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章 庆典开幕
零无被艾亚菈挽手带到了一处教堂里,有大量的人挤在教堂前。不过艾亚菈和零无轻轻松松从vip通道进入建筑内,他们是学院的学生。
零无出示了他的学院卡,修女让他前往大竞技场。艾亚菈则不用,直接看着零无办好这些。
“你不参加吗?”零无疑惑
艾亚菈是上届的亚军,按理来说应该能很轻松进四强。
“天赐盛典只能参加一次,我还以为你知道!”艾亚菈发现了华点
“是吗?那我上一届不是团队冠军吗?”零无更疑惑了
“个人赛你没有参加。好了,今天是海选你快点弄吧我等你一起去吃饭。”
艾亚菈催促着零无,没办法零无只好在教堂的更衣室里换上战斗的服装,难得他换上西装准备逛逛。
“别抱怨了,搞快点!”艾亚菈挥手
大竞技场内,观众席人山人海。vip包厢内确实人烟稀少,大人物一般不会来看海选。毕竟今天只是为了淘汰杂鱼用的,没什么太多含金量。
不过有些人则提前拿着笔记记录着什么,他们是赌场或者记者。前者观察选手定下赔率,后者则是发掘一些值得深挖的东西。
零无感觉到多道目光注视着自己,身份确实是能引来很多敌视。就像是现在准备开始的混战,几乎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这个骷髅海。
“行吧。”零无戴上防毒面具
擂台上其余的九十九个人拔出武器准备,透明的防护罩开始笼罩这个擂台,裁判举起手。
挥下,汽笛声响起选拔开始。
所有人毫不犹豫无视身边的竞争者,朝零无冲了过来。不过零无的脚边,几颗烟雾手雷正剧烈的喷出白烟。
“他想要跑!堵住他不要让他跑了!”提着厚重大砍刀的少年准备堵住零无逃跑的线路
他想趁烟雾没有遮住零无身形的时候,将零无死死拖住。不过有一点他猜错了,零无确实想利用烟雾遮蔽视线,但这些白烟是普普通通的烟雾吗?
那个提着厚重大砍刀的少年刚接触白色烟雾,剧烈的灼烧感出现在皮肤表层,眼睛像是在被钢针扎一样刺痛,最无法忍受的是呼吸。
每次呼吸都感觉恐怖的痛觉沿着喉咙一直传到肺部,越是咳嗽将异物感咳出越是吸入更多的气体。
cs毒剂,也叫做催泪瓦斯。
它虽然经常用在镇压暴乱等执法现场,但本质上他是一种化学毒剂,不过致命性弱而已。
它并非像是oc天然辣椒素那样的安全,就算是轻微的cs催泪瓦斯含量,也能让人痛不欲生。
成片的人倒在零无周围,他们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眼泪鼻涕口水横流。这种能迅速让人失去反抗能力的东西,最适合现在的场面。
零无的身形彻底消失在不断汹涌翻滚的白色浓烟中,剩下的人看到此景也不再上前。
弓箭手开始抛射烟雾区域,而魔法师则是开始咏唱。
大量的气流开始聚集,魔法师将法杖指向零无所在的烟雾阵,她要用风魔法去驱散这个未知的烟阵。
不过她还没有咏唱完毕,一道响声出现在烟雾里,有物体高速穿过白烟打中了魔法师的额头。
零无放下点四五手枪,热融合夜视仪显示人已经倒下。他开始移动去躲避弓箭手的反击,他不用去确认战果。
他还没见过用额头接住点45acp子弹的存在。
白光闪过,那个倒下的魔法师出现在擂台下痛苦的抱着头。她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甚至本该被子弹打穿的魔法师高帽都完好无损。
这就是天赐盛典,恢复如初,但痛感保留。
零无一直很讨厌远程单位,因为这些人能和他互相够到各自,尤其是魔法师会大威力魔法,超出自己的认知。
更多的催泪瓦斯手雷开始填满这个舞台,就像是牧羊犬一样的压缩他们的站位。等他们越挨越近的时候,烟雾里传出诡异的闷响。
“咚咚咚咚~”
然后就是连续的爆炸声,白光一闪他们就浑身疼痛的出现在擂台下。
临零无收起左轮枪一样的榴弹发射器,看向周围擂台。
一个大喊大叫用臂铠横冲直撞的肌肉少年,一个巨大四足机器人在快速收割,一个板甲骑士少女挥舞手中的双手骑士大剑。
当然还有和零无一样结束战斗的人,穿着红衣的太子密卫。
他和零无相互隔着防毒面具对视,他也在使用毒剂攻击。他的身后泛着淡黄色烟雾,倒下的人皮肤糜烂,就算在台下复活也是久久不能平息。
零无很惊讶,太子密卫居然真的掌握了他当初用来攻击的武器:芥子气。
“有意思,看来得做防护服了。”零无在将视线转向刚刚结束战斗的擂台
一个穿着外骨骼动力盔甲的人站到了最后,他的脸上正戴着白色半脸面具。看起来就像是红色夏亚一样,不知道他的来头如何。
不过今天的事情,自己貌似忙完了。
收工回去吃饭去。
零无走下擂台,防护罩消失的时候场上的催泪瓦斯也消失不见。下一场估计很快开始,64人是今天要选出的人数。
零无在门口俯下身,让艾亚菈能更好的用领带绕过他的脖子。一个漂亮的亚伯特王子结,艾亚菈知道零无不喜欢老派厚重的温莎结。
当然在系领带的时候,艾亚菈免不了被零无毛手毛脚。不过她也只是在零无想过界的时候,拍掉他的手。
以前就算是他们在热恋期的时候,零无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毛手毛脚。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人设是懦弱无能眼神闪躲的自卑贫民。
什么鲤鱼跃龙门,凤凰飞高枝。
当时在教条区除了少时几个人外,大多数都是鄙夷的看着这个穷小子零无。他们眼里,零无并不是独立的一个人而是艾亚菈的附庸或者说玩具。
只有依附在艾亚菈身上他才有价值,这是当时大多数人的想法。三公主的男友,他更多是这个称号而不是他的姓名。
身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不得不说当时这些周遭人的想法影响到艾亚菈。有没有一次机会,能让零无立一次大功。
然后获得众人的认可,平等的站在一起而不是作为她的附庸。
所以当她发现科蒂克村惨案,里面有绝佳的机会时。她果断将已经被大贵族陷害,审判完毕的零无丢到审判庭地下监狱。
那里的白光腐蚀对无罪的零无无效,同时大贵族们的手不敢伸到那里,如果他们也想成为监狱的座上宾的话。
艾亚菈就能很从容的抓住这些大贵族的小把柄,然后将零无捞出来。
但局势在一段时间后迅速恶化,参与进来的贵族远超艾亚菈想象。他们的能量甚至能让零无从安全的审判庭地下监狱,发配到危险的防城要塞边境。
局势迅速失控。
她犯的最严重的错误是:一厢情愿的帮零无做出选择,然后并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准确的传达给对方。
她一开始零无被捕的时候,甚至不能确定零无到底是不是誓死徒。
所以她现在对零无只剩下深深地愧疚。
看着这个弱气的少女,零无知道她在想什么,用手掌轻轻揉搓她的银发。
看着她不满的红瞳一瞥,零无笑了。
选拔在黄昏时分结束了,64人在千军万马中突围。
不过零无的心思倒没有放在天赐盛典上多少,他正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看着对面楼外墙上的巨大荧幕。
上面的数字正在飙涨着,行色匆匆的白领精英们也不时被巨大荧幕上的股价吸引。
艾亚菈拿着可丽饼,看着身侧的零无注意力在巨大的荧幕上,她倒是知道零无在计划着什么,不过她那糟糕的数学天赋对那些实在不懂。
努努力总会有办法的,数学除外不懂就是不懂。
最多在不会的题目下,写个解字就已经是万策尽了。
“你会不会太着急了!?”艾亚菈用手把零无脸掰过来
“有吗?没有啊?”零无任由艾亚菈揉捏他的脸
“是嘛?”艾亚菈红瞳和他对视
有一说一,其实还是有的。
自从回归后零无就有些急于展示他的才华,他对天赐神国如烂泥一样的内政水平有些焦急。漫长的生活在这里,能理解这个国家光鲜外表下的腐烂。
他在这里不像是在战时的精灵一样,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用他的意志直接将改革推进到各个基层执行,这里不行贵族们的阻力太大了。
而且他们没有一个统一的共识,大量的资源浪费在无休止的争吵和内耗中。
只有把那些拦路石抹掉,零无才能发挥他的内政实力。而内政并不像战争一样,通过精准的点杀某个节点四两拨千斤完成目标。
零无需要的是自上而下的贯彻执行,同时给基层一个实事求是因地制宜的变化空间。他不是赫鲁晓夫,不会让基层形而上学的执行政令。
内政就是这点麻烦,定个目标让基层用最合适的方法来完成目标。限制太死形而上学,不做限制又群魔乱舞。
更何况加上大贵族的阻挠,改革就会经历层层困难。政令不出教导城的覆辙,就会重演。
这点零无是不可能接受的,他要一个强力的中央来快速坚定的下放他的意志。
这个前提条件就是把那些大贵族、大财阀、大学阀彻底打疼或者抹掉。让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实力去阻挠零无的改革,只能望洋兴叹。
至于用何种手段零无是清楚的,首先不可能用武力。武力确实能物理上的解决麻烦,但推行恐怖政治的后果零无是知道的。
法国大革命后的各种状况就是后果。
土地改革、教育改革、科举等手段,无一例外都会受到大地主、大学阀、大贵族的坚决阻挠。
土地改革让大地主无法出借土地
教育改革让大学阀无法垄断知识
科举考试让大贵族无法再将官职子承父业
零无的各种改革政策无疑是彻底按死这些权贵,绝对会有巨大反弹。所以零无想用鎏金区的发达金融,做了一个饵料等这些人咬钩。
釜底抽薪的一次性蒸发掉他们巨大的财富,让他们连运转自身庞大的关系网都无能为力,一次性的肢解他们用权力、财富、人脉组成的困住这个国家发展的桎梏。
零无的野心不可谓不大,虽然知道有些急功近利但这个险值得冒。
二公主安妮看着简报,上面触目惊心的数据让她胆寒。她没有想到那些人会这么容易就上钩,金融行业比起冶金、机械等工科行业。
对于预知危险的能力十分有限,更多的是总结教训修堵漏洞,而不是提前预知风险规避掉。
就像是08年次贷危机前随便用只狗的名字都能在银行大量的贷款买数栋豪宅,银行并不会去核实这些东西。
无法偿还贷款的问题银行根本不考虑,还不起钱还有抵押的豪宅嘛,只要房地产一直是增值的状态,银行就丝毫不担心。
直到危机出现,房地产应声下落。大量不值钱的房产抛售,银行只得到已经价值跌落谷底的房产。
银行破产就像大火一样的蔓延,当初做空房地产的人赚得盆满钵满,一个疯狂到另一个疯狂。
那次是做空者的狂欢,而零无在计划着的正好相反。
二公主安妮双手抱头,不再去想这些。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怎么处理之后的烂摊子,零无绝对会成功。
成功的背后是现在几乎所有的天赐神国顶级资本的倒塌,如果只是纯粹的依靠虚拟经济而活得资本还好。
但是大银行的倒塌会引起恐慌,平民会疯狂挤兑自己存在银行里的资产,避免银行破产导致自己身无分文。
那些依靠银行贷款的实体经济企业,也会被波及到资金链断裂,一个个企业也会像银行一样倒塌。
企业倒闭后,失业的人群又会引起此起彼伏的社会问题。
安妮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有些对未来的惨状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