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语

    穿过门扉，那抹熟悉的身影静静伫立在他眼前。

    他不禁愕然。

    那是十一吗？

    面色如霜，神采尽失，形销骨立，仿佛只要轻轻一声惊扰，便会让她魂飞魄散。

    他握紧双拳，心狠狠地揪紧。

    只恨自己没有早点看清这一切。

    他慢慢靠近她，伸出手想将她拥入怀中。

    南辰王府，王军帐中，中州皇宫，雍州城下，他记得每一次将她抱在怀里的样子。她或是沉睡着，柔弱而不设防，或是流着眼泪，却坚强地不似女子。唯独此时，眼前的她，仿佛遗忘了所有过往和情绪，静若深渊。

    十一。

    他轻轻唤她，可她听不到。

    获知他的死讯后，时宜再次，不开口说话了。

    她观花，听雨，漫步，放空。唯独，不论谁来拜访，她始终不再开口。

    时宜，假如能再听你叫我一声师父，该有多好。

    假如这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一定将你留在我的王府，不管发生何事，都绝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