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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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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便是朝审的日子,身处狱中的荣安歌十分不安,不知这几日父亲的腿伤可否有人诊治,大兄那境况如何。

    牢门处传来阵阵的吵闹声,荣安歌听着像是周容之的声音。

    可怎么会呢?这里可不是普通牢房,自然不能随意探视,他还想违抗皇命不成?

    六皇子这般有恃无恐难不成是有皇恩在身上。

    荣安歌问花容:“六皇子是皇上看重的皇子么?”

    花容手握着狱栏,愁容满面的回“这个……若是长也在就好了,他什么都知道。”

    荣安歌整日里游玩,对于盛京城里皇家的八卦是非知道的不多,若是好吃的好玩的她倒是精通得很,早知今日该了解些的。

    花容狠踢了狱栏一下,气愤道:“女公子,他敢来这里,等下我定不能放过他,一定杀他为月貌报仇。”

    气势十足,但不过就是只纸老虎,荣安歌一戳就破。

    她轻挑一下眉道:“你怎么杀他?连我都打不过他,你手无缚鸡之力的,难不成是要靠这张颓脸吓死他不成?”

    “我……”花容语噎,无能的就只能哭了。她自然知道荣安歌说的有道理,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罢了。

    狱门外,周容之醉酒状站在一旁,一副定要见到荣安歌的模样。

    宫迟与值守的牢吏转圜道:“今日我家殿下一定要见到这通缉令上的女子,确认一下她是否是殿下心中之人?”

    周容之醉话道:“……没错,我对她朝思暮想两年,夜不能寐,若是她死了,我找谁去?”

    他劲甩一下衣袖,一副痞子做派。狭长的双目迷离,脚下发晃,本就欣长的身子更加显眼。

    进来之前他给自己灌了一瓶的千里醉,装起醉来果然更容易。

    宫迟的手里举着荣安歌的画像,画上的人虽与荣安歌一样,但确是念念的母亲。两年前,周容之曾满盛京城的寻找过她,曾轰动过一时,还因此迁怒皇上,被关到北山的皇陵思过一个月。

    女牢吏道:“六殿下,这里是天字号牢房,若是没有陛下旨意,谁都不能靠近,殿下请回吧!”

    “回去是不可能的……让我进去……”说着便趁着酒劲往里闯,与牢吏拉扯起来。

    冰冷的剑声齐刷刷的响起。

    “六殿下,请回……”看守牢房的官兵拔剑逼退周容之和宫迟。

    周围立刻围上六七个女牢吏,巾帼不让须眉。手中皆握冷剑对着周容之和宫迟。

    宫迟扶着他的六殿下,一只手在前面挡着,他家殿下这盛颜若被伤着,岂非可惜,自当好好保护。

    做戏做全套,周容之被拉扯着离开也不忘胡言几句。

    “女娘子,我中意于你多年,定会救你出来,娶你过门的……”

    借着酒劲儿说的心里话。

    牢狱里的荣安歌听到外面的声音渐渐淡了,便知道人已经被赶走。

    片刻后牢房里进来一位女牢吏,站在狱外上下打量着荣安歌,一声不吭,很是奇怪。

    打量够了才朝荣安歌摆手道:“你过来……”

    隔壁的花容拦着道:“你要干嘛?我家女公子岂非你随意叫的。”

    那牢吏才不管花容说什么,自顾自的靠近荣安歌,趁其不备一把捏住她的脖子道:“别说还真挺像的,说,你是怎么勾搭上六殿下的?用的什么狐媚子手段?让他倾慕于你的?说……”

    疯子……

    荣安歌被掐住脖子,但她的手也没闲着,打架么,自然不能吃亏,她使劲拧着那牢吏的腰。

    牢吏面色狰狞,中气相当之足,语气更是酸的要命,感情儿这朝代也有疯批一说。

    “松开我家女公子!”花容挣命的伸手想护着荣安歌,若不是狱门拦着,她早就如猛虎一样扑上去。当然若没有狱门,也许她还不敢。

    眼见疯了一个,其他的女牢吏过来拉人,因为六皇子的一顿酒疯,女牢里乱成一锅粥。

    拉拉扯扯半天,人才散出去。

    花容也喊的喉咙沙哑道:“女公子,你没事吧?”当真是护着荣安歌的。

    荣安歌有些愣住,嗓子被掐的不舒服,轻咳了两声,但更多的不明所以。

    刚刚拉扯的间隙,有人趁机给她塞了东西,但具体是哪个还真不知道。若是掐她脖子的那个姑娘可就有些惨了,刚掐她那几下可丝毫没留情,怕是要痛上一阵子啦!

    不过听她那话的意思,刚刚那个六皇子定是说了什么诨话,不然女牢吏如何说出那些酸话,还说她像谁?

    难不成是那六皇子的什么白月光?

    简直滑稽。

    眼下正好没人,荣安歌打开纸条,看到里面正是她托周容之查的事情。

    倒是言出必行,查到的也与她知晓的情况差不多,确实没骗她。

    可他还可信吗?他到底为什么会杀月貌?难不成是情杀?

    荣安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问花容“可见过月貌相好的男人?”

    花容皱眉摇头,接着眼睛一亮道:“她嘴严的很,但肯定不是府上的,我记得月貌说和他相差悬殊,担心配不上,虽是梦话,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必定是心中所想。”

    “没准儿就是那六皇子,不是说他风流成性么?也许月貌就是被他骗的。”

    荣安歌挑眉,疑惑,那日在床上他救她,他倒是不像什么传言说的那般风流。

    难不成是她魅力不够?

    自然不是。

    宫迟扶着周容之时不时回头瞧着天牢的方向,直到离得老远才站直身子。

    问宫迟:“怎么样,我装的像不像?”

    宫迟笑着回:“那可是太像了……”

    主仆两人正得意地笑着,不远处的马车上下来一位戴着高帽的的男人。周容之的笑容渐敛,刚站直的身子立刻又倒在宫迟身上,砸了他个措手不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宫中管事王公公,他见到周容之行礼道:“六殿下,陛下有请。”

    想到会被召见,却没想到如此之快,想来他的这位父皇被气的不轻。不过他这般胡闹,别说是皇族,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难逃一顿家法。

    白玉铺就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木雕刻的飞檐凤凰展翅。殿前临漳水长流,巨大的山水造景立于园湖上,如画般。殿内紫柱金梁,玉龙与金凤盘于柱上,栩栩若生。

    偌大的宫殿,周容之走了好久,跌跌撞撞,故意拖延时间,这样他的父皇也好气消大半。

    前脚刚迈进大殿,后脚面前就摔过来一个精铜杯子,连酒带杯洒了一地。

    “竖子……”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余音绕梁。

    “堂堂皇子,行事逾矩,酗酒闹事,风流成性,找女人都找到大狱里去了,当真是朕的好皇儿啊!”

    “来的正好……”

    殿上的男人四十有余,威武霸气,举手投足都透漏着杀伐果断,见到周容之,像见到仇人一般,双目生火,直接甩了他一个巴掌。

    周容之的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立刻便红肿起来。他知道免不了的,一个巴掌算轻的。

    “父皇……”周容之跪在地上行礼,醉酒的样子依旧还在。

    龙椅前不远处还站着一位男子,身穿深蓝色提花长袍,比周容之还高上几分,长发高高竖起,模样生的也周正,但远不如六皇子俊朗潇洒。眉眼间的狠厉看了让人心生畏惧,倒是与皇帝有几分相像。

    这便是大皇子周容辰。

    他有模有样的数落道:“子笙,你真不能怪父皇打你,两年前,父皇就因这女子罚过你,如今你又旧事重提,是何原因啊?”

    子笙是周容之的乳名。

    周容之眯离着双眼,醉语道:“自然是因她太美,过目难忘,心中惦记,儿臣知错了,父皇。”然后去周容辰的面前扯他袖子道:“父兄救我……”

    别管什么,认错要快才能少吃亏,这是诸多年来少受皮肉之苦的秘诀,但今日怕是躲不过的……

    在他这位狠戾的皇兄面前,他一直示弱卖好,频频出错,装到今日都已经习惯。

    周容之并非生来如此,他之所以戴着面具活着,是因为他做的再好再优秀,皇帝都不曾正眼看过他,甚至对他厌恶至极。

    “子笙还真是怜香惜玉,不如尽早娶位妻子过门,也好有人管束于你。”大皇子的风凉话说的津津乐道,他倒是很想将母家的表妹嫁给子笙,只是那女子奇丑,对子笙倒是迷恋的很。他继续道“只可惜,你风流名声在外,怕是哪家好姑娘都怕了你。”

    殊不知,没人嫁他才是周容之真正想要的。

    皇上严厉道:“哼,白白长了一张好脸,去廷尉府领二十军棍,下次若再犯错,定要打你个残废,让你这辈子都碰不得女人!”

    周容之装模作样的求饶道:“父皇饶了儿臣吧?父皇……”

    被御前的人拖出大殿,周容之依旧痞气样不改,市井之气尤为严重。直到廷尉府才装醉装怕晕过去,他也装累了,演戏可比本色出演难上太多。但若非他这般活过这些年,便早如他的哥哥们一道入了鬼门关,难能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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