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京
1966年，1月1日。元旦节。
载着一群科学家的火车秘密的抵达了京城。
张凡坐着小汽车，回到了阔别两年多的家里。
张凡带着两位战士，回到了军区家属楼。
“小凡？是你回来了？是你吗，小凡？你怎么几年不写信，不和我们联系啊！你知道妈多想你吗？呜呜~~呜呜~~妈还以为你出事了。”张凡的母亲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哭着过来捶了他几下。
张凡笑着说道：“我们那里有纪律。不能私下通讯。妈，我爸在家吗？我大哥回来了没有？”
崔淑娴擦了下眼泪说道：“你爸陪着你哥出去了，马上就会回来。你大哥回家过年了，在拜访一些老上级。两位同志，谢谢你送我家小凡回来。你们坐下休息，我给你们倒杯茶~”
这两人是上级调来保护张凡，兼职司机的。
两人慌忙摆手说道：“夫人不用客气。这是我们的任务。请您自便！”两人直接站在张凡的身后。
张凡皱眉说道：“我已经安全到家了，不用你们保护。你们可以回去交付任务了。”
其中一位军人说道：“请不要为难我们！上级已经交待！我们必须一直跟随您，保护您的安全。这是我们的职责！”
张凡：“二十四小时？”
“是！”
“就你们两个人？”
“是！”
“那你们留下一个人就好了。两个人换班吧。跟着我的人，最好不要妨碍我的行动。不要影响我的生活！”
“是！”
张凡也理解。身为秘密武器研究小组的核心成员。国家派人保护和监视是应有之义。
张凡也没有叛国的打算。相信国家也不会轻易对付自己。
有这些人跟着也好，接下来的动荡岁月，那些暴风骤雨也会和自己无关。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凡第一次见到这一世的大哥。
长得和父亲张开来有七分相似。
三十左右的年纪，看着有点显老。
张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饭桌上，张开来问道：“小凡，你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啊？不是一年半载就会回来吗去年五一，我就觉得你该回来了。等了那么久，没有音讯，你妈很是担心。”
张凡：“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大哥，我托你办的事情，你办了吗？有没有找到那对兄弟？”
张英：“找到了。那对兄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们刚好在我任职的乡里。我听了你的担心，给河边的几个大队都做了安全教育宣传，重点提到了他们家。你提到的那一天，我还派人去河边巡逻了，还真救了个呛水的孩子。其实我们那里大多时候是枯水期，河里水浅得很，很少听说有淹死人的。我们那个乡，就是穷啊。缺水，缺粮食。土地也不肥沃，乡亲们日子不好过。”
张凡说道：“听说你们那里煤炭不少啊。咱们国家正好缺乏电力。可以勘探煤矿，建设发电厂。还可以生产化肥。煤炭还是生产氮肥的主要原材料。有了氮肥，粮食产量起码能涨一倍。”
张英：“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不知道啊？你又从那里看到的？”
张凡：“当然是真的。国外已经有了氮肥生产线了。咱们国家比国外落后很多，正好借鉴国外的经验，多多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
张英：“那你懂吗？”
张凡：“我那里能懂？这需要专门的人才来研究。如果 我能做主，我一定多派间谍，收集全世界的消息！只要国外有的技术，想方设法也要偷过来！师夷长技以制夷！”
张开来：“一张嘴就乱说话！这种事情怎么能做？被人抓住了，我们的国际形象还要不要了？哼。出去好几年，还是 没有长进。管不住自己的嘴。”
张凡：“我才不用在意那么多。国家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你要真把别人当朋友，那一定会被坑得很惨。这世界上所有的大国，都是竞争关系，大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这种事情，就算不能拿到桌子上说，但是绝对不能不做！我们国家一样有大量国外的探子。大家谁也不比谁高尚。”
崔淑娴：“吃饭也堵不上你们父子几个的嘴。为了不相干的事，你们怎么还吵起来了小凡，你这两年壮了不少啊。看来在外边过得不错。你今天也有二十了。有没有谈个女朋友？”
张凡：“妈~我在外边是工作的，又不是谈恋爱。哪里有机会啊？再说，我还年轻着呢，你催什么。”
崔淑娴：“怎么就不催了？你二哥在你这个年纪都结婚了。你姐结婚，你也没有回来。等过几天，她回来了，肯定要找你算账。我一个女人不懂那么多，我就希望一大家子平平安安，能顺利的开枝散叶就好了。”
张凡：“那你可要催我大嫂和二嫂多生几个了。他们还只有一个孩子吧？这也太不像话了。大哥，你这身体不会有问题吧？？是太累了？还是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我说你工作起来也别忘了家啊！你看给咱妈闲的~你要生个五六个，她就有事干了。”
张英：“我在那边的条件不太好。我打算这次调任了，居住条件改善了，再要孩子。妈，您也别催，我和莹莹已经有计划了。”
夏莹莹是张凡的大嫂。结婚已经有八年，女儿张婷婷也五岁了。
崔淑娴说道：“我不催你。我只等你弟弟结婚就完成任务了。以后只用伺候你爹，把他送走就够了。这老二和老三元旦也不回来看看，我养他们有什么用。”
张开来说道：“只有没出息的孩子才围着爹妈转！咱们又不是不能动弹，把孩子们拘在身边做什么？我就希望孩子们个个都有出息！老大啊，你这次先干个副县长，在这个职位上多坐几年。吃完饭，我有些事情提醒你。老四，你也过来听听。不要犯了错。”
一家人吃完饭后，婆媳俩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张开来把两个儿子叫到书房，讨论起了最近的形势。
“从今天开始，这斗争越来越激烈了。英儿，最近风向吹来吹去，你要看清楚。紧跟上级领导的指示，不要有过多的想法。可不能自作主张，参与进斗争里去了。这几年，你不要追求上进，保存自身安全最为重要。这种斗争时刻，强出风头都不适合我们家。你只要按部就班，慢慢就能升到我这个位置。咱们家到我这里差不多就能到顶了。你可不能轻易折了，我们家下一辈，就靠你守护啊。
小凡，你也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说错话，给我们家拖了后腿。以前啊，是我看偏你了，既然你在研究上有些本事。就专心做研究。不要管这些东西风，专心干活的人，波及不到你身上。你好好保重吧。”
张凡：“这风波，波及到我们院子里了吗？”
张开来：“宁远志倒下啦，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他儿子，经常跟着你的那个小涛，五一时候就去下乡了。我不希望我们家将来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