重的饮料。
因为这样会破坏口腔的整体味道以至于把食物的味道和饮料的味道掺杂在一起,总觉得差点意思。
几个男人喝的都是啤酒。
陆子鸣也是。
他间或跟其他几个碰杯、聊天,偶尔也会见缝插针似的给余好递来串串。
“好好,这个板筋好好吃,你来一串~”另一边的莫北也给余好递串串。
余好一一接过,今晚她的嘴巴很忙。
正埋头吃着呢,突然察觉到桌上的谈话声都停了下来。
下意识地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一对中年男女手挽手相携往他们这桌走来。
约某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看起来感情不错,女士手挽着对方的手臂,而男士的手也搭在女士的手上,亲密无间。
不过,这男士的长相,怎么跟费扬有几分相像,难道?
费扬坐在她的正对面,所以,是背对着那两个人的,表情还是一派悠闲自在,甚至招呼起大家,“怎么停了,继续吃啊。”
想到之前听陆子鸣说的关于费扬的事情,难道这就是他那抛妻弃子的爸爸以及他所念念不忘初恋?
的确一副白花味道,温温柔柔的,柔柔弱弱的。
余好眼睫轻眨,敛下思绪。
这时,陆子鸣默不作声握住她的手,跟几人对了个眼色,持观望状。
费扬也察觉到了什么,扯起一抹笑,没回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行色张扬。
这口啤酒一定不好喝。
须臾间,那两人已经站到了费扬边上了。
中年男人看了眼费扬以及他眼前的酒杯,一副失望的样子,开口,“费扬。”
费扬扯起嘴角讥笑一声,转头觑了眼他以及他身边挂着无比虚伪笑容的人,瞥到了两人挽住的手,轻嗤一声,没有作答。
费父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了。
也是,被落了面子。
在座的众人都算是他的小辈,当年也是一口一个叔叔称呼的,如今,没有一个主动跟他打招呼的。
这落差,让他的脸色更是不渝了几分。
他们的态度再一次地提醒他背叛家庭的行为。
但他明明,也只是追求爱情而已。
都是一群毛头小子,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考虑时间还是太片面了些。
勉强说服自己不要跟这些小辈计较,将视线落在了费扬这个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