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许大茂小算盘打得响
许大茂四处张望，终于看到妈妈的身影。
“妈呀，你可算来了。你带的东西呢？快给给放映员送过去，让他吃了。”
“这我干不了啊？他又不认识我，怎么会吃我的东西？”
“妈，你就不会先夸夸他，套套近乎吗？就说你老家有个侄女儿，想嫁个放映员，找他打听打听。随便吹呗，搭上话了，再感谢他，请他吃东西，这还要我教你啊？”许大茂把老妈往人群中里推。
“你干嘛不自己去啊？”
“妈啊，我等下还要出场，我现在就过去了，等下不就想起来是我使坏的了？妈，你快点，别让人发现了。等他吃下了东西，你就赶紧走，电影也别看了。”
许大茂离着不远不近的，看着放映员那边的情况。
“孙子唉，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又想干坏事？”
冷不防撞到了傻柱，许大茂被吓了一跳。
“傻柱，这凳子是从食堂搬的吗？给哥们儿一个。”
“滚！站着吧你！许大茂，你找着工作了没有？你说你回来了这么久，整日游手好闲的，还靠着胡大妈养着你啊？你好意思吗？真丢老爷们儿的脸。”
许大茂气的牙痒痒，说道：“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傻子一个！连房子都丢了，你还蹭老太太的房子住呢。”
“那是我奶奶！我乐意！傻帽，要不要我给你说说情？我们厨房还招个打杂的。”
“滚！傻笔！”
“你再说一句？欠削是不？三天没有打你，骨头痒痒了？”
“懒得跟傻子一般见识！你等着吧！”
许大茂看着老母亲和放映员交谈上了，换了个位置，等在一旁。
果然，没有多大一会儿，放映员招呼徒弟一声，捂着肚子走了。
许大茂赶紧上前，挤到机器面前，偷偷的快速拨动了一个零件，又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电影屏幕上的光幕对不齐了，人物上下半身颠倒，屏幕成了两截。
观众急的大喊：“搞什么啊！怎么布幕都偏了？还能放吗？”
“赶快调回来。干什么吃的！”
“放映员不在！哎呀，这是个徒弟，不会调机。”
“搞么事哦！这不是耽误大家时间吗？”
“小伙子，你师傅去哪里了？放个电影都不见人，是偷懒去了吗？”
许大茂又挤进放映机旁边，喊道：“小兄弟，我也是放映员，我给你瞧瞧吧！”
这个年轻的放映员，只是师傅的苦力。师傅根本不愿意教他，平时只让他搬机器，看机器，这出了问题，当然不会调。
“不行啊！我师傅不让别人动他的机器。”
“哎呀，这么多人等着，你当这是你家里啊！这机器是厂里的！你不管用就让开！”
说罢，许大茂强行就要接手机器。
“唉，你是干什么的 ！你会调机器么？你就上手弄！坏了算谁的？你是咱们厂的职工吗？”保卫科的同志，看到电影出了问题，第一时间赶到放映机旁，维护秩序。
“同志！我也是放映员，只是不是轧钢厂的！现在放映员不见了，机器出了问题，这么多群众等着看呢！您放心，我人就在这里，我不会跑的！出了问题我负责！”
这可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同志多得很，也不怕许大茂跑了。
“许大茂装模做样的暂停了机器，再飞快的拆开，又组装好了，把放过的带子退了几圈，重新启动。”
“好了！”
“影像正了！调好了！”
“哎哟，这是回放了？和前边的接上了啊！”
保卫科长走了过来，夸道：“技术不错啊！这位同志，你是哪个厂的？”
许大茂一手扶着机器，一边笑着说道：“我以前啊，也是轧钢厂的。我是个老放映员，以前咱们厂里放电影，基本都是我。隔三岔五的，我还要送电影下乡呢。”
“原来是位老同志啊！听你的意思，你现在不在轧钢厂干了？是调走了吗？”
“嗨，是我家里出了点儿事。我还是希望回咱们厂干啊！可这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唉，再次看到放映机，我就像战士摸到枪一样，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还有机会的！咱们轧钢厂过段时间要招工，你到时候再来报名啊！”
“是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到时候，我一定来。唉，要是能再放上电影就好了。”
原来的放映员，提着裤子匆匆的跑了回来。
“谁让你动我机器的？你让开！”
“师傅，刚才机器出毛病了，是他调好的。”
“你放屁！我的机器怎么可能出问题！我让你看个机器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许大茂手里捏着一个小零件，退入人群，深藏功与名。
刚好电影到了尾声，老放映员等到《剧终》两个大字出来以后，赶紧换上新片子。
“怎么启动不了？你刚才把这里打开了？”
“没有啊！是刚才那个人调了一下，咦，人呢？”
“废物，干啥都不行！看个机器都看不好！你知道这机器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说罢，拆开机器，检查起来。
还没等他找到问题，肚子又传来一阵绞痛。
“哎哟，我要去厕所！你让大家先等着……”
群众等了半天，影片还没有换好。
“到底还放不放啊？”
“放一场就不放了吗？以前不都是放两场的吗？怎么搞的？”
“放个电影还要克扣啊！妈的，干不了就换人啊！”
“算了，不看了！回家了！”
“庆祝个屁！就这样糊弄我们啊！”
“放不放，发句话啊！别让我们傻等啊！”
“放映员走了！没有了！大家回去吧！”
许大茂看得直乐。
孙厚材拉着许大茂说道：“这位同志，你临时救个场！我明天把你名字报上去，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只要我们厂招放映员，就把你定下来。”
“哎呀，多谢老大哥了，我这就来。我跟你说，不是我吹，我当放映员6年了，没有出过一次差错！放映机就是我们的武器，平时就要好好的维护啊！”
“小同志，你叫什么？”
“唉，看到没有？是这里出了问题！就是这个螺丝脱落了，哎哟，这机器多久没有保养了啊？”
“小同志，你要好好学着啊！你看，就是这样，这个东西管着这个轮子，你记住他的结构，下次出毛病了，你自己就能修。”
许大茂一番表演，赢得了保卫科长的好感。
“许大茂同志，我会把你的情况向厂长汇报，我认为你这样的人才，很适合我们轧钢厂！”
“多谢，多谢！孙大哥，真要成了，我一定忘不了您的举荐之恩！”
“许大茂啊，你住在哪里啊？我怎么去找你？”
许大茂眼睛一转，说道：“张凡，你知道吗？我和他一个院里的。我们关系不错，你一问，他就知道了。”
“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你啊？”
“您和张凡很熟？哎哟，那就是我的朋友啊！我和你说，张凡刚搬到我们院里的时候，我和他关系最好了，这后来啊，他去进修了，我又出了点事，我就不好意思去找他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