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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猪猪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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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朝闻指着他:“你还胡言乱语?老夫这么大年纪了,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子。”

    孟濯缨利索的认错:“是是,是小子不好。”

    杨朝闻不满意,继续训斥:“如此敷衍!”

    孟濯缨抬头,一脸无辜:“老太傅,小子是诚心认错,何来敷衍?”

    杨朝闻一甩袖子:“态度不端,敷衍塞责。”

    又问外孙女,“君子慎独,你如此行事,哪是正人君子所为?人生在世,又不是只有男女婚嫁之事,须知你的本心才是你立世之本,不可因小人而偏颇了自己的本心。你可知错?”

    宛苑连忙点头:“错了,孙女知错,必定改正。”

    杨朝闻又道:“既然退了亲,自此以后,我们两家再没什么相干。折柔,你一向是个大气正直的好孩子,须知道,这狗咬了你一口,你难道也去咬狗一口?”

    说完,杨朝闻觉得不妥,又道:“我并不是说席世子是狗,但以你之心性,无谓与此等人多作纠缠。”

    宛苑连声称是,继续点头,继续认错,继续当小鹌鹑。

    杨朝闻见外孙女乖巧如初,约莫是听进去了的,遂大概放心。又看看一旁连跪都不好好跪,歪歪斜斜柔柔弱弱的琴师,扯了扯嘴角。

    但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没说什么,将破破烂烂的画纸摘下。

    “这画纸,外公取走了,以后不可如此任性。”

    说罢,捏着画纸回房,走了几步,大概宛苑看不见了,把那画纸撕的比狗啃的还碎,解气似的给扬了。

    宛苑和孟濯缨面面相觑。

    孟濯缨安慰姑娘:“也没事,谁还没被长辈们骂过?要不,下次我们偷摸的,别被人发现?”

    宛苑本来又丢人又怕外公训斥,听他这么说,噗呲笑了。

    “我才不要,还下次?我都这么大了,还能背着外公偷偷摸摸干坏事吗?”

    孟濯缨遂问:“哦,那席世子给苗儿表妹的亲笔信,还写吗?”

    宛苑连忙变脸:“那还是要的。席世子成婚,本来就是要请表妹的,我做的是好事。”

    宛苑真情实感的感叹:“偶尔做点好事虽然不道德,但是好快乐啊!”

    席秋舫和席重羽的婚事是同一日,虽然为了冲喜,一切从简,但也异常忙碌,消停了许多。

    宛苑回了数次宛家,宛芝芝的婚事虽不被宛家人期待,但席重羽到底是席家子孙,也不算太过寒酸,但再多的也就没有了。

    成婚当日,宛苑回宛家送嫁,给宛芝芝添妆,也不出彩,就是一副头面。

    宛芝芝拿在手里要砸,宛苑凉凉道:“你可想清楚,都是银钱,你砸坏了我是不会补的。这些你自己日后都是用得上的。”

    宛芝芝忍不住又哭起来:“我要嫁人了,世子也要娶亲了……”

    大有“心爱的人成婚了,新娘不是我”的悲戚,恨不得哭出一缸情之苦水。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嫁给自己不喜的男子……”

    宛苑慢吞吞道:“但席世子娶的可是心尖尖上的人。”

    宛芝芝哭的更大声了,被宛老太太身边的婆子训斥了一番。

    宛苑也被宛芝芝哭闹着赶了出去。

    她也不耐烦在宛家久待,马车刚出门走了几步,车窗被人敲了敲,琴师从外面递进来一串糖葫芦。

    宛苑低声问:“先生怎么也出来了?”

    孟濯缨笑道:“听说席世子大婚,光是沿街散喜钱的,就有十数人。我和饭盆出来抢点喜钱。”

    宛苑一挑眉,骤然觉得不好。

    果然,喜轿正正好从前街过来,和她的马车对上了。

    倒是不至于堵住,可杨家的马车也有不少人认得。

    尤其席秋舫红衣骏马,居高临下,早就看见了宛苑的马车。

    他心头微喜,俄而叹息。

    卿本佳人,奈何他早有情之所钟。

    她纵使再来挽留,又有何用呢?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个千里眼,看见了宛苑和席秋舫,又有人突然在人群中叫了一声:

    “不是来抢亲的吧?”

    宛苑深吸口气,想调转车头离开,无奈早就被来抢喜钱的人堵住。

    就算现在弃车,但提着裙子也跑不快,要是再被卡在人群里,那真的是惨了。

    宛苑揉揉眉心,心中暗骂,宛芝芝那个冤家,撵她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只能假装自己不存在,等迎亲队伍过去,以不变应万变。

    席秋舫却好像不嫌事大,驱马往这边来了!挤挤攘攘的人群特别有眼力见的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宛苑倒吸一口冷气:“这厮不会是又要来说什么屁话吧!”

    气的连脏话都出口了。

    这短短十余步,席秋舫走的也很艰难。

    他真没想到,宛苑会来,亲眼看着他带着新娘的花车游街。

    他只能再次表明心迹,绝了宛家姑娘的痴心。

    席秋舫对着马车拱拱手,刚要开口,突然一群童子军齐声大唱:

    “小猪,小头,小猪头;

    小头,小猪,小头猪……”

    “恭贺猪猪哥哥新婚大吉,白头偕老,一年抱十!”

    席秋舫乍一听,冷不丁后仰,头上的喜冠都跟着颤抖了数下。

    孩子们齐声大唱,那场面,没有半篓子喜钱喜糖是不好收场了。

    席秋舫连忙扔了几把喜钱,想要哄的孩子们闭嘴,没想到孩子们唱的更欢快了,连看热闹的人们都高声祝贺起来。

    孩子们的歌声、百姓的组词连成了一片欢快的海洋。

    但人们的悲喜并不相通,被围在中间的席秋舫不觉得开心,只觉得想死。

    甚至……

    “猪猪世子真大方,我抢到一整串喜钱,足足二十个铜板!”

    “不愧是猪猪世子啊,怪不得连王爷这样的贵人都夸他猪猪有福。”

    ……

    席秋舫生无可恋。

    你们就不要再提猪猪了好吗?

    孟濯缨伸手,把宛苑半抱下来,二人穿过小巷子,飞快溜了。

    路上孟濯缨捡了点喜钱,买了一把炒花生。

    宛苑忍笑:“先生的佳作传唱千古,可喜,可贺。”

    这群孩子训练有素,唱的整整齐齐,当然不是自发的。

    孟濯缨问:“你喜欢吗?”

    宛苑点点头,终于忍不住,眼中神光流动,笑的畅快解气:“喜欢!”

    她要这曲子,伴随他一生!

    二人磕着花生回府,半个时辰之后,湘弦才回来,满面红光,边走边哼歌。

    “小猪,小头,小猪头……”

    湘弦一口气灌了一壶凉茶:“姑娘,您跑的快,席世子在路上被人足足堵了半个时辰,半城的人都在唱猪猪歌,我简直舍不得离开,光留在那里看热闹。”

    湘弦满脸喜气,仿佛今天成亲的是她一样:“琴师,你可真行!我以后再也不说你百无一用,连琴都弹不好了。起码,有这一首曲子流传千古,就可以瞑目了。”

    孟濯缨:“……你们两个,还真是主仆同心。”

    翌日一早,席重羽登门拜访。

    席重羽见礼:“三妹妹。”

    宛苑回礼:“见过姐夫。”

    新鲜出炉的姐夫来了。

    宛苑问:“姐夫,您的脸是怎么了?”

    席重羽瞥她一眼,微微一挑眉:“佯装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如今怕是满城都传遍了,新婚之夜,我被宛芝芝划伤了脸。我还不曾说什么,她哭了一夜。”

    席重羽又道:“宛芝芝带来一个婢子一个婆子,并不懂管理家事,还把事情到处传扬。我已找了借口,把这二人发放回宛家了。”

    说完,席重羽眼巴巴的看着宛苑。

    宛苑:“嗯?”

    席重羽暗示她:“家中无人理事,连饭都没人煮。你姐姐嫁给我已经很委屈,我总不能让她连饭都没的吃。”

    宛苑忍不住道:“姐夫,我是您姨妹,又不是您岳母……”

    席重羽就赖上她了。宛苑让人带他去庄子上,挑了一户人家帮工,一家四口,田叔田婶,并一儿一女,都是宛苑预备自用的人,管理家事不在话下。

    席重羽满意离去,请她明日去府上小坐,陪她姐姐说说话,开解一番。

    宛苑才不去呢。

    隔日晚上,田婶来回话,宛芝芝发了高热,不便大张旗鼓的请大夫,让她带些消食的药丸过去瞧瞧。

    宛苑心肠没那么硬,过去以后,哭笑不得。

    宛芝芝在家中为保持体态轻盈,一向茹素少食。今天大概是疯了,啃了整整一个大肘子,积食不克化,发了高热。

    消食丸含服,又迷糊了一阵,烧就退了。

    宛芝芝缩在被子里,不肯抬头,憋了一会继续哭哭啼啼:“我也不是故意的,他问我想吃什么,我就说肉。可那个肘子太好吃了,在家里阿娘和老太太都不许我吃,说食肉丨体味熏人,姑娘家最好吃素,才能体香如兰,夫君才会喜欢……”

    “可肉真的好吃,我就吃了,谁知道会这样!”

    “现在我可怎么办?本来嫁的就不是喜欢的人,现在他也不喜欢我,娘家也不会管我,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好怕……”

    宛苑拍拍她额头:“你昨天拿刀刺人家,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

    宛芝芝噎了一下,继续哭。

    席重羽端着一碗烂糊鸡蛋汤进来,放在床边:“刚才吐了了干净,再吃点温热的。”

    宛芝芝缩回头,恨不得钻进被子里。

    席重羽见她这样,唇角弯了弯:“田婶放多了盐,才害你不舒服,我已经和田婶说过,今后少放盐。你若还是不舒服,不如让三妹妹留下,陪你住一晚。”

    宛芝芝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席重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对宛苑眨了眨眼。

    赶紧滚蛋!

    宛苑:……行吧,她了解了。

    她多留了一会,见宛芝芝好了不少,就借口要照看外公,赶紧溜了。

    席重羽什么手段,宛苑不细知,但三朝回门的时候,宛芝芝已经没有半点不情愿,容光焕发,目光如胶似漆的黏在席重羽身上。

    宛老太太对这个孙婿没多大期望,再想想席世子娶亲那场面,又听说冲喜过后,郁夫人当晚就醒了,现在已经精神抖擞,还特意使婆子来送了贺礼,心里还酸滋滋的,也不算太热情。

    至于席重羽和宛芝芝这小两口过的好不好,根本无人在意。

    宛正宽倒问了几句,席重羽何时进京赶考,席重羽一一作答,又说打算到时候带着宛芝芝一起上京。

    宛家诸人这才想起来,席重羽科举在即,说不得能中个举,遂又热情少许。

    吃过团圆饭,宛正宽突然开口:“宛苑,你今年也不小了,原本定好的婚事耽搁了,今后只怕亲事艰难。”

    宛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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