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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两枝梨花压海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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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前一天晚上受了凉, 还赤着脚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遭,第二天冉央就病倒了,脸色惨白,几乎都是昏迷的状态, 别人说话他都没有力气去回。

    萧贵妃抱着他哭了好一遭, 一双杏眼通红。

    “母妃,别哭了。”冉央有气无力地说, 他想伸手给萧贵妃擦眼泪, 但是因为全身酸疼, 手伸到一半儿就没了力气。

    “阿招,你可千万别吓母妃啊, 怎么好端端的出了这么多事。”

    “阿招, 你别再跟十几年前一样了好不好,母妃不能没有你, 你要是走了, 母妃也肯定跟着你去的。母妃说话一向算话的。”

    “胡说, 什么死不死的。”一旁的皇帝听着轻声呵斥道,“不过是场风寒而已,就撑不住了?我大周男儿一向身强体壮, 更何况阿招还是朕的孩子, 有朕、有大周的国运庇着, 怎么可能会出事情。”

    “是啊, 皇帝的孩子怎么会出事儿呢。”萧贵妃偏头看着皇帝, “那你告诉我, 十几年前阿招怎么会出事?!”

    皇帝指着萧贵妃一时之间卡了壳,只说出来句,“胡闹!”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拂衣走了。

    “母妃?”冉央喊了声儿。

    “怕什么, 别怕,就那样儿,连自己孩子都不能顾好,算什么父皇。”

    “娘娘慎言。”一旁的嬷嬷小声说。

    萧贵妃哭了出来,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慎言,慎言!我儿都成这样了,我怎么慎言?”

    自从阿招回来之后,她就在心里想,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她们母子就好好的生活,他家阿招钟灵敏秀还会被别人比下去了不成。

    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就那样过去了,凭什么受害者就要诚惶诚恐得活着,而加害者却能什么事情都没有?!

    再者,她家阿招这一回来还不到月余就在生死之间走了无数次,这叫她怎么能忍?!

    “你知道吗,我现在一听到风寒我就害怕,我害怕啊,我怕又跟十几年前一样,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阿招被送到别的地方却无能为力,嬷嬷,我害怕。”

    萧贵妃抱紧了冉央,她家阿招就是他的唯一,如果连阿招都保不住,那她这宰相之女,大周贵妃也别当了吧。

    嬷嬷叹了口气,“娘娘,我们总是要走这一步的。自古以来,宫里有皇子的娘娘们哪一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那些奴才们一天天只知道吃和睡,连照顾主子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娘娘也应该在殿下的宫中立威啦。”

    冉央眼睛睁大了些,他这才知道昨晚伺候的那些奴才都在门外跪着的,随时会领一顿板子。

    冉央:“……”

    冉央好说歹说,哭了半天才求了情,本来就是自己作的,还连累那么多人跟着受罪,也太作孽了些。

    萧贵妃给冉央喂了药,又抱着他哭了一会儿,才两人都睡了去。

    冉央又喝了系统给的药,基本上一觉醒过来身体就已经半好了,嗓子也清亮了些,只是身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醒了之后冉央才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小太监一见冉央醒了,就小跑着出去禀告了,像是晚走一步就会被砍了头似的。

    冉央拦都拦不住,他真的好渴啊,谁来给他倒杯水喝啊。

    “醒了吗?我家阿招醒了?”萧贵妃风风火火地小跑了进来,抱着冉央又看了几遍,“喝了药之后可是比前天好了些?”

    冉央这才知道他那晚喝了药之后又正正昏迷了两天。

    “好多了,母妃,你听我嗓子都好了许多。”冉央弯着眼睛笑了出来,他牙齿细小如糯米一般,可爱得很,“母妃,母妃,母妃……”冉央窝在被子里又喊了许多声,整个人像只白色的猫咪一样,在床上打着滚儿。

    一直到旁边有人咳嗽了一声儿,冉央才发觉薄如纸般的屏风后面还站着有人。

    看身影是两个人,后面站着的都是侍卫和奴才。

    “母妃,是谁啊?”少年有些清脆的声音说,带着不谙世事的调子。

    屏风后面的秦非皱了皱眉头,他怎么感觉这废物说话的音调像是变了

    个人似的,比之前顺耳多了。

    温清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眼望过去,如沐春风,只不过,嘴边上有一个很细小的伤口。

    早上点卯的时候逢人就要解释,“早上粥喝得急了,烫伤而已,自己又忍不住咬了几下,就成这样了。小事,不足挂齿。”温清笑着解释道。

    在他的那种带着善意和包容的微笑之下,几乎没有人不相信他说的话。

    之前的秦非总是说,温濯雨想骗人,对那人笑一下就行了。

    两人一同收到了要去景翊宫赔罪的消息,只不过秦非是皇帝直接说的,而温清是回家之后太傅温良告知的。

    说是萧贵妃去了皇帝那里,一口咬定是温家嫡长子温清冲撞了五殿下,才会导致五殿下昏迷不醒。

    两人在宫门口相遇,看样子是秦非专门在这里等着他,身后的小厮提着几盒糕点。

    “知道你早上肯定没有吃好,从御膳房给你拿的。一边走一边吃吧。”

    “昨晚没睡好吗?”温清将一个绣着荷花的香囊递了过去,“里面是我自己调的安神香,殿下先拿着吧。”

    秦非因为几天没睡,脸色不是很好,周身萦绕着一股阴郁之气,但他还是接过了香囊,拿在手里掂了掂,“这上面绣的是并蒂莲,濯雨是想向孤诉衷情?”秦非说着将香囊挂在了腰间,“那孤就接下了。”

    温清理了理衣袖,“实乃濯雨三生有幸。”

    其实那香囊上绣的只是普通的荷花,并不是秦非口中的并蒂莲。

    “今日去见那景翊宫的人,你准备送什么?”秦非捏了捏鼻梁问道。

    “一幅画。”

    “画?你家的画都是我送的,你打算再转手送给别人?”秦非睨了他一眼说。

    温清弯了弯腰,“臣心里有数。”

    “殿下打算送些什么?”

    “不过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小废物当然是送他喜欢的了。”

    温清:“嗯?”

    秦非笑了笑,“金银财宝。”

    “最不需要费

    神的,小废物又最喜欢的。”

    温清听到这个称呼,微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就转瞬即逝,像是错觉一般。

    【“太子和温清?”】

    【“是的呢,亲爱的宿主。”脑中机械音回到。】

    【“他们突然来干什么?”冉央问道。】

    他转念一想反应了过来,之前萧贵妃好像说过要让温清给他赔罪,我天,不会吧,来真的?

    让一个侍郎和一个太子去给一个纨绔五殿下赔罪,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冲撞,皇帝居然还答应了。

    冉央:“……”

    要了命了,他只求太子不是目标。

    “是太子和工部侍郎温清,阿招要见吗?”萧贵妃替冉央挽了挽头发,“阿招要是不想见的话,母妃就让他们回去。”

    “是太子哥哥?”冉央突然喊道,“阿招见啊。”

    他这一声叫的,在场的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秦非和萧贵妃最甚。

    萧贵妃纵然皱着眉头可还是不愿意责怪冉央,只当他儿是在恶心太子了。

    “阿招说见那就见吧。来人,撤了屏风。”萧贵妃这话说得别有用处,太子又能怎么样,我儿不想见你,你照样得给我等着。

    她身后除了皇帝还有她母系一族,宰相门府和姐夫徐家一族撑着,除非他这太子不想当了。

    冉央则在心里拼命疯狂许愿,他都将太子得罪透了,千万不要是他,不要是他!!

    信徒愿意以所有的功夫片许愿,太子千万不能是目标,如果愿望成真,信徒一个月内不吃荤不看荤。

    救命救命,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屏风撤走,外面站着的两个长身玉立的人彻底见着了脸。

    冉央刚一抬头,就听见脑中“叮咚一声。”

    【“恭喜宿主,目标秦非已经出现,请宿主努力获取好感度,早日完成任务。”】

    冉央:“……”

    天上神仙那么多,他一个都没捞着。

    冉央正好对上不远处的那尊大佛,一身玄色衣袍,脸也跟他衣服一样黑,尤

    其是那双眼睛,如鹰隼一般,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周身阴冷沉郁的气质愣是让人不敢去多注视他的脸。

    冉央喉结滚动这,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这还恭喜个屁啊,还获取好感度,直接领取盒儿饭算了。

    冉央气急攻心,再加上被秦非一双眼睛盯着喘不过气来,他眼睛眨了眨,又再次得华丽地晕了过去。

    “三进宫”

    整个景翊宫炸成了一锅粥,一片混乱。

    秦非和温清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罕见地看出了些呆愣。

    就……没见过这么弱鸡的人。

    太医治疗了好一会儿,冉央才幽幽转醒。

    “只不过是气急攻心罢了,娘娘不必担忧。五殿下身体是不错的,只是情绪波动比较大,容易造成呼吸困难。”

    “殿下以后要多注意控制情绪才是。”

    气急攻心?秦非眯了眯眼,他刚才可是没有错过那小废物眼中的慌乱和震惊。

    又不是没有见过自己,有什么好慌乱的,难道是他又干了什么坏事。

    温清手指颤了颤,他听到了那声软腻的“太子哥哥”以及少年看见秦非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跟看见他时一样的震惊。

    两人脸上的表情不过一个瞬间就都又藏了起来。

    冉央一直等到身体彻底好转之后,才被允许出景翊宫。

    最近天气不错,临近年关雪也停了两天,给够了人们准备年货的时间。

    五殿下身体好转的消息传了出去,最先来给他传信儿就是原身的狐朋狗友,吏部侍郎次子袁海。

    此子顽劣异常,用他爹的话来说,就是没救了。

    他那种的不能叫做纨绔子弟,而要叫做玩“跨”子弟。

    不去青楼,偏爱小倌。

    他爹逮着打了无数次,从长安街头打到尾,一路灰尘漫天,鸡飞狗跳,哀嚎不止,拿着祖宗十八代的名号发了毒誓才算完。

    然而伤一好,就又彻底撒开了欢儿,祖宗是什么?能干吗?有小倌好玩儿吗?

    气的他爹

    拿刀要剁了他的根。

    幸好袁海前头还有个哥哥,要不然那吏部侍郎得活生生怄死。

    冉央将那信丢在了一旁,“不是还有封吗?”

    “回殿下,那是徐家大公子送来的请帖。”小太监恭敬地递给了冉央。

    “徐家,是姨母家吗?”冉央问。

    “是的。”

    徐家承袭国公之位,是名门望族,萧贵妃的姐姐正是嫁了现任徐国公嫡长子为妻,成婚一年之后又生下了嫡长孙徐知,表字霜寒,刚过二十五就已经上过战场了。

    这次是徐家举办的一个宴会,正好赶上冉央大病初愈,所以特地发了请贴过来,请五殿下参加。

    请帖里面还附加了一个吊坠,是碧绿色的,水润荧光,摸起来居然还是暖的。

    后面还有一封信,是徐知写的,说这坠子是他专门寻的,让冉央挂在身上,能调理身体。

    冉央将东西收了起来。

    “还有什么吗?”他问。

    “哦,对,还有之前太子殿下和温侍郎送过来的赔礼。殿下要看吗?”

    冉央点头,“看!”

    然后他就被闪瞎了眼。

    这满屋子金晃晃的都是什么鬼啊?

    连花瓶都特么是金色的。

    冉央有些呆滞,这目标的审美……

    “抬走抬走,下一个下一个。”

    “这是温侍郎送给殿下您的画。”

    冉央:“画?”

    小太监点头,“说是温侍郎千辛万苦给您淘过来的宝贝。”

    冉央:“宝贝??”

    难道是名家的传世之作?

    冉央打开就愣住了,哪个名家的传世之作是一个……汤圆儿?

    还是一个栩栩如生,屁股漏出黑色芝麻馅儿的汤圆儿。

    就是这个汤圆怎么看怎么……sq

    汤圆儿躺在地上,感觉流出来的黑色芝麻馅儿像极了别的东西……

    冉央摇头,将那见鬼的念头甩了出去,不可能的,温清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君子的风范,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冉央在心里想,一定是自己

    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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