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醒悟
“兄弟，这都一个星期了，那钱怎么还没下来？”一周后许伟发来了微信。
“我给你问问啊。”周杨边回着，边走到了龙哥办公室。
“龙哥，我那客户问为什么他那款还没下来。”周杨说道。
听到这话龙哥笑了起来：“那你问他接到电话回访了吗？”
周杨把话转达给了许伟。
“没有呢，所以才着急吗，那些问题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许伟语气愈发急躁。
“告诉他我们这就找银行的人，今天肯定给回访，问题千万答对了，只要问题答对了，明天款就给下。”听完语音，龙哥接着教周杨怎么答复。
就这样今天一天周杨依旧在各个微信群里发着广告，许伟也没有再找他。可是第二天一大早
“我c，小周这是怎么回事，银行那边打电话来说我款下不来了，你们快给我想办法啊。”光听语音，周杨就能感觉到这许伟几近疯了。
“啊？这？你等等，我去找龙哥问问。”周杨赶忙跑向龙哥办公室。
“又怎么了小周？”屋里的龙哥此时正在悠闲的吐着烟圈。
而就在此时，许伟的语音连线发了过来。
“龙哥，我那客户说银行告诉他款下不来了。”周杨也显得很是焦急。
“电话给我。”说着龙哥向周杨伸出了手。
语音接通，里面立马传来了许伟叫骂的声音：“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跟我打包票钱能到账吗？”
“你这兄弟啊，天天有点事就那么急躁，我们公司成立到现在一共办过261笔贷款，怎么就你没下来呢？”龙哥吐着烟圈，样子很是悠哉。
“我哪里知道，反正今天早上他们打电话告诉我审核不通过。”许伟嚷嚷着。
“唉，那你肯定是有问题没答对，你说我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好好答题，是不是哪里出错了？”龙哥说道。
对方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那不能算是错了，银行给我打电话问了好多问题，前几个都是你教我的，但是后面有一些你也没告诉我答案啊，比如他问我是否可以接受身份信息共享，我哪里知道该怎么答？”
“你看，问题肯定在你这里了，你说你怎么答的？”龙哥问道。
“我说否啊。”许伟道。
“哎呀兄弟啊，你这不是傻吗，明摆着的事，身份信息共享是人家银行的一个新流程，表示人家办贷款要公开透明，你说否人家怎么可能贷给你吗。”原本不骄不躁的龙哥，此刻语气中也尽是埋怨了。
“那我答是他给我公开了怎么办？我是黑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许伟那边能够明显的听到拍桌子砸东西的声音，显然已愤怒到了极点。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们有人，回访归回访，后续我们能找人，怎么能让你身份信息公开？”龙哥说道。
“我不管了，你们收了我手续费就得给我把钱办下来。”许伟那边也不再做过多解释了，现在就一个目的，就是要钱。
“哼，下不来，你自己出了问题，银行回访都是有录音要上传的，我们也没办法。”龙哥冰冷的答道。
“那就把手续费退我。”许伟大吼道。
“退不了，那钱都拿去打点银行了，怎么退你，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我们小周这还帮你垫着钱呢。”龙哥硬气的答道。
“那你们等着，要么退钱，要么把贷款给我办下来，否则你们都别想好过。”许伟开始放狠话。
“好啊，那你试试吧。”龙哥也不再跟他多说，挂了电话。
听着俩人吵架，一旁的周杨是彻底傻了眼，现在他都不晓得自己是应该出去还是待在屋里。
“叮”微信又发来一条消息，自然还是许伟发来的，里面当然不会是很好听的话。
“可以把他删除了。”龙哥又点上了一根烟。
“那他贷款这事就这么完了？”周杨试探性的问道。
“那不然你给他去贷？”龙哥瞥了周杨一眼，扭过了头。
今天是周杨心情低落的一天，他总感觉这许伟很是可怜，平白无故的就损失了两万块。
“梅姐，晚上陪我喝两杯吧。”心情极差的周杨走到了梅雨婷旁边。
“好啊，约我吃饭我总是有时间的。”梅雨婷答道。
今晚的周杨显得很是没精打采，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怎么不开心呢？你不是成了一单吗？”梅雨婷笑着给周杨夹菜。
“我那客户的贷款没下来，我感觉他挺可惜的，白白损失了那么多钱。”周杨说着又是一杯下肚。
“唉，我以为什么事呢，没下来不是正常的吗？”梅雨婷说道。
“嗯？你也有没下来的款？可是早上龙哥和我那客户电话里说的是，公司261单贷款业务，就这一单没下来啊。”周杨疑惑的问道。
“这”梅雨婷不知如何解释。
这个时候，任周杨神经再大条，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他赶忙追问道：“梅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
梅雨婷挠着头，眼睛也不再正视周杨，似乎再做很复杂的心理斗争。
“唉，我还是告诉你吧，因为咱俩平时处的关系不错，即使我不告诉你，你早晚也会知道的。”半晌后，梅雨婷长叹道。
“到底你们瞒着我什么事？”周杨追问。
梅雨婷道：“其实不是我们瞒着你什么事，只不过很多事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却没有人会说出来，这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因为我们干的这个工作本身就是骗人的？”
“骗人？”周杨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是，我们就是专门骗取贷款人的手续费，你没发现吗，我们从没做过本地业务，来的客户都是外地人。”既然说了，梅雨婷索性全盘托出。
“也就是说什么跟银行有关系、低利息贷款等等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操作的？”周杨继续问道。
“当然是我们自己操作的，因为跟我们贷款的基本上都是些背景不好的人，所有就算骗了他们的钱他们也只能吃哑巴亏，是不敢报警的。”梅雨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