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sl1的实验室在21区，离中心区很远，更靠近白金线。
他的实验室不像sy1那样建在圈外黄土沙尘下，而是光明正大建在21区的科学技术研究发展新区，挂着‘z星第二十一区军用研究所’的牌子。
元垣坐在黑色越野里，带着墨镜看不出情绪，“挂羊头卖狗肉，还军用研究所呢，其实就是个肮脏的人体实验基地。我在的时候这里还没挂牌子，就简简单单实验室三个字。”
薛冷的声音出现在耳机里：“真的不用派人跟着你们吗？”
“不用，你们直接去实验体基地，我和沈顾去找sl1，哦对了，还有这个人。”元垣瞥了瞥池陆，闭了麦克对沈顾说，“他不会拖我们后腿吧？”
沈顾开门出去，“不会。”
这处实验室元垣再熟悉不过，就算几年不来也轻车熟路，他带着沈顾和池陆直奔sl1的办公楼。
总实验室的疯子不少，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方向。比如sy1擅长信息素研究，而sl1则更擅长把实验体改造成活体武器。
沈书单兵作战的能力就出自sl1。
沈顾的第二形态，还有池陆身上的两枚芯片也都来自于他的研究。
他们没有避开鹰眼，只是碍于麻烦而避开了几波实验人员。办公楼顶层权限最高，期间随手抓来的实验人员权限到这里已经没有用了。
池陆松开实验人员的白大褂领子，实验人员跌坐在地，才刚一脱离掌控，马上凌乱又慌张地往楼下跑。
元垣后退一步，笑着对沈顾说：“交给你啦？”
沈顾抬手，手掌贴上封闭的金属门，下一刻，金属门肉眼可见凹进去一块，直到被沈顾推出一个洞。他伸手进去，手臂一弯，摸到系统控制器，很快将其捏碎。
里面传来‘磁啦’几声，控制器被动关闭，金属门被轻易推开。
元垣笑着率先走进去，他四处看了看，左手晃一下墙壁上装饰用的仿古船锚，像回家一样熟悉，“这里面倒是一点没变。”
墙壁被光脑铺满，墙两边放着很多人体的部分，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体，更像是武器。
他们很快来到第二道门前，这次不用沈顾动手，门自动就开了。
“很久不见，sl1。”元垣步速不变，向里面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打了声招呼，便看向一旁的手臂，“这是你新研究出来的东西？做得真丑。”
沈顾和池陆走进去，目光在那根覆满了鳞片的手臂上停顿片刻，转而看向里面正坐在桌子上的男人。
男人对他们来到这一点也不吃惊，他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件白大褂，两条腿踩在桌子前的仪器和椅子上，一头银色长发铺散在身后，蔓延到桌角。
“是很久没见。”sl1没有看元垣，在沈顾和池陆身上移了移，“z1ssgts，z1sclts，比起叫你们的名字，我更习惯这个代号。”
元垣惊愕回头，目光越过沈顾，第一次认真落在池陆身上。
“cl……”
怪不得沈顾说他是自己人，怪不得放心让他跟进来。
他竟然是z1sclts！
元垣扯扯僵硬的嘴角。
一边，沈顾不动声色，警惕地观察四周。
sl1显得太镇定，这不正常。
sl1没什么动作，他看着沈顾胸口的金属扣，眼里有了些笑意，“这枚金属扣被你用得很好，它已经完全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了。”
sl1转而道：“不过池陆，我一直对你很好奇，你的芯片我参与了大部分研究，但力量超出我预想太多，我一直想研究一下，正好这次你回来，我们可以好好剖开看看。”
他的话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平静随意，内容却血腥又残忍。
“算了吧sl1，沈顾和池陆你能研究谁，你连留住我们都不可能。”元垣走到沈顾身边，“还是说这几年你在自己身上改了点什么？”
“你知道我很怕疼。”sl1向他们走来，“你们现在回来为了什么，报仇？或者把我这里变成第二个sy1实验室？”
他距离他们三步之遥，歪头对他们身后道：“不过比起我，你可能更想和他们聊聊。”
沈顾前一刻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他回眸去看，眼底突然一沉。
不只是他，池陆神色同样一暗。
站在他们身后的人微微一笑，托了托金属镜框。
是sy1。
这个已经死了的男人，如今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元垣错愕，“你们不是干掉他了？！”
沈顾无声与池陆对视，池陆微微点头。
“‘我’是死了，但我还活着。”sy1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们真是不甘寂寞，刚从我的实验室走，这才多久就又来sl1的实验室了。你们两个是很强没错，但我们能培养你们，也能毁灭你们。”
沈顾干脆先下手为强，直接断了sy1一条胳膊。
池陆与此同时反身攻向sl1。
元垣自觉退出战圈，真动起手来他可就得歇菜了。
金属门再次封闭。
沈顾明明断了sy1的胳膊，几分钟后，他的胳膊却能活动自如，甚至挡下了沈顾重重的一击。
拳头落在sy1奇迹般恢复的手臂上，他手臂直接被重击变形，皮肉撕裂，沈顾看到了里面的骨头。
与其说是骨头，不如说是组装精密的机械！
sy1根本没有表现出疼痛。
沈顾下一秒便到他近前，直接把金属臂撕扯下来，他目光在sy1肩膀处停了停，那里破开的地方依然是精密机械，环环相扣的冷色金属发出微弱火花。
“池陆，他们是ai！”
池陆同样发现sl1身上的怪异之处。
“我没有痛觉，你就算把我大卸八块我也能和你慢慢聊。沈顾，你们是最出色的实验体，但我们得到了永生！”他张开双臂。
沈顾一脚把sy1踹了出去，他的身体重重撞上金属门，脖颈骤然歪向一边！
这要换成正常人早就断气了，可ai却转动了一下眼珠，勾起笑容，狂热得看着沈顾道，“我必须得到你。”
“沈顾，是扰乱剂！”池陆已经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扰乱剂味道，这和在sy1实验室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沈顾神色冷然，见sy1维持着歪头的动作慢慢站起来。
他脖子断了，只有外皮还把头和身体连在一起，除了头歪向一边肩膀，他可以如常人一般自如活动。
诡异极了。
元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后撤道：“我去找扰乱剂源头！”
“你现在该看着我！”sy1拉回沈顾注意力，ai的身体对沈顾来说没什么威胁，他在想sy1所谓的‘永生’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sl1被池陆卡在桌椅之间，银色长发卷在椅子滚轮里，染上一层灰黑色。
池陆下手比沈顾狠厉得多，直接把ai一分为二。
sl1半边身子侧在桌边，见池陆慢慢蹲下身，他道：“按理说这具身体可以撑一个小时以上，你又给了我不少惊喜，池陆。我很想知道你的力量来源是什么，单靠你的芯片是绝对做不到秒杀我的，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池陆居高临下看他，黑色眸子里除了冷漠就是寒凉，“你们在试探我和沈顾。”
sl1笑道：“我很喜欢沈顾的第二形态，但现在对你更感兴趣。sy1一直想用沈顾研究信息素，他可是迄今为止在sy1信息素实验里最成功的，你们两个都很有价值，我们还会再见的。”
池陆踩碎了他的脑袋。
变形的机械扭曲成一块废铁，闪了两下火光便销声匿迹了。
sy1也在sl1被碾成废铁不久‘死亡’。
元垣手里拿着信息素检测仪跑到两人身边，“sy1那个神经病一直在检测屋里生命体的信息素数据，他现在肯定还在某个地方记录信息素的起伏情况呢！”
信息素检测仪上，三人信息素都在不同程度升高，但数据没检测多久，检测仪就被沈顾捏爆了。
这种无色无味的扰乱剂强度是以前的百倍千倍，能让吸入气体的人在极短时间内爆发信息素，更能使omega强制发/情/。
元垣和沈顾都随身带有强效抑制剂。
屋里已经弥漫上薄荷香气和暖暖雏菊，只有池陆身上的冷杉还算清淡。
扰乱剂对omega作用比alpha更强，但满屋的薄荷香气却很轻易就能影响池陆。
沈顾把强效抑制剂对准后颈。
他还没按下注射，池陆便阻止了他。
沈顾眼底眼尾微红，看向池陆时，池陆心里不可抑制跳快了一拍。
“你的发/情/期太不正常，之前在sy1实验室又被千倍浓缩扰乱剂干扰，如果你再这么不管不顾得注射强效抑制剂，你的身体就真要崩溃了！”
换做以前，不管沈顾怎么做池陆都不会在意。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可能放任沈顾不管！
沈顾体内滚烫的热流不停溢出，他握着强效抑制剂的手被池陆拦下。
沈顾没能推开池陆的手，他越是推，池陆握得也就越紧。他呼着热气道：“我必须尽快把信息素压下去。如果体内信息素完全爆发出来，再想短时间压制回去就不可能了！”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池陆顿了顿，“我可以临时标记你。”
沈顾：“？？”
池陆：“……”
元垣的身体没做过信息素实验，他对扰乱剂的抵抗能力太低，正被信息素折磨得头晕目眩，就听池陆说要临时标记沈顾，差点没忍住爆粗。
一切阻止他和沈顾oo恋的都该叉出去！
沈顾可还没忘池陆有个喜欢的omega，“不用，谢谢。”
风水轮流转，池陆沉默的点点头。
沈顾果断摁下信息素，强效抑制剂被快速注入体内。他和元垣缓了会，比元垣更早恢复。
他们很快扫荡一遍办公楼，结果毫无所获。
沈顾联系薛冷，得知实验体那边多数都是才开始进行实验和实验失败的，这才确定，21区的sl1实验室已经是个空壳，和几年前元垣在时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