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拘小节的女人
晚八点,简单收拾完韩大厨上门做好的饭菜后,颜青萝装扮得体出门了。
没错。
没有小猴子在身边,没有闻人玦突袭的困扰,她妥妥的自由身。
至于颜芷蓝在电话里诱惑她的那些话。
拜拜了您内。
什么替她约见闻人玦,她就能见到陆行远。
什么陆行远一直想念着她
不好意思。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戏码早已过时。
况且前世,颜青萝从小也是在被窝里偷看古早霸总言情小说的资深狂色粉好伐。
她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颜芷蓝约她出来后的戏码。
恐怕早就埋好一个大坑等着她往里跳。
最重要的,此颜青萝非彼颜青萝。
原主已经感受不到。
而她需要重新开启新的人生。
24小时便利店。
穿着一身深咖色羊绒风衣,精致妆容中略显姨范的颜青萝,一条伤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闲的吃着关东煮。
“萝姨?”
身旁突然响起女生惊呼的声音。
颜青萝鼓着腮帮抬起头,赫然对上脸颊圆润小脸红扑的霍格格满是震惊的眼眸。
颜青萝冲她微微勾唇,指了指旁边的东西:“给你点了份关东煮,你看看有没有其他想吃的,可以再加。”
霍格格不可思议的看着颜青萝的那条伤腿,“萝姨,您的腿”
眼瞧着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泛了红,颜青萝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前几天出了点小事故,没关系,马上康复啦。”
霍格格小心翼翼的挨着颜青萝坐下。
她伸出手却不敢碰触她受伤的位置,眼眶酸胀她胸口发闷:“萝姨,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家暴。
“是不是您家人不想让您干养鸡这个活,所以”
看着霍格格欲言又止的表情,颜青萝笑出声。
“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说着她自己眸色一惊:“你该不会以为我的腿是被人打断的吧?”
霍格格抿着唇,小脸委屈成一团:“不然呢。”
她看向眉眼如画脸色憔悴的颜青萝,“我想不到您这样好的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话落她瞳孔一紧,面带担忧:“肯定是您的家人阻止您,不想让您去干养鸡炸鸡这种丢面的活儿,是不是?”
“诶诶,小姑娘说什么呢?”颜青萝沉声打断霍格格。
她眉头微蹙,面色严肃:“难道你觉得养鸡是丢面的活?还是你觉得你爷爷养鸡让你很没面子?”
“没有!”霍格格脆生生回应:“我从来没觉得我爷爷养鸡丢人。”
“况且,地球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离不开鸡肉。”
“我爷爷在做一件伟大的事业!”
“这不就得了。”颜青萝出声:“我不觉得养鸡丢人,同样我将来也会以我是养鸡人为傲。”
“同样是一份事业,何来的高低贵贱之分!”
霍格格今年刚满20。
本该上大学青春热血的年纪,却在考高结束后,选择和爷爷一起蹲在养鸡场养鸡。
蓦然听到颜青萝这么说,她瞬间有种泪腺上涌的冲动。
她发觉这段时间每次和面前的这位‘阿姨’聊天,都会有种名师指路的既视感。
颜青萝会指导她向爷爷细数养鸡厂的一切注意事项。
大到冬天来之际鸡棚的取暖。
小到观察每只鸡的鸡爪颜色,都能判断这只鸡的身体状况。
她会在她对未来感到迷茫时,一针见血的分析利弊。
惋惜她没去上大学的同时,却毫不留情的抨击现在大学生好高骛远,心浮气躁的现象。
同时不忘鼓励她,年轻就是资本,要敢于尝试不怕失败。
阅历也将会是她未来一笔隐形的宝贵财富。
她更会在午夜之时,兴趣来袭发一些性感猛男让她脸红心跳的靓照。
两人如同闺蜜一般亲昵的交流观后感。
她会一本正经的抨击某些肌肉男看似凶猛,实则是徒有虚表的小弱鸡。
也会在看到某些男人八块腹肌人鱼线马甲腰的图片时,发来小女生娇羞瑟瑟的表情。
颜青萝告诉她,她结婚了。
但不用她亲口说,霍格格就能感受到她的婚姻生活不幸福。
甚至处在岌岌可危的地步。
幸福的生活哪有半夜‘思春’的老婆。
霍格格想象不到她老公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让如此美好的‘萝姨’受到这样的委屈。
霍格格真心觉得颜青萝美好。
虽然她有时大大咧咧随性豁达偶尔有些小不着调,但霍格格清楚,她的内心充满正义和力量。
亦如眼前义正言辞的告诉她,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将来会以养鸡人为傲的精致贵妇。
还是她。
霍格格越是和颜青萝相处,越觉得这个女人很吸引人。
豁达通透乐观开朗中又淡定从容不拘小节。
比如现在,张着大嘴毫无形象的吃着章鱼小丸子的还是颜青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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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仁集团顶楼。
一身风尘仆仆的迟见也推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房门,他一眼就看到稳坐在黑色办公桌后面,西装笔挺,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面容冷峻的男人。
“怎么回事,这几天又住办公室了?”
“和家里嫂子吵架了?”
本低头处理公务的闻人玦闻言,慢半拍抬起头看向来人。
一旁的特助陈最故作慌乱的摆摆手,示意他没多说什么。
闻人玦颔首让他离开。
迟见也习惯了他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反倒还有心情打趣:“听说你把小翎宇他们从佟苑接回了皇廷?”
“怎么,同居生活不顺利?”
“还是嫂子受不了你这副不近人情的冰块脸。”
蓦然听到冰块脸三字歌,闻人玦脸色微沉。
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他情绪一向隐藏的很好。
即使他清楚的知道,这几天他过得并不好,甚至郁结于心。
但他能调节。
不就是被利用么?
起身在一旁的茶几倒一杯茶水递给迟见也,他岔开话题:“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记得你学习应该到年底。”
迟见也见他回避自己的问题也没懊恼,接过水杯喝口水茶水咽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口吻随意:“本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闻人玦眉梢轻挑:“他让你回来的?”
迟见也轻哼一声:“他想让我当说客,问你东城那块地皮愿不愿意分一杯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