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走,不送
情到伤心处,眼角流下了苦涩的眼泪。
她暂时不想把自己的鬼军团暴露在阳光下,只有这样的办法蒙混过关。
“你看看小师妹都白吃了我这么多年的蔬菜,这蔬菜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却偏要说是我故意弄死的,难道我不吃东西了?
这么些年,我宗门没有给过我半点粮食。
小师妹想要吃哪种蔬菜,你们就让我种哪种蔬菜,也不管那种蔬菜是我不能吃的,你们也要我种。
我自己种的吃食,难道我自己为了小师妹没吃的,竟把自己的命做儿戏吗?
小师妹没了我的蔬菜,最多就是少一点点关于了家乡的情思,她还有那么多宠她的人,会为她千辛万苦找来吃食,而我……”
姜知柠顿了一顿,哭得更伤心,“我没有钱买吃食,我是会死的呀!”
姜知柠哭得更伤心附在地上,假意用力捶地上的草。
妈的,拍在自己腿上贼疼!
其他的同门盯着连祁看,眼里有丝丝谴责的意味。
他们竟然不知道姜师妹过的是这般苦的日子!
不是说姜师妹的父母救过宗主,被当成小公主一般宠爱吗?
不是说姜师妹爱好种花、种瓜果,宗主特意划了这片地给她作为后花园吗?
难道师妹是因为宗门没有给她吃食,才自己种的?
天呐,这个想法惊呆了那些一起来的同门。
仔细想想也是,有哪个人愿意自己亲自种。有人种好,自己欣赏不更香吗?有人伺候不够舒服吗?
其他同门看向连祁的目光里,变成了探究的味道。
这个宗门大师兄,对姜师妹尚且如此,那对他们这些父母没有救过宗主的人,岂不是更看不上。
来历自视甚高的连祁,被姜知柠的这番话气的双拳发抖。
“你胡说!小师妹吃你的东西,一直都有给你别的东西换。”连祁气得脸色铁青。
小师妹明明就说过,她吃姜知柠的东西,一定会百倍还给姜知柠。
这些年自己送给小师妹珍贵物品,一件都没出现在小师妹的身边。
问小师妹自己送的东西呢,小师妹都会叹着气跟他说,姜师姐看上了,非要拿走。
小师妹毕竟一直在吃姜师姐的蔬菜瓜果,就当是给姜师姐的辛苦费吧,毕竟她种菜不容易。
可是现在她居然说小师妹没有给过东西她,一直都在吃她的白食?
姜知柠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我没有得到小师妹的任何东西。”
连祁心头闪过异样:“你是没有得到过,都自己去抢了。”
姜知柠疑惑道:
“我没有抢过。我要是拿了她的东西,我能活成这样?
你们都说我抢了小师妹的鹿见草,但是你们是亲眼看到我抢了吗?还不是道听途说。
你现在说我抢过你小师妹的东西,你是亲眼看到吗?还不是别人说的?”
这傻子怕不是被他那个心爱的小师妹忽悠了哟?
一旁的同门瞪大眼睛,对哦,他们有谁看见过?
“是你亲眼看到的?我可是从你的嘴里听说的。”
“你别问我,我也是从别的师弟嘴里听来的。呐,就是他,你问他。”
被指责的名弟子急忙辩解:“别问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最后同门面面相觑。
连祁的怒气更甚,一定她污蔑小师妹!
“怕是你的小师妹在骗你呢。”姜知柠定定地看着他。
不管他信不信,先在他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总有一天会发芽。
“不可能!你休想离间我和小师妹的感情。”
连祁此时一刻都不想待下去,每多待一刻,他就对小师妹多了一分的怀疑。
他得趁着对小师妹的信任没有崩塌前,赶紧走。
他狠狠瞪了一眼姜知柠,拂袖而去。
姜知柠抬眸看向其他同门。
还不赶紧走,你们的头头都走了,留着作甚?
其他同门瞬间明白姜知柠眼神的含义,赶紧跟上连祁走了。
姜知柠坐在地上朝他们挥挥手。
好走,不送!
隔壁宗门师徒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姜知柠伸出手来:“还不快扶我起来?”
柳晏舟屁颠屁颠跑过来,扶着姜知柠起来。
“给你们看点好东西。”姜知柠往小溪边走去。
徒弟二人赶紧扶着师父,跟上姜知柠。
小溪里梨景象,惊呆了三人。
小溪水底里躺着五颜六色的瓜果蔬菜,翠绿欲滴。
云敬修咽了咽口水,两眼发光。
“这,这……”柳晏舟指着里面的东西说不出话来。
“想要就搬走!”不找人清理掉,怕不出三天就会变臭掉。
唐齐宁不确定地问:“真的可以搬走?”
不会是唬他的吧?
“自己找筐子搬,我可没有筐子给你。”眼前三人正合适!
“不需要筐子!”
姜知柠十分满意,找了块石头坐着,背靠巨石把脚泡进了溪水里。
冰冰凉凉的溪水,让人异常舒服。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发财了!唐齐宁搓搓手,顾不上脱鞋子,直接往小溪里走去。
“晏舟,你去把其他人叫来,让他们过来搬东西。”
溪边热火朝天的搬运东西。
姜知柠醒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她从溪里出来,蹲在队搬运东西的队伍旁边,左看看右看看,还时不时拨弄一下别人搬运的瓜果。
三条长长的队伍,就好像是蔬菜瓜果自己长了脚,在排队一寸一寸移动。
“还说你不是兔子?”姜知柠指着搬运大白菜的小兔子问柳晏舟。
柳晏舟满脸窘迫:“可我也是人呀!我已经化形成人了!”
这没毛病吧?!
姜知柠点点头。行,兔子没有问题,可是那边搬花生的为什么是老鼠?别说你们宗门还养老鼠!
“那个呢?”姜知柠指着搬花生的老鼠问。
柳晏舟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微微低下头,眼睛看地上:“唐师兄本体是只土拨鼠!”
后面传来“哼哼哼”的叫声,姜知柠转过头,眼睛越瞪越大。
“那个呢?”
柳晏舟的头快埋到胸膛里:“师父,师父的本体是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