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畅言丹
“呼！呼！”
陆明大口喘着粗气，脸色十分难看。
他不知是怎么回到住处的，反正回想起来肯定不好看。
无非就是抱着衣服，飞奔着逃离。
社死，妥妥社死名场面！
玛德！
我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三上、桥本、相沢、桃乃……是陪伴他无数个日夜，最喜欢的启蒙老师。
同时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穿越！
还好昨夜说的是梦境，不然当着悬境司的面，非脱层皮不可。
待呼吸平稳后，陆明还有些惊魂未定。
“昨夜是那种不吐不快的畅意感。”
“我平时酒量还行，不可能口无遮拦。”
回想起郑经人，说出的惊人话语。
陆明愈发觉得不对劲。
就算心里想坐千户的位置，也不可能当着悬境司的面说。
这酒有问题！
陆明压下心中的惊惧，简单梳洗后走出房门。
拦下一名过路的小厮。
“去，把郑经人给我叫来。”
“回都知大人，郑大人不在教坊司。”
“怎么回事？”
“郑大人今日酒醒，就随昨日的两位大人一起离开了。”
“……”
陆明心中一突，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们离开时，可有什么异样？”
“嗯……好像没有，都是有说有笑的离开。”
小厮沉吟片刻答道。
没有异样！
陆明又顺势问了几个问题，其中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细节。
那就是刘启和司武，并没有给陪睡的花魁银两。
从侧面说明，两人承下了人情。
不会因为几句玩笑话，贸然追究下去。
陆明心中稍定，暗自咬牙：“玛德，果然是来白嫖！”
他忍痛从袖口里摸出几百两银票。
让小厮交给昨日作陪的花魁。
回到小院，陆明依旧难以平静。
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想。
若是天黑之前，郑经人还没有回来。
那他就要准备提桶跑路了。
……
时间就在忐忑中流逝，直到下午郑经人回到教坊司。
他先是去拜会了判官大人，然后才来到陆明的小院。
“什么！”
“你加入悬境司了？”
陆明惊愕不已，短短一上午时间。
郑经人就加入到大魏第一权力机构，这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悬境司监察天下，往往冲刺在最危险的地方。
就算心中认定郑经人会加入悬境司，那也是在自己之后啊。
毕竟他才是武者，对方只是个毫无自保能力的文人！
“大人，悬境司看重卑职抽丝剥茧的能力。”
“所以才会破格收录。”
郑经人满面笑容，一扫往日的颓势。
“大人，卑职也像悬境司推荐了你。”
“加上司武和刘启两位总旗作保，明日我们便可以去报到。”
加入悬境司竟然这么容易？
可真当要离开，陆明内心反而升起不舍的情绪。
老衲的降魔杵，都还不曾降服过女妖精。
唉，也罢。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
“老郑，多谢。”
陆明神色复杂的抱拳谢道。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六十万两白银被挖出。
他们只剩下，加入悬境司一条路可以走。
不然，朝堂高官定不会放过两人。
“哪里，哪里。”
“真要论起来，我还要感谢大人的照拂。”
郑经人客套的回应道。
“对了，老郑。”
“昨夜喝醉的时候，你可还记得说过什么话？”
陆明心中一动，低声询问道。
没有把这件事搞清楚之前，他总觉得膈应。
“啊这……这……”
郑经人老脸一红，瞬间流露出无比尴尬的神情。
他嘴唇微张，好几次欲言又止。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千户的位置，吾为何坐不得！
刘启和司武的调笑声回荡，羞涩的情绪在他心中泛滥。
不过，想到两人连陆明一起调侃。
郑经人顿时好受不已。
总比称呼柳荫荫为柳老师，要好的多吧。
“大人，昨日两位总旗大人前来教坊司。”
“其实是特意过来考察我俩。”
“喝酒的时候，趁我们不注意加入了‘畅言丹’。”
“一吐心中不快。”
郑经人思索片刻，把打听到的消息说出。
畅言丹！？
大魏居然有人炼制这种玩意！
以后，还会不会冒出真言丹？
陆明心中凛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老郑，这畅言丹你有没有打听到出处？”
还好是畅言丹，要是换成真言丹。
那妥妥的要被悬境司切片啊！
“这种丹药炼制不易。”
“悬境司库存也没有多少。”
郑经人还以为陆明和他一样，害怕再次社死。
于是笑道：“畅言丹，是道门炼制。”
道门？
忽然，听到这新的修炼体系。
陆明心中大惊。
这个职业，会不会和自己的失忆有关？
“老郑，别卖关子。”
“把你打听到的消息说清楚。”
悬境司监察天下，只有他们最清楚。
世间所有修炼体系。
“大人，卑职只是一个小小的太乐令。”
郑经人无语的摇摇头。
言外之意，他身份还不够格。
怎么可能探听到更多的机密。
“呃……”
陆明被噎了一下，也不气恼。
只要加入到悬境司，世间所有修炼体系早晚会弄清楚。
而且，对陆明来说。
修炼体系越繁杂越好，只有乱他才能飞速提升。
“行，老郑。”
“明天我就随你去悬境司报到。”
“往后咱哥俩，多多走动。”
陆明咧嘴笑道。
郑经人抽丝剥茧的能力，不仅悬境司看重。
他同样也看重。
往后，说不定还要多多麻烦对方。
“好，那卑职就先行告辞。”
“都知大人早些歇息。”
郑经人微笑着点点头，起身撤出小院。
两人算是同一战壕的兄弟，理应相互照顾。
“道门……”
“畅言丹能勾起内心说话的欲望，说明影响的是神魂。”
陆明手指轻敲桌面，喃喃自语。
而后轻叹一口气，停止心中的猜想。
还是那句话，层次不够。
看什么都是谜语。
“悬境司，比想象中的还要看重郑经人。”
“那么接下来，就是大刀阔斧的时间。”
“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实力便会迎来暴涨。”
陆明低声自语，眼神微亮。
梁孝忠贪污案闹得满城风雨，司武和刘启在这个非常时期。
让郑经人加入悬境司，说明准备向户部开刀。
届时，人头滚滚。
何愁没有增加实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