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敢欺负我弟弟,给我喝光
这么顺利?!安家商行的人刚来找过她,这姑娘反而好说话了,只有一个可能,她和安家商行谈崩了。
如果自己晚来,这姑娘说不准会找自己,那自己还有压低给她的分成的余地,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合作愉快。”曾光祐不动声色说。
“合作愉快,你需要多少席子?”合作达成,夏安晴就得开足马力编席子,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该雇人就得雇人。
“一个月内,你准备好十五张席子吧。”曾光祐说出了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
“行。”夏安晴答应的痛快,可她现在只编出了两张席子,加上之前剩的两张,还差十一张席子,一个月的时间,靠她自己编十一张席子,不可能。
她真的得雇人编席子了,第一步得先找到愿意学编席子的人。
夏安晴第一个找的是,总是很痛快借给她东西的吕春花。
“啥,你要教我编席子,教几天?”吕春花吃惊地松手,她手中用来剁鸡食的破菜刀掉到青石板上,刀把和刀身分了家。
平时破菜刀坏了,吕春花得心疼死,这会她一个眼神都没给尸首分离的破菜刀,只是像不认识一样瞪着夏安晴。
编席子啊!夏安晴要教自己编席子,这消息太炸裂了。
“婶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是先教你,再雇你,不是白让你帮忙,发工钱的。”夏安晴说明。
“不是工钱的事。安安,你编的席子真这么好卖,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要雇人了?”吕春花不太信。
夏安晴年纪小,别是盲目乐观,到时候席子卖不出去,那可就麻烦大喽,她担心的不是工钱。
“你打听那个干啥。安安啊,你婶子她愿意学。”吕春花的男人陆老三直接替她同意了。
除了吕春花,夏安晴还想雇夏里长的儿媳妇春秧,那次割芦苇,夏安晴发现春秧手挺巧的,割的芦苇要打成捆,她打的捆最美观。
夏安晴就离开了吕春花家。
吕春花刚才是给陆老三留面子,在外人面前,让陆老三是一家之主,可现在夏安晴走了,她立马成了母老虎,拳头雨点一样落在自己男人身上,“你个陆老三,你谁叫你替我答应的,连安安的钱也赚,你这是穷疯了!”
陆老三用胳膊护住头,任吕春花捶他后背,他嘴里分析着,“我可不是为了钱,这学编席子,是学个手艺,学到手里,只有好处没坏处。至于工钱,安安不傻,比你和我都聪明,她说给,就是她有的赚。”
吕春花一想也是,夏安晴可是没用一个月,就还清了十两债,自己就是瞎操心。
学编席子,吕春花确实愿意学,不过叫她服软,那不可能,吕春花又猛捶了陆老三一拳,“以后这种事,我自己决定,我可不想让安安觉得我没主见。”
以夫为天,吕春花不做那种女人。
陆老三腰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吕春花吓坏了,“她爹,你咋样了?”
也顾不得再骂陆老三多嘴,吕春花扶着陆老三进屋,低着头的陆老三咳了一声,“他娘,我错了。”
“别说了,是我不对。”吕春花都想给刚才的自己一巴掌,她为什么要多推陆老三那一下呢,陆老三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男人。
陆老三弯弯嘴角,男人不容易啊,有时候为了好过,还得装受伤。
春秧这边,夏安晴一说,春秧立马痛快地说她愿意干。
夏安晴只教了她们每人一个编席子的步骤,两个人学的步骤不同,但都学的挺快,三个人每人负责编席子的一个步骤,分工合作,速度就快了,配合一天比一天默契,正渐入佳境时,却不得不停工。
三亩哭咧咧地跑回了家,拉着在编席子的夏安晴就往外拖。
夏安晴跟出来,正好看到一亩二亩鼻青脸肿的回家,她火气直接窜了上来,不叫他们打架,又打架,还一个两个三个都伤成这样!
“说,谁出的主意,又跟人打架!”夏安晴看向一亩,八成是他起的头,就一亩最爱动拳头,这回碰到了硬茬子。
他爱打架,自己受伤不要紧,不该拉着二亩三亩受伤,这次得重重罚他。
三亩“哇”地就哭了,“姐,这次我们没跟人打架,是秤杆子把我们打了。”
“就会告状!”一亩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嫌三亩告诉了夏安晴,让姐帮他们出头,是孬种的行为。
这仇他们应该自己报!
“姐,你别管了。”一亩龇牙咧嘴地说。
死要面子活受罪!夏安晴懒得理一亩,抱着三亩让他说,“你没惹他,他为什么打你们?”
秤杆子是村里的小霸王,比夏安晴只小一岁,长得人高马大,快赶上汉子的身高了,一亩二亩三亩这仨小萝卜头,跟他打,可不是被打成这样嘛。
“他知道咱家卖席子赚了钱,就叫我们请他喝酒,我们不干,他就打我们。”二亩气愤地说,秤杆子太欺负人了!
“他打你们,你们仨就老老实跟他你一拳我一拳打,直到被打成这惨样,不知道想点办法?”夏安晴恨铁不成钢地问,被打成这样,一看就是光站着挨揍了。
“办法,我们用了啊,可他又壮又有劲。”二亩这个委屈,什么偷袭,使绊子,他们都用了,可都没用。
那就是秤杆子追着一亩二亩三亩打了,夏安晴狠厉地说:“那就给他开瓢!”
吕春花出来就听到这句,把夏安晴拉到一边,“安安,你咋这么教一亩二亩三亩?”
“难道就让他们白挨打?”夏安晴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有错,是秤杆子先找茬,先打人,还追着打,一亩二亩三亩怎么还回去,都不过分。
他们家就四个孩子,没大人,更得让人知道他们不好欺负,才没人敢欺负他们。
“也不是这样,那俗话说,惹不起躲得起,你叫一亩二亩三亩离秤杆子远点才对。”吕春花以为自己脾气就够暴躁的,这安安怎么比她还暴躁啊。
夏安晴茅塞顿开,对啊,打不过可以躲,用躲的办法来收拾秤杆子,叫他有苦难言才过瘾。
“婶子,你跟春秧婶子继续编席子,我去乡里一趟。”夏安晴抬腿就走。
“去干啥?”吕春花一头雾水,夏安晴这怎么突然要去乡里呢。
“去买酒,买三坛子。”秤杆子不是要喝酒嘛,夏安晴就满足他,让他喝个够!
来到乡里,最大的酒坛子,二十斤的,夏安晴买了满满三坛酒。
回了村,夏安晴把酒就放在秤杆子家门口,“那个打了一亩二亩三亩的,出来,酒我给你买来了,你赶紧出来喝光。”
“安安,咋回事?”几个村里人围过来问。
“秤杆子要喝酒,一亩二亩三亩不给买,他就把他们仨打了。我也打不过他,为了他们仨不再被欺负,这不他们回家一说,我就把酒送回来了,就希望他能放过一亩二亩三亩。”夏安晴说得委屈,这就是她的躲法。
“安安,你去找里长,咋能真给他买酒,你这样,他更会欺负一亩二亩三亩。”几个人给夏安晴出主意。
夏安晴直摇头,“我不敢,告诉里长叔,他更得打一亩二亩三亩了。”
“秤杆子太欺负人了,他娘梨花咋不管管!”村里人连秤杆子的娘都骂起来了。
秤杆子从屋里冲了出来,“酒呢,不是叫我喝吗,我喝!”
夏安晴打开一坛子酒,倒出一碗,把条件说在最前面,“你要喝可以,但得把三坛子都喝光,剩下一滴也不行。”
“安安,算了。”喝这么多,要出人命的。
秤杆子扯着脖子,“不能算,你们想喝,自己买去,都别想抢我的酒!”
夏安晴为难地说:“大家看到了吧,我这真是为了满足他,让他不再欺负一亩二亩三亩。秤杆子,你放开喝,全喝光。”
秤杆子肚子里的酒虫早就蠢蠢欲动了,拿起碗就喝。
“好酒量!”夏安晴等秤杆子一放下碗,又倒了一碗。
秤杆子拿起来,一仰脖子又喝了下去。
夏安晴又给他倒,就这么喝了五碗,秤杆子喝不下去了。
“怎么,怂了,这才喝了不到半坛子呢,赶紧喝啊。”夏安晴把碗推到了秤杆子面前。
“我……不……”秤杆子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
“那不行,刚才你可是说了,要全部喝光的,这做人得讲诚信,你不讲诚信,这么多人看着,马上村里人就全知道你是全村第一怂货了。”夏安晴还以为这秤杆子很能喝呢,竟然这么快就不行了。
我才不怂,秤杆子又喝了一碗。
夏安晴等碗一空,又立马给他满上,“继续!”
“你饶过我吧,我喝不了了!”秤杆子求饶,他眼前现在都是星星,肚子里跟火烧一样,快死了。
“饶过你,那你咋没饶过一亩二亩三亩,别废话,赶紧喝!”夏安晴也不做别的,看碗空了就倒满,让秤杆子喝个够。
秤杆子站起来想溜,夏安晴喊:“大家快瞧啊,说话不算话的怂货要溜了。”
秤杆子又坐下喝了两碗,看到碗又一次倒上了酒,他吓破了胆,又不想当怂货,朝屋里喊:“娘,你快出来救我,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