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本意
华国，首都
“放假的人放假去，”莫许一挥手，众人欢呼四散，只有三个人留了下来。
“叶胜，酒德亚纪还有……”莫许有些犯难地看着满脸都是怨气的苏恩曦。
“额……恩曦啊，你要理解呀，那我要带新人，不能没人做后勤啊。”
“哼！”苏恩曦翻了个白眼，“那这事之后，你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你我就怎么谢！”莫许小碎步挪到苏恩曦身后，为她捏了捏肩膀。
苏恩曦看他一眼，“你说的昂，要是食言，下个月就把你的经费扣到小数点后90位！”
“放心放心！”莫许双手合十。
叶胜和亚纪对视一眼，突然感觉刚才的选择可能没那么正确……
玻璃厂大街
“你俩虽然是学院的a级，但在我这里，哪个级别都不好使，想一想，你们接受了多久的水下训练？”
“七个月又三周。”亚纪回答道。
“以我对曼斯的了解， 他一定会把所有他能想到的项目能给你们上一遍，可结果呢？如果没有我的同伴，你俩头顶的水草都要有三米高了。”莫许边走边说，“所以今天，就要通过这个任务，改造改造你们。”
“今天，是什么任务？”叶胜问道。
“跟踪任务，你俩战争实践课多少分？”
“叶胜81，我76。”亚纪回答。
“哦，还不赖，什么课？”
“遗迹探查。”
“无聊类的啊，那今天你们算有福了！我们跟踪的对象是……”莫许伸手一指，一个漂亮得好像雕像的女孩正走在不远处。
“大地与山之王。”
“您确定吗？先哲？”叶胜问道，“大地与山之王？可那只是个漂亮得过头的女孩。”
“是啊，漂亮得不像个人类吧。”莫许笑了笑，“来见识一下吧，未来我们要对付的敌人，兼顾龙王的力量和人类的狡猾，而我们，天生缺少力量，所以……”
莫许打了个响指，“要把狡猾发挥到极致。”他的手上是两个耳机。
亚纪接过耳机，递给叶胜一个。
“事先说明，这不是演习，我这里从来没有演习，如果这次找不到她家，下一次会更加困难。”莫许接着说道，“随机应变，我这里最大的规则，甚至大过完成任务。”
“现在，任务开始！”
女孩在路边停了下来，要了一串糖葫芦。
“她能听清周围的心跳和呼吸，所以如果你们控制不了生理现象，就让它显得正常一点。”
两个有些急促的心跳突兀地传入她的耳朵，她装作不经意地抬起头，看到了那对情侣，两个人虽然牵着手，却都是满面通红。
她收回了目光。
“不错，她每一次停点只会进行一次监控，但别突然松口气，会被发现。”
“就算您不说，我们也不敢松口气啊。”亚纪说着，把叶胜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下一步怎么做？”叶胜的声音微微发抖。
“继续跟进喽。”
“谢谢。”女孩接过糖葫芦，甜甜一笑，蹦蹦跳跳地接着向前走去。
她走进一条狭窄的巷子，放慢了脚步。
“停止前进！”莫许说道，“那条巷子基本不会有人走，如果直接进去就是在暴露身份！”
“那我们绕过去？”叶胜问道。
“不，这里巷子四通八达，不知道会从哪里出来，里面也没摄像头，所以你们还是得进去，随机应变时间到。”
“啊？”亚纪和叶胜对视一眼，要进去而不被怀疑就要像刚才一样，让本来突兀的事情有个合理的伪装，那么什么情况下进入无人的小巷是合理的呢？
激动的心跳声传入耳中，她躲在破旧的木门边，观察着巷口，是刚才那对情侣！他们，他们在亲热？
女孩脸一红，迅速转头离开了。
“好了好了，你俩也太生硬了。”莫许的声音再度传来，“就算再青涩的情侣，也该知道不能干巴巴地抱着对方吧？还好她估计也不太懂这个……她往哪儿拐了？”
“没拐，”亚纪回答，“她直着朝外走的。”
“很好，接下来换指挥，恩曦？”
“在在在～亚纪，你俩走小巷中间那个口，进去后一直右拐，走到大路上汇报。”
“是。”亚纪回答，拉上叶胜就走。
“至于你，等她出巷子了跟后面，现在她离地铁站已经越来越远，应该是回家，目前方向是久和小区，动向有变随时说。”
“好。”莫许推了推墨镜，微笑着向前走去。
女孩走走停停，时不时被身旁的事物吸引住目光，而整条大街上的人都被她吸引住目光。
这倒是有利，莫许心想，不过她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吗？一路警惕，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这样的生活，与她过去的身份实在相差太大，到底为什么，在她醒来之后，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呢？是什么让她想要去观察人类呢？
“她确实是朝久和小区去的！兵分三路，和我这边的监控配合，看住每栋楼每个单元的门，确认她到底住在哪里。”
“ok！”莫许说道，“新人，你们在她面前晃悠过两回了，再来一次绝对会被发现，改变造型，越不像越好！”
“什么造型才不会被龙王看出来啊？”叶胜差点没控制住音量。
“我知道。”亚纪忽然转身。
“风缓缓吹～不知路过了谁～”女孩唱着歌，从一个倒在楼道里酣睡的男子身旁经过过。
在她上楼梯的“噔噔”声渐渐消失后，男子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恩曦，确认了，六号楼二单元。”
“新人，第一阶段任务完成，我们成功找到了龙王的家，但还没结束，我们还得找到她真正的家，当然，现在你们应该恭喜自己，在龙王的眼皮底下没被发现。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可以随便转转，酒店还是那个，房间也还是那个，记得回来。”
“是。”亚纪回答。
“这俩人还挺有意思的。”苏恩曦点评道。
“怎么说？”
“他们明明都那么有默契了，你看，一有事，永远是男的问，女的答，两个人几乎是严丝合缝啊，为什么装个情侣反而有点怪怪的？”
“正是因为他们互相喜欢才会这样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又没谈过恋爱。”
“哎呀哈！给我买十袋烤肉薯片回来！”
“大小姐！再吃都成猪了！”
另一边
“呼——”叶胜抹了把汗，摘下耳机，“原来真正的龙王会是这样的。”
“是啊，谁能想到呢。”亚纪说着，和叶胜并肩走在街道上。
“那个，今天的事……”
“快走啦。”亚纪轻轻地拉住了叶胜的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