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被嫌弃
荣安歌迷迷糊糊睁开眼,竟看到了周容之那张俊脸,红的像熟透的猴屁股一样,正朝自己的脸贴近,还以为是自己做梦。
周容之还是那般,只要亲热起来,就会全身都红的像热水煮过一样。
“你干嘛?”荣安歌吃惊的瞪圆了杏眼。
周容之移开自己的俊脸,缓了缓心神道:“我自然想看你醒没醒,你以为我在干嘛?”
他占了便宜还卖乖,不老却奸猾,没事人一样,镇定的很,立刻抬头对着宫迟几人道:“你们还站那干嘛?快救人啊。”
“是……”
刚刚还背对着他们的宫迟等人,立刻抬起一安,按照周容之的方法救起来。
宫迟斜眼看着他的六殿下,明明是他不准他们看的,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做个下人他容易嘛?
荣安歌瞧着周容之还红着的脸,觉得不对,既然他救人又为何要避着人?
也不怪荣安歌怀疑他,这六皇子虽长的好,可坏名声在外,风流债更是多的数不过来,在外人看来,面对荣安歌这么美的不碰,才奇怪呢。
可他怎么会在这的?
荣安歌一转头,看到了头顶那两只恩爱的赤目鸟,忽然间明白过来,这赤目鸟是这风流债债主六皇子安插到她身边的。
实在是没想到,是她疏忽了,一直以为追她的是宫里的,没想到竟是他。
怎么没看到姑母?
她着急的问周容之“看到我姑母了么?一个女人,中年女人。”
周容之道:“没看到,还有一个人?”
荣安歌没回答他的话,看到身边的草绳,抓起来看着,然后撑着起身四处寻找。
怎么会这样,他们明明拴在一起的。看那绳子的缺口,两处都是故意割断的。难道是姑母不想拖累他们?
周容之拉着她道:“我叫人帮你找,你身体还虚弱着呢。”
荣安歌在海岸边四处找了半天,人也是乏力的很,转身问一安的情况。
“六殿下,一安……他怎么样了?”荣安歌看着那些人正颠来倒去的折腾他,有些着急要过去找他。
原来他叫一安,倒像个下人的名字。
周容之挡在她面前道:“你挺关心他?”
荣安歌身体晃着躲周容之道:“当然关心了,他是我的人……”
周容之狐狸眼狭长,上翘的眼尾轻轻动了下,不悦道:“什么意思?”
“醒了……”宫迟开心的跑过来回禀周容之道:“殿下,他醒了……”
周容之目光阴沉,难以琢磨的表情让宫迟原本还翘着的嘴角,一下扯平。
他又错啦……
宫迟歪着头,表情有些呆亦有些囧。立刻躲去海岸边四处寻找荣安歌里口中的人。
荣安歌绕开周容之,踉跄着走到一安身边,庆幸的瞧着他,问“你没事吧?”
一安缓慢的摇头。
荣安歌还是不信,伸手摸着一安的身体检查着。
“我记得在海里,你替我挡了石头,怕是身上有伤……”
站在一旁的周容之目光阴森,透着寒气,可又见不得荣安歌淋雨,将手里捡来的雨帽扔到荣安歌的头上。
一安温文尔雅的声音道:“真的没事。”
荣安歌把帽子摘下来给一安带上,放心道:“你有看到姑母吗?”
她倒是关心人。
周容之心里憋着一口气,一把从一安的头顶抢过帽子,一刻都没多留的从两人中间离开。
夹缝里生存的滋味属实不好受。
直到这一刻,周容之才彻底明白过来,她是荣安歌,哪怕趁机占了便宜,她也不是盛清风。
一安看着离开的周容之缓了缓语气低沉道:“没有。在水里遇到余震后,我就晕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他是?”
看着周容之离开的背影,还没等荣安歌回答,就听到周容之的手下人跑来上报道:“殿下,隔壁的刘村有上百人被困,因为其地势高,附近的人被水冲,还有自己逃到那的灾民……”
周容之没立刻回来人的话,而是转头叫宫迟在他耳边小声吩咐道“你送荣女娘到客栈,安排进两间房里,不准他们私下见面。”
宫迟回“是。”
周容之叫上另外两个人,赶去刘村救人。
见周容之不再帮忙寻找姑母,荣安歌着急的叫住他道:“六殿下,您不帮我找人了吗?”
周容之如今还在气头上,看着荣安歌的脸,愣是没说话,心里自然是要帮的,只是嘴上硬气罢了,他跳上马,没买荣安歌那张脸的帐,带着人离开了。
幽州附近的小客栈里。房间里生了炭火,热乎的很。
荣安歌换了件衣服,烤着火,往外闯了两次都没成功,宫迟那家伙软硬不吃,又听周容之的话,把门守的死死的。
荣安歌问他“你这是救人还是抓人啊?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宫迟一脸严肃道:“女公子,我劝你别费力气了,安生点。我看我家殿下就是着了魔,离开盛京城都一月有余,为找你没日没夜的,吃不好睡不好,触犯陛下不说,你还这般不领情。那赤目鸟何等的珍贵,为了你的安全,我家殿下也舍得,就连小殿下病了他都不肯回去,一心要找到你为止,也不知你哪里好,我看花楼里的姑娘都比你知道疼人些,偏我家殿下理都不理,你现如今就是一个农家女,与我家殿下差的千里万里,我劝你还是好好的,别给我家殿下添麻烦。”
宫迟说这话的表情极其丰富,一会儿嫌弃,一会儿不屑,一会儿鸣不平的。
荣安歌听他说的这一箩筐话,主旨便是为他家殿下诉苦外加贬低她,说的好像荣安歌觊觎他家殿下,抢了他殿下似的。
不过,一码归一码,她确实该感谢他。原本以为在这里遇见六皇子只是偶然,没想到是他一直在找她,还不知感恩的对他拒之千里,爱搭不理。
她缓了语气觉得愧疚道:“六殿下他竟找了我一个月?”
宫迟对着空气翻白眼道:“不然你以为我们就这么巧出现在这?”
荣安歌听出那侍卫话里的不满,她又不傻,便不再做声。从荣家出事到如今,这个高高在上的六皇子一直都是在帮她,就连月貌的事都是她误会了他。
“小哥,你可知我父亲,我阿父他们可安好?”
算算时间,若是一路平安,父亲他们该早到嵩阳了。
宫迟说了那些话后,忽然就不想说了,他道:“你还是问我家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