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刺客
接到程府护卫的信报,阿大等人未曾耽搁,日夜兼程的来到了鹤州城。当满心担忧的见到了陆羽后,已经是陆羽脱离危险的第六天了。
阿四回来了吗?程府陆羽下榻的院子中,陆羽坐在石椅上看着半跪在地上的阿大问道。
阿大点头表情很是痛苦的回道:回来了,只是······伤势过重属下临走前还未曾苏醒。
陆羽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骂了一声:该死的······军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骂了一声后,陆羽收敛心神,深吸了口气,问道。
阿大开口道:自从公子失踪后,军中乱过一阵,有人在公子失踪后在军中散播战死的消息,不过很多快就被我等拿住了,如今人锁在营中,阿二和小六在守着。军中都是公子的老部下,纪律严明的很,从未生出什么事端来。
陆羽点点头,抬手将阿大扶起,轻声贴耳道:此次我等出征是有人设计为之,军中兄弟多为被人下了手段,你莫要声张,先将带来的兄弟招呼进来,此处有一位老先生医术十分了得,待查明情况后在做定夺。
阿大一听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即点头快步出了府招呼人去了,倘若真的如公子所说那般,全军兄弟都中了招,那·······一时间他都不敢想象其中的后果。
陆羽亲自去请了崔善,阿大也很快招呼进来七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在崔善一一为其搭过脉后,心中就是一沉,但脸上并未显露出来,哈哈一笑道:嗯,都是身强力壮的好儿郎。
心思通透的陆羽明白崔善的话中含义,笑着接话道:这些都是晚辈军中一等一的好手,跟随我已有多年。说完转头对几个士兵说道:这位老前辈医术了得,你等追随我多年,或多或少都有些许老伤在身,叫你等来也好寻个良方早些根治才好。
多谢将军体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尤其是陆羽手下调教出来的兵将,只要是他发话,被说看病,自杀都不会有人说什么,当下一个个整齐的行礼道。
陆羽笑着点点头,一挥手对着阿大使了个眼色。阿大会意立刻带着众人出了院子,待众士兵走后,陆羽急忙探头问道:崔老······如何?
此时的崔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异常严肃的摇头道:隐疾入体已达中段,倘若再拖延个十天半个月,恐怕就······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可如此明了的意思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陆羽一听急了,焦急的追问道:崔老可有办法医治?
崔善低头沉思,良久抬起头谨慎道:有是有,可······
崔善这语言有这的样子着实把个陆羽急坏了,忙问:可是什么?难道需要很多银钱?无妨,只要崔老能将我那帮弟兄治好,多少我陆羽都给得。
崔善摇头苦笑道:并非是银钱的,为边关将士出把子力气,老夫分文不取。老夫为难的是这其中三味药材,着实有些难寻。说完后崔善感叹道:此次引用隐疾之法的人,当真好生歹毒啊,算准了我梁国不可能一时间大规模备齐解药之所法才如此的。
陆羽闻言后不解的问道:究竟是何等药物如此稀缺?
崔善也不卖关子,直接将所需要的药材一一说了出来,当其中三味最重要的药材说出后,陆羽也一时间没了办法。在院子中来回转圈,挖空心思在琢磨着应该如何将所需药材弄到手。
见陆羽如此崔善开口道:小友先不必慌乱,根治之法虽暂无办法实施,延时之方老夫倒是还有些手段。
哦?陆羽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问道:当真?可延时多久?
崔善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道:可保三年不发。
啪······陆羽一拍巴掌高兴道:太好了,如若有三年的时间,再难晚辈也定当将所需药材备齐。
崔善一笑站起身道:老夫这就去寻些所需药材,这鹤州城内想必不难凑齐,待得准备充足后,我们即可前去军中。
陆羽深施一礼道:那就有劳崔老了。说完对回来的阿大道:你今后随老先生左右,听老先生差遣行事。
阿大抱拳道:属下得令······
梁国······京城······陆府······
深夜,陆廷山独自坐在书房中,看着近日密报而来的信件,皱着眉头沉思不语。吱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道人影快步闪身而入,随即关好房门快步来到了案几前,单膝下跪抱拳沉声道:禀将军,少将军平安无恙。
陆廷山闻言面容一喜,多日来的愁容一扫而空,开口追问道:如今羽儿在何处?
来人回道:在鹤州程家······
程家?可是那司徒家的亲家?陆廷山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来人点头确认道:是的,就是那程家。
陆廷山点点头,突然眯起眼睛沉声问道:可查清是何人要害我儿?
来人沉吟片刻,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未曾查清,不过······
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的。陆廷山沉声训斥道。
是······来人点头称是,不敢在有所隐瞒道:属下等人虽未查清是何人要对少将军下毒手,但属下发现了这个。说着,来人伸手入怀,将一块看缺的布片双手捧着送到了陆廷山眼前。
陆廷山皱着眉头伸手接过,展开后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脱口而出:不可能······这······
来人未敢言语半句,只是另有所指道:这是属下在少将军险些被俘,逃脱途中,与一名刺客交手后所得。
陆廷山闻言握紧了手中的布片,咬牙小声怒道:畜生······良久之后强压心中怒气道:你等继续保护羽儿左右,此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
是······来人答应一声快速的离开了。
房中再次仅剩下了陆廷山一人,他呆呆的看着案几上的残破布片,喃喃自语道:为何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