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疯子
待二人走到地方，那处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熙熙攘攘围的密不透风。
“wc，原来不只是活人喜欢吃瓜啊。”
看到这人群，罗毅在一旁嘀咕道。
“走，过去看看！”
子良先一步往人群中挤去。
“诶，等等我！”
罗以然紧随其后。
费了好一把力气两人终于挤到前面，只见人群的中间是两个男人拽着一个断腿的女乞丐。
其中一个麻子脸的男人直接揪着女乞丐身上的那块破布对着她的脸招呼，嘴里还不停骂道：“死疯子，老子这身新衣服你特码的都给我弄脏了，你真是想死吗！”
旁边的胖子见围观的人多了也没有丝毫要劝说的意思，反而还在一旁火上浇油。
围观的人群也没有丝毫同情，各种污言秽语混着恶毒的话从她们嘴里说出。
子良拍了拍旁边的一个小贩模样的男子，问道：“这位大哥，这地是出了什么事啊？”
男子见子良一副生面孔，便对子良说。
“小子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有所不知，这疯子在我们这可是臭名远扬啊，这疯婆娘成天在城里爬来爬去，影响市容就算了，还一直逮着人问她女儿在哪，我们哪知道啊，又脏又臭真是恶心。”
“原来如此。”
子良应道。
男子看子良问这事，又道：“好心提醒你一句，别跟这疯子扯上关系，你看到这药房了吗？”
顺着男人手指的地方望去，就在人群后边二楼，竟是家药房。
“那的老板年纪轻轻就成了瘸子，听说就是因为这疯婆娘才被人打断了腿，跟她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好的，多谢提……”醒字还没说完，突然人群就静了下来，子良错愕的望去，只见罗以然已经站在了那麻子身旁，按住了那男人的肩膀。
“你踏马给我住手！”
罗以然脸上表情有些狰狞。
这句话过后，全场竟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子良看着顿时大感不妙，围观的人竟然都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罗以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在这盛夏的夜晚，子良却感到了一阵深深地寒意，没有风，但是一点一点爬上了背脊。
麻子脸侧过头，如同木偶一般，面无表情的问了罗以然一句。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点点情感的起伏，好像是念稿子一般读出来。但就是这么平静的声音却顿时让罗以然冷汗直流。
因为句话尽然是个女人的声音，沙哑而又刺耳，像是声带被牛皮纸磨过一样。
罗以然冷静了下来，顿时有点怂了：“因…因为…”
罗以然一咬牙：“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要这样欺辱她！”
麻子脸听后转过头去，静静地看着那趴在地上的女人，似乎带着些疑惑用那女声地说道。
“对啊，她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随着话语说出，周围的人脸上居然出现了扭曲的感觉，像一台老旧的电视，雪花屏幕一闪一闪。
“到底是什么呢？”
周围的人衣服开始腐化，看着好像出土的文物开始被空气分化，身上的肉越来越青越来越干。
子良赶忙冲上去拉住罗以然准备逃跑，但是没想到罗以然按在麻子脸上的仿佛像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拿不下来，此时子良一咬牙，掏出匕首，准备往罗以然的手指处砍去。
就在这时
“滚！都给我滚！都赖在我门前做什么！”
一个年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周围的人好像突然恢复了正常，都开始说说笑笑的往各自原来的位置散去。
最终只留下两人和地上的女疯子。
随着周围的人散去，罗以然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只见一个住着拐杖的老者从楼道中下来。
“多谢老先生相救！”
子良赶忙道谢。
“谢就不必了，赶紧滚吧，滚的越远越好，我这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多管闲事。”
老者说完还不忘瞪了罗以然一眼：“参观完了就滚，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晚辈斗胆问先生一句，这滚该…怎么滚？”
眼见老者要走，子良赶忙上前问道。
“滚还要我教你？”
老者指了指镇口，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连走个路都不会了？”
便直接走了。
罗以然听后便对子良吐槽道：“要是那能走我们老早走了。”
子良没有接话，只是望着镇口。
”喂，你没事吧。”
罗以然不顾恶臭上前搀扶起地上的女子把她靠到墙边。
女子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滞的望着前方，嘴里念念有词。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罗以然问了好几句都没什么反应，唯有提起孩子的时候女子才有点反应。
子良转身对罗以然道：“看样子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们先分开行动一会，半个时辰后我们在这药房门口集合。”
“等等，你不会是要丢下我吧。”
见子良说要分开行动，罗以然顿时急了：“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看着罗以然慌张的样子，子良叹口气。
“放心吧，不会丢下你的，我想到点东西，你先在这看着这女乞丐，别让她乱跑，我去去就回。”
罗以然看着子良，回想起刚才子良冲上前帮忙：“行，我相信你！”
子良说罢便往城中心走去。
子良顺着街道路走一路看，终于看到了一座熟悉的建筑，与那在城中的小洋房很相似，不过门前挂着个牌子“孤儿院”。
子良听着里面儿童的欢笑声，慢慢的走到了门前，但是并没有推门进去，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
里面便传来孩子的童谣声。
“妹妹背着洋娃娃，”
“来到花园来看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书上的小鸟笑哈哈”
………
还没唱完就传了几声呵斥声，接着是骂声，和娃娃的哭声。
子良没有停留，转身往回走去。
“果然是这样吗。”
子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