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渴望自由的鸟
大长老为人谨慎,平时确实是没有什么坏的风评,要不然也坐不到大长老的宝座上。
众人看着东郭志诚的尸体,对于大长老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一些溜须拍马之辈,更是抓住机会,为大长老鸣冤,以期能够得到大长老青睐。
“就是就是,大长老连自家掌柜犯错,都铁面无私得将其处置。你这个狂徒,就是来无故挑衅的啊!”
“就是,今日你若是不交代清楚,就别想走出丹乾宗!”
“掌门,一定要拿下此狂徒,还大长老一个清白啊!”
陆缺也没有想到,大长老竟然杀了东郭志诚,让自己很被动。
如此看来,大长老并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自己,肯定也是贪图自己的秘密。
掌门也是相信大长老所言,毕竟大长老确实杀了东郭志诚。
掌门正欲发难。
人群中的王若涵,见陆缺极其不利的局面,动身来到陆缺身前。郑重凝声道:“我可以证明,大长老说不认识陆缺,是他撒谎了!昨日,大长老还让我将陆缺约到山巅亭台处!”
此时,王若涵一切疑惑都豁然开朗了。
陆缺能够拥有造化丹和雷液,却不屑一顾,定是有什么逆天机缘。
而大长老肯定是贪心陆缺秘密,想要据为己有,这才临时决定收自己为徒。
至于杀东郭志诚,也不过是为了保守秘密而已。
掌门也是暂停发难,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大长老脸色不善得冷哼一声:“哼,你可是陆缺的未婚妻,当然向着他说话了!”
王若涵直接取出休书,证明自己身份,凄惨一笑道:“如今我已然被陆缺休掉,与他毫无瓜葛!至于刚刚所言,只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内心有愧而已!”
大长老依旧老神在在得反驳道:“哼,陆缺跟你来了吗?我都没有见过陆缺,自然不认识他啊!再说,我让你约他来,是为了加害于他吗?不是为了帮你解除婚约吗?”
“这……”王若涵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
陆缺看着王若涵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含笑感谢道:“没有必要再解释那么多了,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好!谢谢你,能够站出来帮我说话!”
王若涵听闻陆缺所言,哪里还有丝毫局促之感,瞬间就如火药桶般暴跳如雷。
她指着陆缺鼻子,大骂道:“陆缺,你个缺德玩意,谁跟你是我们了,你是你,我是我!少他妈的,跟老娘套近乎!没听到吗?老娘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有愧,才如实说的,真以为是为了你啊!?”
王若涵将陆缺送给她的戒指,一把甩在陆缺怀里,愤怒道:“你休我就休我,老娘高兴还来不及呢,老娘早就想跟你解除婚约了!何必再拿东西,羞辱于我!你是可怜我吗?老娘不用你可怜!你的东西,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老娘不稀罕!”
众人被王若涵突如其来的发飙,震惊得目瞪口呆,这事真是够离奇古怪的!
陆缺接过戒指,也是处于宕机状态。
良久,陆缺才反应过来。
陆缺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王若涵,挠挠头,疑惑不解道:“我哪有羞辱你的意思啊?”
王若涵直接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休书:“大家看看,这休书写这么丑,三岁小孩都不会写得这么丑,陆缺肯定是故意这样的,暗讽我是丑八怪吗?”
众人看着眼前休书,议论纷纷,都赞同王若涵所言。
“卧槽,老子看了半天才看出来,这是个休字!”
“我用脚写,也比这写的好看啊!定是故意的!”
“嘿嘿,一看陆缺就一肚子坏水,要不然也不会污蔑大长老了!”
“对,所言极是!”
王若涵转身望着陆缺,满眼泪水,委屈道:“还送我那些东西,不就是为了说明,你不再是从前那个废柴了吗?”
陆缺差点羞愧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强词夺理道:“额,王若涵,这你可就误会我了,天大的冤枉啊!印象派艺术,懂不懂,这可是艺术!”
“去你的吧,看着这字,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还艺术,艺术你个大头鬼!”
王若涵毫不客气得嘲讽道,陆缺的话半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陆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也想写好看点啊,可惜没有那个天赋啊,这怎么能怪我呢!可真的没有内涵你的意思。”
陆缺还怕王若涵不信,直接取出笔墨纸砚,当场写了一个休字!
王若涵看陆缺写字时候,潇洒自然之态,毫无扭捏作态,就是平常写字的模样。
再看与自己休书如出一辙的“休”字。
王若涵才知道是自己误会陆缺了,他不是想暗讽自己长得丑。
而是他写的字,真的丑!
陆缺洋洋得意道:“你看,我不是故意的吧!这叫印象派艺术,懂不懂艺术啊?”
王若涵极其违心,强迫自己表达歉意道:“额,看来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误会你了!额,恕我艺术水平低下,这艺术我是是欣赏不来!”
然后,王若涵异常坚定得望着陆缺,斩钉截铁道:“但是那些东西就不必了,我用不着你可怜!”
王若涵微微眯着眼,伸展玉臂,抬头望天,眼中充斥着希望,笑颜如花,轻声道:“如今你我皆自由了!”
说完,王若涵潇洒转身离开,根本就不再给陆缺任何解释机会。
陆缺看着王若涵远去的身影,知道自己的举动,彻底伤到了这位倔强的姑娘。
本是出于好心,送她机缘,却伤了她的自尊心。
陆缺低头看着手中的戒指,沉默不语。
良久,陆缺抬头望着人群中,王若涵屈膝埋头抱臂,,楚楚可怜的样子。
周身一个人也没有,被孤立,犹如被抛弃的幼鸟。
当她站出来为陆缺说话,就注定了,她在丹乾宗会有此结果。
陆缺满含歉意得喃喃自语道:“你是一个好姑娘!”
王若涵终归就是一只自幼被婚约束缚,在家族与亲情之间忍辱负重,却渴望自由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