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橘南,快走!”
冰清用另一只手也扒上周伯的手肘冲橘南大声喊道。
“喵喵!”
主人!
橘猫犹豫着跑出了一段时间,又回头不舍地朝冰清望去。
“走!走啊!”
冰清努力地扒着周伯的手,让他不能起身去追橘南。
“都别想走!”
周伯愤怒地直接把槐南扔下了蛇窟。
“槐南!”
只一瞬间,蛇群淹没了槐南,传来槐南的一声惨叫。
“橘南快走,你还有和槐南的孩子!别回头!快走!”
冰清焦急冲着橘南大喊道。
随后橘南颤抖着身子,再也不敢回头的向前跑着。
周伯看着橘南越走越远的身影,掰着冰清扒着他的手,恶狠狠地说:
“你也去死吧!一个也别想跑。”
冰清的手被掰开,直直地往井下坠入。
她绝望着盯着井外的灰蒙蒙的天空,想着。
希望苗轩不要知道她死的这样惨,不然……他该难过了。
“啊!啊!啊!”
冰清的身子被蛇群缠住,不断啃噬缠绕着她的身体。
周伯望着井下冰清痛苦的模样,兴奋地笑了:
“真悦耳啊,春儿!快看啊!我替你报仇了!”
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一样,脸一瞬又冷了下来。
“对!族长!是她的夫!我怎么可以放过他呢!没有管好自己内侍,他也有错!
把他也扔进蛇窟,让他也体会到她夫人的痛,让他们团聚,真好!
他不是很疼他的夫人,打算包庇她吗?那么便一起去死吧!
哈哈哈哈哈……”
苗轩左心房突然抽痛了一会儿,随即便不再痛疼。
苗轩不知道为何,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在河边待了很久,望着天边,最终还是捂住左心房,祭出白色翅膀,扯下一根羽毛。
他决定了,他要去找冰清认错,求得冰清原谅,告诉她,她一直都是最重要的,那幅画像也已经被他烧为灰烬。
就在他刚刚要念动捧着手中羽毛要念动术法时,身后传来周伯的声音。
“族长,你在找夫人吗?我知道她在哪。
夫人特地让我来寻你带你去,她想给你个惊喜。”
周伯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苗轩开口说道。
“周伯,是真的吗?她在哪?”
白羽毛落在地上,苗轩激动地向上看着周伯问道。
“别着急,我带你去,夫人啊,一直在那里等你。”
周伯走在前方带路,苗轩跟在后面。
直到看到那口井,苗轩的心情从喜悦跌到了谷底。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周伯说道:
“周伯,你是不是弄错了,冰清不在这啊?”
“没有啊,夫人一直在那口井底等着你呢,族长!”
周伯看着苗轩不愿相信的眼神,轻嗤出声。
“啊!”
苗轩疯魔一样地冲到井边,他看到了蛇群中围纠缠着一大一小两个骨架,骨架上还有冰清离开时穿的衣物。
“你看到了吗?你的妻儿都在底下等你呢!你还不赶快下去和他们团圆!”
周伯不断在苗轩耳边说着。
“你为何要这样!”
苗轩回过头愤怒地看向周伯。
“我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你不是想包庇她吗?那我便亲手了结她!”
周伯笑着说道。
“不是她,不是她!她是被怨气控制才……”
苗轩井里的残骸,痛苦地说。
“不是她?她被怨气控制?你觉得我信吗?你们那日在大堂说的话我听的明明白白。
我不管!那我的春儿谁来赔给我!
你们这些害她的人都去死!”
周伯癫狂地说道。
“都怪我,都怪我……”
苗轩双眼盯着井底,喃喃自语道。
“苗轩!你怎么来了?快走吧,我在这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耳旁好像穿来了冰清娇俏的声音。
井底的残骸好似化作了那道熟悉美丽的身影。
“你怎么还不走,你快走啊!别来这!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少女娇俏的面庞露出焦急的深色。
“清宝,清宝。”
周伯望着苗轩不断望着井底喃喃自语,有些入魔的样子皱起了眉,来到苗轩身旁取下族长令牌。
“清宝,我不走!你肯定很痛吧!你受苦了,清宝。”
“你不走我就消失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不,我走了才是再也见不到你。”
随后幻影消失变成了残骸。
苗轩捂住胸口。
原来心脏会隐隐作痛,那是因为他的心脏本就是冰清的,那是冰清在失望在难过啊。
随后,苗轩直直坠入井中。
清宝,疆疆,我来陪你们了!
蛇群不断缠绕着苗轩,苗轩努力伸手一把拥住那副已被啃噬不堪的骨架。
“苗轩,你真傻,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面前的残骸好似变成了冰清模样。
苗轩忍着蛇群的啃噬抬手抚上了冰清的脸。
“不丑,清宝怎么会丑呢,清宝一直很美。”
随即苗轩吻上了冰清的额头。
直到被蛇群彻底淹没。
“小鸭子,你怎么一只鸭困在这?”
“我才不是小鸭子!我是小天鹅!”
“我名叫冰清,你可同我父母一样唤我,唤我清宝就好了。”
“我答应娶你,清宝。”
“喊我苗轩便是。或者,或者叫夫君也行。”
晚霞爬上了少年的脸,面前是少女娇俏美丽的脸。
周伯看着跳入井底即使被蛇群啃噬也要拥住冰清残骸的苗轩心中百感交集。
周伯来到河边捡起那片白羽毛。
随后用刀朝着胸口狠狠刺去。
回到族长府内,晕倒在门口。
钱儿看到了,马上上前扶起周伯,呼喊着救命。
等周伯醒来,便看到了司祭一众人围在床边。
他装作伤心地说道:
“族长去寻夫人遇上仇敌,随即双双被逼入蛇窟,死无全尸,我想去救但奈何被重伤。
我没能护住春儿,现在族长也……都怪我!
对了,族长最后将族长令牌委托于我。”
周伯伤心欲绝地拿出护在怀里的族长令牌。
众人瞧着周伯的样子不像作假便也纷纷难过了起来。
司祭瞧着周伯背痛的样子安慰道:
“周伯,别太过伤心,我们都知道你也不愿。
事已如此,我们花苗寨族长之位不能一直空着,你既然跟随族长这么多年,族长最后也将族长令牌交于你,你便振作起来,担起族长之位罢!”
“可是……”
周伯还想说什么,随后便被司祭按住肩膀。
“不用再说,你先好好养伤。”
众人走后,留下周伯一个人在房间,周伯低下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