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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桃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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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夭桃林,仙姿佚貌,两三朵含苞待放,显得羞涩可人。姚玲君看着这幅画不由得俏脸微红。墨笔轻挑,顿时桃源之境,迷雾满天,似一层薄纱轻遮羞颜。

    “小姐,这桃林中的迷雾怎成红色了。”

    姚玲君低头一看果见画中雾色是有些偏红,“呀!真是呢。”丫鬟道:“小姐心神不宁,是不舒服吗?”姚玲君微微摇头,眼看画上难以修改,轻叹一声。

    丫鬟喃喃道:“小姐这几日均是如此,却不知有什么心烦之事?”

    姚玲君秀眉微蹙:“你这丫头就爱多事。”

    “玲君。”只见姚夫人缓缓走来,

    “娘亲。”见母亲到来,姚玲君忙扑到她怀中撒起娇来。

    “这么大人了,也不怕别人笑话。”姚夫人笑道,

    “管他们笑不笑呢,在娘亲眼里玲君始终是娘的女儿,这谁也改变不了。”

    “真是孩子话,以后你嫁人了,哪还能如此啊?”

    姚玲君嗲道:“娘亲”

    姚夫人道:“前些天那个验封清吏司方郎中向你提亲,虽说相貌平平,但他年纪轻轻便做到五品官职实属不易,你若有意,改日我让他来与你见上一面如何?”

    姚玲君忙道:“不成,不成,前几天林伯伯的事才刚了,四部尚未平息。爹爹尚且为此操劳,我又怎可忙于儿女私情,这也太不懂事了。”

    姚夫人笑道:“都是江湖恩怨,不必理会,你爹爹那里你也不必担心。女儿家终身大事才是当务之急。”

    姚玲君还待说些什么,但见母亲说道此事时神色喜悦,又不忍扫了她的兴,便将一些话生生咽了回去。

    晚饭时,姚氏三口坐在一桌。姚玲君见父亲若有所思,好奇问道:“爹爹,今天听甲丑叔说,家里来了几个捕快,不会是衙门又有需要我们姚家堡帮忙的吧?”姚天德点点头:“昨日城中有六人死在一条小巷之中,他们怀疑是高手所为便请我们帮他们查清真相。”

    “杀了六个人也不见得是高手啊,再说了也可能是他们自相残杀也说不定啊。”姚玲君道,姚天德道:“我派丁卯,丁亥调查过,这几人分别为武当,华山,昆仑,星宿,逍遥,青城几派的年轻高手,但却死于一人剑下。”姚玲君听后一惊:“啊!这么厉害,那会不会是十二圣使其中一个干的呢?”姚天德叹了口气:“此事有太多蹊跷之处还需多多调查方能得出答案。”

    当晚,姚玲君回到闺房,见那幅桃林图尚在,又复沉思起来。忽听门外似有动静。“是谁?”

    “姚姐姐,是我。”只见来人,黑袍裹身,婀娜娇媚。却是那日在堡中为沈心泉挡了一剑的林秋慈。

    姚玲君道:“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林秋慈道:“是我让杜哥哥带我来的,时间不多,你一定要救心泉哥哥啊。” 姚玲君听了这话甚是不解:“为为何?他怎么了?”

    林秋慈道:“地部秦延灼勾结官府想嫁祸于他,如今只有你可以救他了。”

    不等姚玲君再次询问,杜晨峰忽然探进头来:“林姑娘,我们得走了。”

    林秋慈道:“时间不多,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望姚姑娘查清真相还哥哥一个清白。”说着,随杜晨峰飞身而去

    姚玲君心中不安,想到今日父亲所谈之事,忽然恍然大悟:“莫非”

    又过一日,丁卯来到客栈,一个灰衣男子见了他忽道:“敢问阁下可是姚家堡丁卯大侠?”丁卯点点头,男子又道:“我家大人和天部两大掌门已在楼上就坐,请大侠随我来。”

    上了楼见到三人,丁卯躬身行礼,赵知县见他到来忙命人招呼坐下。见另外两人面色忧愁,丁卯便道:“昨日我已连夜查看了现场,墙壁剑痕深为两寸左右,而剑气所致裂痕也是极深并且很不规则,显然是凶手内力瞬间爆发所致。而能让内力瞬间爆发至此之人,据我所知江湖上只有三种武功可以做到。”神羽门雷星问道:“是哪三种?”

    “天乞神丐的酒仙神劲,天云宫的惊雷剑法,和鬼刀门的青罡刀法,其中天乞神丐内力雄浑对内劲控制更是神妙,绝不会出现不规则剑气,而从墙壁痕迹来看更不会是刀痕,所以”

    雷星怒道:“岂有此理,你是说这是雷剑堂堂主所为?”旋风门史昆道:“雷兄莫急,都说董堂主此次失踪,与那姓沈的叛徒有关,说不定这次也是那厮所为。”赵县令忽道:“史掌门所言极是,昨日受害者临死时曾叫过沈心泉的名字,看来必是那厮了。”雷星一拍桌子:“这么说雷堂主失踪也是沈心泉干的了?”

    丁卯忽道:“赵大人,为何昨天你没说受害者临终之言呢?”县令道:“额,昨天是我一时疏忽,因此忘了。”

    史昆又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立刻通知天狗观和松风门一同追查那厮,务必将董堂主救出。”

    话音未落,只听一人在旁哈哈一笑,“什么人?”雷星怒道,“诸位莫怪,在下秦延灼。”

    几人一听均是一震,史昆手按剑柄道:“你待如何?”

    秦延灼淡淡一笑:“史兄不必惊慌,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提醒诸位,如今沈心泉并非一人,你们想要拿他,只怕不易。”

    雷星道:“他还有同伙?等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秦延灼道:“天地二部过去确有矛盾,然而三年来,我们彼此并未有过冲突,不是吗?我不过想化干戈为玉帛,好心告诉各位,以免你们吃亏。”

    “他有些什么同伴,不妨说来听听。”

    “地部暗杀组风,火,毒,三大刺客,你们可曾听说?”几人一惊,雷星想了一阵问道:“既然他们都是地部中人,你怎么会来帮我们?”

    秦延灼道:“这几人为我地部叛徒,消除余孽并且让你们天部欠我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说到这起身欲走“今夜子时,北城小巷,机不可失,你们是否过来便由你们吧”

    留下四人漠然而思。

    唯有一人坐于身后,听了这些话低头起身,悄然离开,却是姚玲君。她女扮男装见丁卯出门便悄悄跟随,直至此刻心中忐忑:“天地二部联手,非同小可。我这一去岂不令姚家堡成为武林公敌?那沈心泉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如此”但转念一想:“此事疑点重重先不说知县的证词突然转变,地部首脑的出现就显得极不寻常。”不知不觉已走到北城附近。

    忽有一人拦住去路,“干什么?”姚玲君问道,那人黑色裹布蒙面,他看着姚玲君眉头一皱:“原来是个女的,你要通知沈心泉他们就速速回去吧!”

    姚玲君见被识破,也不隐瞒:“本姑娘要去的地方,你拦得住吗?”

    那人道:“女娃儿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执迷不悟,便怪不得我。”姚玲君摸出铁笔正待与那人过招,却见那人转身跑了。不一会奔至人群,隐没踪迹。

    姚玲君一瞧,心下奇怪,只道大街上人来人往,那人不便动手。但她生性倔强,那人越是不让她过去,她却偏要过去。

    走入小巷,忽听有人道:“臨兵斗者の配列を前に(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幻の瞳鏡術”只见眼前景象急速扭曲,接着寸寸破碎。便如夜光照入花丛,成了斑斑点点。

    姚玲君铁笔横勾,将眼前混沌撕开一小条缝,却见六七枚飞镖从缝中飞出。“桃弧棘矢!”她提笔轻点,几声脆响,将飞镖反击回去。

    忽然眼前景象巨震,弹指间复了常态。

    只见前方十步左右多出个人影,细看才知,是方才与自己对话的汉子。不过此时他手持扶桑武士刀屹立不动,目光冷若冰霜。

    姚玲君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心道:“这人武功兵刃均是奇特,不像中土人士,而眼神冷漠更非常人,不,简直不是人,是一个毫无感情的野兽。世上怎会有如此冷漠的人呢?”缓过神来,忽听那人长啸一声,举剑劈来。

    姚玲君毕竟招法高绝,手一抖封住对方右臂几大要穴,然而那人并不闪躲,一剑斩落。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姚玲君忽觉有异,变招不急,肩头微低。却觉左臂一痛,竟多了一条薄薄伤口。而那人右臂活动自如,显然自己那招没有击中他。

    “女娃儿武功好,能躲过我的奥义鬼刃斩一式,只是不知道二式你能否躲过?”

    姚玲君手臂疼痛,而那幻象又起,此次视觉更是模糊不清。正自焦急,那人啸声又至。

    “镜花水月!”只听一人喝道。接着打斗之声不绝。再次看清时心头却是一喜,原来沈心泉此时赶到。

    “这不是姚大小姐吗,你你这是闹哪出啊?”沈心泉道,

    姚玲君听后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本姑娘辛辛苦苦来给你报讯,救尔等性命,你非但不感激,反倒如此无礼。”

    沈心泉听的莫名其妙,看看姚玲君气呼呼的脸庞,又看看对面拿剑的杀手,一时茫然之极。

    姚玲君见他不解神情,气的连连跺脚,但一想如今形势强忍怒火道:“你真是笨的可以,好吧,气大伤身,本姑娘先不与你计较,快点解决眼前这人才是关键。小心,他好像是个扶桑武士。”

    沈心泉叹了口气,看她臂上伤口黑气轻浮,显然已经中毒,柔声道:“你中毒了,在这不要乱动,等我一下。”姚玲君内力深厚,初时不觉,这时听他提醒方才察觉伤口奇痛无比,当下盘膝而坐运功逼毒。

    沈心泉见她听话,放下心来,转身凝视那个扶桑武士。“这人能让姚玲君受伤,武功了得定在我之上,适才我偷袭虽将他击退却未曾击中他一掌,可见身法了得,只是不知比起‘幻雾梭空步’又如何呢?”

    “你是沈心泉?”扶桑武士道,

    沈心泉道:“交出解药,我兴许会饶你一条狗命。”

    扶桑武士冷笑一声,“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身形隐遁,取而代之的是三重刀光直劈而来。

    沈心泉不敢硬接,一手牵起姚玲君,顺着墙壁跃起数尺之高。待得落下,心脏猛然一跳,眼前立时浮现出扶桑武士朦胧身影。他想也不想,一招金樽对月反手便是一掌。

    扶桑武士闷哼一声,往地上一滚,退开一丈来远:“不不可能!”

    “快交出解药!”沈心泉道。便在这时,殷笑天几人从巷子后面走出。

    扶桑武士见对方援军已到,当下烟火弹掷出,遁走而去。

    众人回到住处,余清灵看了看姚玲君的伤口道:“这不是中毒,而是刀上怨念所致,怨念会吞噬人最深刻的记忆,以扰乱人心。亏得姚姑娘内力深厚若换了常人早就深入心脉,变得神志不清了。”沈心泉急道:“那该如何医治?”余清灵道:“幻术需凭幻术医,对于此道我略知一二,不过需要你引动心煞方能调和。”殷笑天道:“你不是说以后心泉决不可再使用心煞吗?而且没了蝴蝶玉佩,他不是更加凶险吗?”

    余清灵叹了口气道:“心煞之术邪恶无比,不过倒是普通幻术的克星,心泉与那人过招不受幻术影响也正是因为这个。当然,此法对他确实凶险异常,愿不愿意就要由他自己决定了。”姚玲君看看沈心泉,道:“你我非亲非故,不必为我如此。”沈心泉却笑道:“你不也为我们通风报信吗?”

    他转头问余清灵:“需要怎么做?”

    余清灵道:“很简单,进入姚姑娘的思想,找到存留怨念,用心煞净化它们便好。”

    沈心泉道:“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姚玲君若有所思,看看余清灵,有些担心的道:“真要如此吗?每一段记忆岂不是都要让他看见?”

    余清灵摇了摇头:“这幻术乃是精血所画,扰人心智,并不易消。除非内功极强或精神受过严格训练,不然极为危险。不过姚姑娘不必担心,人之记忆浩如烟海,哪怕幼时斑斑点点的模糊片段也辽如星辰,短短一两个时辰根本看不过来。”

    听了这话姚玲君稍稍放心,想了一阵,小声对沈心泉道:“你要是敢乱看,我就让你死的很惨!”

    沈心泉哭笑不得,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出去。

    只听余清灵道:“好了,你二人闭上双眼。神隐仙迷,回梦入境。五行幻化,万毒归心!”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音刚落。沈心泉眼前天旋地转,他身子飘飘,仿佛置身于水中。忽然一道蓝光顺势流下,他朝着光线方向游了过去。只觉这光如河流一般漫无边际,生生不息。

    眼见蓝光有些许黑色污浊飘过,他想也不想将手探入其中。

    忽然自己来到另一个地方,青砖绿瓦,桃树成林,一个小姑娘哼着歌曲荡起秋千。

    “玲君。”

    “爹爹。”小姑娘叫着,开心的跑到姚天德怀中“爹爹,教我武功。”姚天德一愣,姚玲君续道:“我听娘亲说等到我八岁爹爹就教我武功,今天玲君正好八岁。”姚天德哈哈一笑,他摸摸她的小脑袋:“你这丫头,天天就惦记着这事,好吧,今天爹爹就教你‘移花妙笔’”

    忽然桃花散落,遮住了秋千,姚氏父女和桃林。一阵风轻扫而过,却又成了另一幅光景,烛光清幽,夜阑人静。姚玲君看看四周,方才放心。打开桌上一本黑色册子,一个少年画像映入眼帘,目若皓月,面似春雨。一旁小字写着,赤碟:镇江沈家绸缎庄公子沈心泉,成心煞之术。翻开另一页,却是另一幅少年画像,目似冰箭,面如秋风,一旁小字写道,白蝶:姑苏御剑庄三公子,化名杨千羽,成魁鳞之法。

    正要翻至第三页,房门忽然猛地打开。

    “玲君?你在这里干什么?”见姚玲君手中册子,姚天德一时面如土色。“我就是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要与那些人合作?如今我姚家堡与妖邪一道又有何异?”姚玲君道,姚天德面色难看,忽的怒道:“小孩子家懂什么?以后这些事情不用你管!”说着走来,一把抢过小册子,姚玲君目中含泪还待辩解,姚天德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出去!”姚玲君无奈,哭着跑出屋外

    黑雾腾起,吞噬着屋檐,石阶。沈心泉心脏猛然一跳,血焰袭来,又将黑雾吞没,那灼烧之感刺得他皮肤生疼但听余清灵轻呼一声,一切方才停下。

    沈心泉全身冒着青烟,姚玲君见状,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和杨千羽被人绑架你在四年前便已知道是不是?”沈心泉忍着疼痛咬牙问道,姚玲君面色微变。

    “快说,是不是!”沈心泉一再催促,姚玲君只得默默点头。

    “心泉,你和姚姑娘的通心咒刚解,不可如此。”余清灵道,沈心泉并不理会,站起身接着道:“我身中邪蛊,回不了家,都是因为你们!姚家堡为何要与魔教勾结?”姚玲君本有些怕,但听了这话反而怒道:“胡说八道,你干嘛平白污人?”

    “心泉,这话确是你的不对,姚家堡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回事?”余清灵道,

    当下沈心泉将自己在记忆中所见之事说出。

    姚玲君看看沈心泉,不知怎的,心中满不是滋味:“其实我知道的也很少。四年前中原各地出现多名少年失踪案,不少人写信给爹爹,望姚家堡能调查此事,爹爹自是答应。三个月后,爹爹找到一本名册,记录的正是那些失踪少年。可却在那时,有几个神秘人来到姚家堡,当时我躲在门外偷听他们说话,断断续续的,也没怎么听清,只记得那些人要爹爹不要插手这件案子,而爹爹居然同意了。”

    “之后你偷偷去看那本名册,却被你爹爹呵斥。”余清灵接口道。

    姚玲君点点头:“那是爹爹第一次对我凶。那以后我自然也不敢问起有关这件案子的事了。”

    余清灵微微点头:“此事定然是魔教所为,姚堡主为了名哲保身,此举自然也可以理解。”

    沈心泉叹道:“我本不想卷入这场纷争,魔教改变了我一生,让我回不了家,我决心报仇,可如今连姚家堡都放弃抵抗,我”

    姚玲君道:“别这么说!爹爹也许怕事,但我不怕,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沈心泉心中感激,想到刚才对她的态度又觉后悔,微微垂下了头:“谢谢你玲君,适才是我不对。”

    姚玲君听他称呼,羞得满面通红,娇美之态更胜往昔。不知为何,这让沈心泉想起了王婉玉。不由得怦然心动,却又黯然神伤。此情此景,让他呆立在那,不知所措。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回神

    送走姚玲君,众人忙收拾行装。董霆梦重伤未愈,殷笑天见状租来两辆马车,他与余清灵,杜晨峰搭乘一辆,沈心泉,林秋慈还有董霆梦则乘坐另一辆。如此便是遇袭任何一方均有一战之力。

    “如今形势,只能先去翠雨楼避避风头了。”殷笑天道,沈心泉道:“真是抱歉,若不是我,你们也不必”殷笑天哈哈一笑:“你我兄弟一场不必多说什么。秦延灼那厮一心要除掉我们,就算没有你,他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心泉微微点头,心下仍是不安。他看看屋外墙壁上的剑痕,叹道:“真不知这一行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马车出了城,又行了数里,董霆梦忽然醒转,见林秋慈在其身旁,问道:“姑娘,我这是在哪?”

    林秋慈见他醒来,高兴的道:“你醒了。我们在去嵩明的路上,你别动,我叫哥哥去。”

    沈心泉得知他醒来,也忙进来探望:“你昏迷了两天,可算醒了。”

    “心泉,说句心里话,你有没有害大师兄?”他一脸凝重,沈心泉摇了瑶头,董霆梦松了口气,脸上也终于露出笑容:“我就知道,哈哈。你这小子没变,一点没变”

    “是杨千羽!”沈心泉冷冷的道,

    “我知道,在天云宫,他与那个慕容家的小子说了。他们相互勾结,似乎是为了控制天云宫,甚至整个天部。”

    沈心泉似乎想到什么,口中喃喃:“慕容家”接着问道:“你是说杨千羽与慕容家勾结?”

    董霆梦道:“是啊,我亲耳所听岂会有假,师傅师叔他们托姑苏御剑庄为我们六人铸剑,事后便让那慕容小子在我天云宫小住几日。那厮不是个好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对我家婉玉动起歪脑经来。”

    沈心泉浑然不顾,道“我在玲君记忆中见过,黑色名册上记载着,杨千羽本是姑苏御剑庄的三公子,化名杨千羽。既然他们一手策划了此事,那黑色名册与姑苏御剑庄有关。”

    董霆梦听的摸不着头脑:“什么黑色名册?那玲君又是谁?”

    沈心泉道:“你可记得当年师傅说过杨千羽全家惨遭魔教屠杀。”

    董霆梦想了想道:“当然了,他爹是广州杨家镖局的总镖头。到底怎么了?”

    沈心泉道:“这个杨千羽是假的,真正的杨千羽也许在那场屠杀中就已经死了,有人故意放出消息,说在罗风村发现杨家后裔,引师父去救他,其实他是御剑庄的人而且还是名册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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