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见夜向晓
天上乌云群聚,闷雷滚滚,云乘风抬头看天嘀咕着天气无常,估计今天有好一场大雨。
云乘风驾着马来到了陈安屋前,下马后上前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想着可能是有事外出,转身走了两步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快速上前将大门踹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具冰冷的尸体,云乘风只觉得血气上涌,一时间脑中轰鸣。
缓缓上前看去,陈安将陈念夏死死抱在怀中,陈念夏那小小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泪水,小手死死的攥着陈安后背的衣服。
而两人胸膛被一柄长剑贯穿通透,两人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像是睡着了一般。
但是却让云乘风站都站不稳,手中的护心镜和衣服掉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而陈念夏临死前满脸的惊恐与泪水让云乘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当时晕过去前妹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云乘风双眼一红,眼中杀气弥漫。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动静,云乘风迅速拔出腰间泽木指向身后,将身后那人吓了一跳坐在地上。
“你是谁,陈安都已经死了,你们这些人还不放过他吗?”
颤抖的声音响起,云乘风才看清来人是一个老者,胡子头发斑白,被云乘风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颤抖着问出了声。
云乘风收起长剑,扶起老者,嘶哑的声音响起
“老人家,我是陈安好友,这是怎么回事。”
那老者见云乘风也不像作恶之人,叹息一声说道
“还不是那越家的纨绔子弟,本来就以欺负陈安为乐,前不久不知怎地知晓了陈安获得了几株灵药,便来上门讨要。”
“而那灵药应当是用来给他女儿调理身体的,他不肯,那越家纨绔就带着几个越家子弟杀人抢夺,我当时在远处林中无意中看见,但我一介凡人,又无力帮忙,只想着现在来将他们好生安葬。”
老者断断续续说完事情经过,云乘风听的怒气冲天,冰冷的声音从嘴中冒出
“越家在城中哪里?”
“就在市集东面,越家门前有两座金狮,很好辨别,听说最近那越家好像是攀上什么三公子,所以才越发嚣张,少年可莫要做什么傻事啊。”
云乘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银票塞给老者,让他将陈安父女好生安葬,转身向着白马城走去。
云乘风周身杀机弥漫,刚进城门,一声惊雷炸响,大雨顷刻间倾盆而下。
云乘风循着老者所说方向寻去,果然不久后就看见那两座金狮,可笑用来彰显身份的金狮如今却要变成催命的地标了。
云乘风站在门前,手中泽木仿佛是感受到了云乘风的怒气,剑身不断颤抖。
随着云乘风一剑斩开越家大门,连同门前的两头金狮,可笑那金狮只有外面一层裹着金子,里面却是腐烂的木头。
越家中人闻声纷纷前来,三位越家长老也闻声到来,刚想开口训斥无知小子却不是云乘风一合之敌,一式断脉将三名地窍境长老瞬间斩杀。
云乘风一路杀进后院,前院血流成河鲜血顺着雨水流出越家门外,让门外被此前声响吸引而来的人惊讶无比。
从老者那,云乘风得知了这越家算是蛇鼠一窝,平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碍于越家强势,没有人敢反抗。
而此刻的云乘风宛若雨中死神,一剑又一剑收割着生命,越家子弟看着雨中的云乘风内心颤抖,不过云乘风可不会因为他们害怕了就会放过他们。
他的脑海中还有着陈安拿着破烂不堪的护心镜局促的模样,还记得陈安那为生活所迫的苦笑,还记得那小女孩怯生生的说“谢谢哥哥”。
云乘风怒气冲天,看见后院中树立的祠堂,祠堂里供奉的牌位和门口以善为先的牌匾是那么的刺眼,一声“开天”之后,祠堂轰然倒塌,那牌匾也被分成两半炸裂成无数木屑。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从空中跃来,手中长刀直指云乘风心门,云乘风持剑格挡,却被震退数步。
云乘风抬眼看去,那雨中身影手持长刀,一道恐怖的伤痕贯穿了整个左臂,当看清那人面庞之后,云乘风瞳孔一缩,失声道
“夜向晓,怎么会是你??”
夜向晓却没有回答,只是手中长刀再次一震,刀身周围雨水瞬间清空,接着一刀破空而来。
云乘风提剑便挡,却被夜向晓一刀震开,接着将长剑一挑,泽木便脱手飞出,直直的插在远处。
云乘风抬头看去,夜向晓眼神淡漠,一刀向着云乘风斩下,云乘风静静的看着夜向晓一刀斩来。
要死了么
就在此时,,一条长棍破空而来,将夜向晓击退数十步,接着一人从空中笔直落下,轰的一声落在地面,一道粗狂的声音随之响起
“何人敢伤云兄?”
听到这话夜向晓终于是停下了,看向那来人,云乘风也跟着望去,来人正是徐千秋。
“云兄没有大碍吧?”
“多谢徐兄及时出手,否则我可能就要死在这了。”
徐千秋摆摆手
“不用多谢,你于我也是救命之恩。”
徐千秋拔出地上长剑丢给云乘风,云乘风接过长剑看向对面的夜向晓。
这才过去多久,不至于不肯相认吧,徐千秋见云乘风盯着那人,便问道
“你认识他?”
云乘风点点头
“我也算是他救命恩人了吧,不知他为何会对我拔刀相向。”
徐千秋皱眉看向夜向晓,正欲说话,几人落在了,夜向晓身前,为首一人身着黄袍手持折扇,正是那日在城外擦身而过的徐龙心。
而身旁几人看着破烂不堪的府苑与遍地的尸体双眼通红,想来便是越家仅剩的几人了吧。
徐千秋则是皱着眉看向对面,出声道
“三弟,越家是你的人?”
云乘风一惊,之前听老者说越家投靠了什么三公子,原来就是三皇子,难怪敢行事如此嚣张。
只不过夜向晓又是怎么回事,又怎么会与三皇子站在一起,这让云乘风很是疑惑。
“大哥,这你就多管了吧,越家是不是我的人又如何。”
“小子,我要杀你一千遍也不够,你竟敢如此!!”
那站在徐龙心身后的一名中年人突然怒吼道,徐龙心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徐供奉来到了徐千秋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徐千秋的眼中也带上了些许怒气,这让徐龙心不动神色的瞥了两眼旁边的越家几人。
徐千秋低沉的开口说道
“三弟,云兄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徐龙心看了一眼云乘风,收起折扇敲了敲眉心,说道
“好,那越家就交给你们处置了,夜一,我们走。”
那几人听到徐龙心这话,吓得一哆嗦,那纨绔更是当场跪下,抱住徐龙心大腿,哭道
“三皇子,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我们才将那株灵药交给你的啊。”
徐龙心看着抱住他大腿的纨绔,眉头皱了皱,吐出两个字
“杀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夜向晓一刀将其双臂砍断,那纨绔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接下来一刀斩掉了头颅。
那中年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就已经死了,但是又不敢向徐龙心发火,只能抱着儿子的头颅哀嚎。
看着远去的徐龙心和夜向晓徐千秋皱了皱眉,随后看着场中越家仅剩的几人摆了摆手。
徐供奉立刻会意,手掌对着场中朝下一压,那中年人哭声一窒,和越家那几人就此倒地身亡。
云乘风看着这一幕吐出一口浊气,这仇,应当算是替他报了吧,云乘风捡起那纨绔的头颅向白马城外走去。
徐千秋和徐供奉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说话,而是落了一段距离在后面跟着云乘风一同走向城外。
……
城外,两座新坟矗立了起来,没有牌位,没有人,只有那把钝刀和破烂的护心镜静静地躺在地上。
云乘风缓缓走近,将纨绔的头颅放在坟前,从储物袋中拿出那崭新的护心镜和那条裙子挖了个坑将其埋了进去。
云乘风又在周围寻了两块木头,将其削成牌位,用纨绔的血写上了“陈安”“陈念夏”,再将牌位插在了一大一小两座坟前。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着,将那坟上新土不断砸实,云乘风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喘不过来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