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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槐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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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棼此刻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里不停传出来的哀嚎,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翻来覆去在木板床上,吱呀一声。

    端着一个大木桶的二哥淳于琼一脸得意洋洋的走进来。怀里甩出两个木碗,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招呼淳于棼过来。

    “腌臜货,快点过来吃饭,明天天不亮就得走。”

    淳于棼拿起碗看向一边的木桶,只觉得食欲大减,那木桶里装着的东西,是一桶黑褐色的树叶混着不知道什么的粘稠酱汁。最底下则是白色的米粒,只是颗粒显得有些大。

    淳于琼自顾自的拿起一个木勺,狠狠的挖了一勺,吃到嘴里,一脸满足的啧啧嘴,看到自己弟弟那嫌弃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说道:“快点吃啊,要不是看今天挣到了钱,娘能给咱们吃这么好?哼,腌臜货,这趟差事办好了,咱娘弄不好,给咱几个钱,还能再吃一顿好的。”

    淳于棼拿起一个勺子伸进去,挖出来,哪儿是什么白米?分明是蠕动的虫子。一股子酸意从嘴里涌出来,顾不得躲闪,就呕在一旁。

    淳于琼大怒直接站起身,一脚就踢翻了自己的弟弟,黑沙沙的拳头落下,边打边骂道:“从今天在路上,就看出你这家伙不对劲,想来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亲哥哥给你这腌臜货驱驱邪,要是大哥他们知道了,弄不好就是活吃了你!”“淳于琼,母亲让淳于棼过去。还有,下次再乱说什么,小心你的脑袋。”一个高大无比的身影,在窗户外的显出。听起来是个清雅无比的声音。但却让淳于琼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拳头停下来,拽起淳于棼,帮他拍了拍灰尘。

    恐惧的脸上表情恶狠狠的说道:“别给咱娘,咱哥添麻烦,不然等你回来我还揍你!”

    淳于棼脑袋晕晕的走出屋子,就看到一个身高比自己二哥还高大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眼神里毛冒出阵阵精光,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语气比刚才的冷漠多出几分人情味,温和无比的说道:“于棼啊,母亲让你进去,不要多说什么,记住,母亲说什么,你应着就好,出来怎么做再说。进去吧。”

    淳于棼赶忙称是,手脚竟然哆嗦起来,来自身体的反应。推开大门,一个粉红色的肉皮正在波动着,此起彼伏的。淳于棼有些懵逼的抬头,看到鼓胀的肚子那头,一个黑黝黝的脑袋,双手粗壮不已,正在抱着一个大木桶,那木桶看起来比自己的二哥还高大。哗啦啦的流水声,硕大的白色肥虫滑进嗓子里,然后就是一阵咀嚼声音。

    淳于棼的心被眼前这肥胖的女人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下意识竟然后退几步。响动引起了这像是肥虫子一样的女人。

    和蔼的声音,从肚子的那头说道:“于棼,我的孩子。快过来,让娘看看你,这些年,忙光顾着忙了,都忘记看看你了。”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淳于棼只好逼自己挪动着脚步。绕过肚皮,终于看到自己这位‘娘’的真面目,那黝黑的脑袋上,眼珠子也是黑的。脸上堆满了肥肉,脸上挂着笑容,却显得更加恐怖。

    “孩儿啊,娘知道你,是能考上举人,当上大官的。明日里听说你要去郡守府里。你脑子活,比你这些哥哥们都要强,娘听说,郡守府里的女娃娃,喜欢读书人,你相貌不差,说不定,凤凰飞上梧桐树。”

    淳于棼忍着鼻子传来的腥臭味道,说道:“娘,孩儿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呢。”

    “我儿我是知道的,娘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护身符。你揣着,记着,这东西不能碰水。”

    那双巨大的肉手,伸进自己的粉红色肉皮里,摸索一番,一根被肥油和汗磨的精光的树枝子被拿出来,甩到淳于棼身边。

    “去吧,别跟你那些哥哥们说,去吧,娘要忙了。”

    怀里的树枝还带着温度,淳于棼有些不解的走出大门,就看到自己的‘大哥’快步走了上来,一脸热忱的看着淳于棼,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急切道:“娘可交代你什么?”

    “没有没有,哥,娘就要我这次去要多注意身体,帮好二哥的忙。”

    高大的汉子脸上多出一丝狠辣,不过眼神恐惧的看着大门那里,也不好发作,出言安慰几句,就打发淳于棼离开。

    回到屋子的淳于棼看着自己的二哥已经打起呼噜,自顾自的掏出怀中的树枝,在黑夜里,绿光冒出,丝丝的凉意从手中传出。这东西从刚才的有热气变得跟井里面的那拔凉的老水一样,明明是夏季,屋里的温度开始慢慢降下来。

    怕弄醒二哥的淳于棼只好悄悄的在出了屋子,门吱呀关上的那会,自己的二哥淳于琼双眼缓缓睁开。

    确认周围没有人跟着的淳于棼快步跑到后山,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根树枝,真奇怪,这东西摸上去通体寒冷无比,放在怀里,却丝毫感受不到。这时山中大雾弥漫开来,分头跟在后面的二人,大哥,二哥。各自把腰间别着的柴刀,攥紧在手上。

    在雾中的淳于棼,听到叶子被猜到的声音,厚重无比,一双灯笼般的大眼,在雾中闪闪的看向他。只是轻轻一看,一头黄皮的大虎,嘴巴微张,满嘴的胡须竖起,俨然一副准备扑食的作态。

    心中害怕的淳于棼,刚想拔腿就跑。那老虎直接飞扑过来,慌张之下,双臂格挡,手中的树枝,绿光大闪,地里冒出绿芽,在短短的一瞬间,变成胳膊一般粗的藤曼,直接裹挟住老虎的水桶粗腰,被捆住的老虎动弹不得,挥舞着爪子和尖牙啃食着藤曼,可地里冒出的藤曼因为挣扎,变得越来越多,淳于棼再睁眼就只有虎头还在外面,整个虎身都被包裹着,动弹不得。

    看着那双虎目充血的看着自己,吓得淳于棼,都忘记大喊,只是盯着手中的树枝,揣到怀里就赶紧跑了。

    疲惫的二哥在山中逛荡一圈,等到回到屋子就看到淳于棼正在睡觉,本想好好收拾他一下,但一想到这家伙对于母亲有用,只好讪讪的滚回床上睡觉。

    而大哥则找到了那头已经断气的老虎,跟一个灯笼一样,被吊在半空中。

    第二天一早,兄弟二人拉着装满木材的骡马车队,再次出发郡城,而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帮兄弟姐妹,只是一个个表情都无比深沉凝重,腰间别着的是长短不一的柴刀。

    “腌臜货,你可听清楚了,待会到了郡守老爷家,可不许瞎看啊,俺听说那些大户人家,府里都有规矩,到时候可别说哥哥我不保你。”

    淳于琼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往郡府后门看去,听到一声,赶忙拉着淳于棼低下脑袋。

    走出一个一身灰色粗布衣的男人,眼神倨傲无比,别看只是个衙役,在府里待的时间够长,哪儿个出来,不是被人高看几眼。

    “昨天总管大人说,有人会送来房材,你们两个就是?”

    淳于琼这糙汉子赶忙点头,抬头看过一眼,就准备开口说上几句。

    身边的淳于棼一脸不卑不亢的直起腰说道:“这位兄弟,还请赶紧把我们送到府里,这太阳眼瞅着就要出来了,我二哥念叨一路了,说着木材不能见太阳,不然丢掉木性,担待不起啊。”

    “嗯?混账!”府里的杂役一声怒喝就打断了淳于棼的话。

    手指着那一车车的木头,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如何证明?这是上等的木头?我看你们就是骗总管大人,不行?这一车车的我得亲自查验!”

    淳于琼听到这话,大惊失色,这木头可不是一般的木头,若是沾着阳光,就好比枯草遇到火,看着没事,里面的树芯早就枯死,哪儿还能撑得住作那房材。

    淳于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上前几步,走到那杂役面前,一声脆响,在懵逼的下,衙役被打倒在地,黑色的皮肤一个鲜红无比的巴掌印在那里。

    “这木材是总管大人亲自赏眼看过的,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说总管大人老眼昏花?总管大人何等聪明,能被我们这几个下人骗了?”

    衙役捂着鲜红的脸,不顾脸面的,大声喊着。“你,我要你的命!”

    “来人,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记住,要扒光。”

    大总管站在几人身后,身边站着郡府里的护卫。

    那杂役在一声声求饶声里,被不知道哪儿飞来的拳头,砸掉牙齿,强行扒光扔到大街上。而淳于棼两兄弟早已经恭恭敬敬的跟着总管,步入到郡府里。

    “这几天郡府里有大事,你们兄弟二人的木钱,拿着吧。”

    淳于琼接过钱袋子,赶忙开口道:“谢过大人,谢过大人。”

    “你们兄弟二人也算有点力气的,正好府上缺搭梁的壮汉子,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淳于琼哪儿有胆子继续呆在这里,摆手就说到:“大人,大人,我们兄弟二人”

    淳于棼却拱手道:“大人,我们兄弟二人饭量大。”

    总管大人听到这里哈哈大笑的,挥了挥手,身边的侍卫赶忙躬身站到一边,“带他们两个去后院,顺便说说府里的规矩。”

    “跟我来吧。”

    淳于琼只好乖乖的跟着淳于棼和护卫走着。

    “你们是从侧门走进来的,切记,晚上除了丫鬟,不准其他人在府里随便走。你们顺着这条路走,就是中院和前院,那里不是你们能去的,记住。没有人亲自带着,你们胡乱走,万一闯进府上大人们的宅邸,小心掉脑袋。”

    “是,大人。”

    那护卫被这一生大人整的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摆手开口道:“不是什么大人,也是和你们兄弟二人一样,出来讨生活罢了,你们切记啊,这后院虽然都是杂役和咱们这些来讨生活的,还有一位大人物,是郡守大人,请来的一位神仙道长,请他来南柯郡,呼风唤雨,请下雨水灌溉土地。至于为什么安排在后院,我也不清楚。好了到了,你们兄弟二人在这等着就好,好好休息歇息一下,等到后院会有人来喊你们吃饭。”

    步入到屋里就明白为何这里的杂役都如此拼命想要留在这里了。

    宽敞的屋子,摆着两张大木头床,这可比他们兄弟两个家里的尺寸要大的多啊。而且还有一柄香油烛。

    “腌臜货!母亲还等着咱们回家呢,你是不是又皮痒了,竟然敢擅自做主!也不问问我!”

    淳于棼只是盯着自己眼前的二哥,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以往的害怕,被瞪着的淳于琼有些不自在,不敢直视淳于棼的眼睛。

    “想办法留在郡府里是母亲的意思。”

    淳于琼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起来,那床有点烫屁股。

    此刻郡守府里外面,身为‘大哥’的淳于雄正在和另一伙人在一起吃着饭,桌子上还摆着酒水,底下则是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杂役。

    “我的弟弟在郡守府里,他手里有一样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如果你能帮我把他拿出来,这个曾经刁难过你的人,消失。”

    为首的那人,也是一身杂役的衣服,他和这个被赶出来的人,是后院杂役的两伙人,也是各自的头领,本来这次负责前远府邸搭建的活,是这被赶出来的,如今是他的了。

    “让这狗东西消失,然后你弟弟那里的事情,我来解决,不过我说好了,府邸不是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可以胡作非为的,成与不成你得给我时间,最后一个问题,你为啥不自己找你弟要来?”

    这时候一位站在淳于雄身后的人,直接摘出柴刀,吓得酒馆的人赶忙躲到一边不敢动弹。

    “越武,咱俩也是老交情了,有些事情,是我的家事,你也知道,我母亲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我知道,以前南柯有名的神婆子,呼风唤雨的老神仙了。没想到还苦了你们这些做孩子的。”

    年少时曾在一起并肩剿贼的二人,一个是淳于雄,当年有名的山野虎,另一个则是金梭子越武,手里的飞梭,可以十米开外,刺穿树干。只是后来,造化弄人,遭了埋伏,越武一只手被埋伏好的匪盗砍掉,而淳于雄也是后背划满伤口,落下病根,从此一蹶不振。

    “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一群草寇能提前知道咱们的路线?”

    越武那有些颤抖的手,有些不规则的抖动起来,语气淡漠的边说边拿起茶杯说道:“真的有人出卖咱们?”

    淳于雄朝着身后摆手,跟着来的兄弟姐妹便纷纷下楼,越武见状也是让自己的几个亲信下楼。

    “我母亲,就是你嘴里的神婆子,算出了咱们的路线,并且告知贼盗。”

    越武直接就站起身,走到淳于雄跟前,冷冷的说出几个字,“你母亲毁了咱俩。”

    俩个在郡城里有名的捕快,本可以风风光光的在郡城里安家,最终一个在郡府里当杂役,另一个回乡砍柴赡养母亲。

    淳于雄站起身,朝着楼下走去,在楼梯口处,看着自己这位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淡然无比说道:“拿来东西,跟我一起去报仇!”

    “开饭嘞,开饭嘞!”

    淳于琼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没管淳于棼便出门了。

    淳于棼缓步走出来,就看见一伙伙的人正在排队着,拿着手里的木碗,一伙子簇拥着一个人缓步走过来。

    正是越武。

    “你就是淳于棼?”

    淳于棼有些疑惑的看着走来的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我是这次负责前院搭建的人,你跟我来一趟吧。”

    摸不到头脑的淳于棼只好乖乖跟着往那里去,越走越不对劲的淳于棼瞅着眼前的屋子,疑惑的开口道:“咱们不是应该去前院吗?为何来这里?”

    身后的人没有给淳于棼过多的解释,脖颈处被猛地一击,两眼一黑,身子就进到屋子里。

    凉水刺激下,缓缓睁开眼睛的淳于棼看着眼前之人,正是刚刚喊自己来的。

    “淳于棼?把你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交出来,你活,继续待在这里,不然。”

    越武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匕首,面带不善的看着淳于棼。

    淳于棼心中大惊,自己从进这府中,到现在还没掏出过来那段奇怪的树枝,这些杂役是怎么知道的?

    “这位大哥,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乡下来做帮工的。”

    越武冷笑一声,周围的人便掏出白色的布条,绑在淳于棼的嘴里,“不想说?没事,我就先给你放放血,然后再问!”

    匕首猛地落下,直刺淳于棼的大腿,一声惨叫声传出。

    周围几人大惊,看到房门处,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人。

    一名汉子刚想上去,阻拦她喊叫,便被不知道哪儿冒出的一脚,直接给踢飞出去。

    身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男人一脸冷漠的扫视过屋内的众人,便小声说道:“这里交给在下就好。”

    那丫鬟可能是吓傻了,抿着嘴指着被捆着的淳于棼就转身离开了。

    越武袖子里划出一个飞梭,待看清那人的长相,慌忙之下,一脚将身边准备大打出手的亲信踹倒在地。

    那黑色男人察觉到那领头杂役的变化,冷笑道:“怎么?准备将本仙也留在这里?”

    越武赶忙半跪,紧张无比的说道:“上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等凡人怎么可以跟皓月争光?”

    听这恭维之言的黑袍男子,脸色好了不少,转身走去,留下一句。

    “本仙需要人手,就让这小子来帮忙!现在就给送来。”

    越武抬起脑袋,不甘和愤怒的看向那挣扎的淳于棼,擦掉脑门上的汗,就赶忙让人给淳于棼松绑,又喊来几个杂役,带他下去好好洗洗。

    那个仙人,被请进来的那天,府里上上下下,就连郡守和女眷都沐浴过后,才去迎接的。只因为仙人,不喜异味。前院那正在搭建的,正是仙人要求设的求风降雨的大阵的阵眼。至于为什么住在后院,也是仙人算过,说此地合乎他的命格天理。

    越武走到淳于棼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开口道:“管好嘴,你要是想起来带了什么东西来,就找人知会我一声,算我越武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匆忙赶来的淳于琼看着一屋子走出来的人,进去只看到弟弟在座椅上不知道思索什么,忙大声怒喝道:“混账玩意!刚来还就欺负你嘞,真是拿我们兄弟当泥巴!你等着,哥去帮你收拾他们。”

    淳于棼只是笑道:“哥,咱俩去伺候仙人吧。”

    “啊?”

    二人在大缸里泡过后,几名丫鬟就送来干净的衣服,还有一个腰间挂着的香囊,特意叮嘱过,大人不喜欢有味道的下人。

    “仙长!”兄弟二人在一处有着花园的小屋外恭敬的站立在那里。

    “嗯,进来。”

    淳于琼跟在兄弟淳于棼身后,走到房屋内,才发现,这个屋子的屋顶被掏空,四周混着刚用黏糯米贴好的瓷砖,做出的一个天窗。

    脱下黑袍的男子,在太阳光下,让二人看清楚面貌。

    虽然也是皮肤黝黑,却仪表堂堂,束着道士的法冠。淡淡的胡须,显得这人更加威严。

    “你们两个虽然是下民,但是命好,有贵人扶持。这段时间,就负责帮本仙,把这身道袍还有法器拿出去晾晒,记住了,贫道这把木剑,可是外商从千万里之外送来的桃木,打造成的,但凡有半点磕碰,你们二人多少条命都不够。”

    淳于琼听到命这个字,双腿发软就要跪下去,淳于棼赶忙弯腰,学着书中的所说的手势,拱手道:“上仙只管放心,我们有数!”

    仙人在轮椅上转过身体,摆摆手,门口站着的两位丫鬟,便告诉二人可以走了。

    路上一位丫鬟开口道:“每次进仙长的屋子,都要沐浴,不能带着汗进。”

    旁边那位接上继续说道:“明后的日子就要开始准备祈雨了,这几天府上人多,你们二人只管给仙长晾晒衣服还有法器就好。”

    淳于棼拱手道:“请问两位姐姐,为何仙长不请你们二位代劳呢?”

    年纪稍大一些的也不明白,稍小的却开口道:“小姐问过,说的是,女人是阴气,这桃木属火,祈雨更是半点阴气不能沾染上,所以不让我们二人代劳,这些日子没你们两个,都是道长自己来做的,可神秘了,每次都得让我们两个离开一会才行。”

    淳于棼突然心窝一紧,那怀中的树枝子,发出刺骨的寒意,而躺在轮椅上的仙长,一脸凝重的盯着墙上发出阵阵轻鸣的桃木剑。

    “莫非真如师尊和郡守所说?这些时日的干旱,是有人作祟?那后日的祈雨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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