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合作
极光之塔。
君临坐在会客厅中，对面坐着的是一位面容古朴的中年男子。
没有大奥术师的尖顶帽，只是穿了一袭简单的长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极光之子尼格斯了。
在尼格斯身旁还坐着几名老人，同样的奥术师装扮，全都穿着金色长袍。
按照本位面的规矩，半神阶位的奥术师穿金袍，往下就是紫袍，白袍，蓝袍与灰袍。
至于虚神阶位的大奥术师则更加随意。
正如尼古拉说过的，越在高位，越是不需要那些外在的手段彰显自己。
在浮光位面，虚神阶大奥术师是最尊贵的存在，他们的名字人人知晓，不需要任何其他方式提醒别人自己的身份。
尼格斯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我正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实验，你最好给我一个见你的理由，年轻的选民。”
君临微笑道：“我能理解，对于打扰您的实验，我深表歉意。能问一下，您在做什么实验吗？”
“嗯？”尼格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回答：“一项关于光暗转化的实验。”
“那真遗憾，我擅长的是时光与灵魂方面的研究，另外对混沌与幻想也比较了解，但对光暗方面，我所知不多。”君临摊手道：“本来还以为可以和您一起研究呢。”
尼格斯到是来了兴趣：“选民通常都不喜欢研究。”
“那可未必。据我所知，这里就曾经有一位选民，非常喜欢做研究。”君临笑道。
听到这个，尼格斯的脸沉了下来：“你是他的朋友？”
“不，是对手。竞争对手！”君临很认真的回答。
听到这话，尼格斯笑了。
目光微微凝缩，他看向君临：“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能和他做对手，你也不简单。”
“我通常称呼他为尼采。”君临道：“听您的口气，您好像对选民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尼格斯摇了摇头：“这个次元有太多秘密值得我们去探寻，也有太多的诱惑分散我们的注意力。适当的放弃，才能让我们更加专注。”
君临立刻道：“我很支持您的看法，但过度纯粹，有时也会导致闭门造车。”
听到这话，旁边座位的几位大奥术师同时发出不满的哼声。
尼格斯抬手止住：“你最好给我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否则我可能会考虑让你为耽误我的时间付出足够的代价。”
对于尼格斯而言，选民不重要，时间才重要！
没有人可以浪费他的时间！
君临道：“我是来教训尼采的。”
“与我无关。”尼格斯明显不为所动。
他眼神中带了一点讥笑：“你看起来知道这个位面发生的一些事，你以为我会因为和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的关系而支持你？不，那毫无意义。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已经完蛋了，他早已不再是我关注的目标。他从我手中抢走的东西，我会自己拿回来。”
叶清弦忍不住道：“但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完蛋，对吗？”
“嗯？”尼格斯看向叶清弦。
叶清弦直接道：“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是尼采的分魂，作为第一天命，他必须确保自己的灵魂意识完整……”
叶清弦将君临与尼采的对抗大致说了一下。
听完经过，尼格斯终于有所动容：“原来是这样么？怪不得这个家伙这么厉害……第一天命，而你是第三天命？你的天赋是什么？”
君临微笑：“我比较擅长发现真理。”
“发现真理？”尼格斯终于有所动容。
君临直接道：“尼格斯阁下，您是一位睿智而专注的大奥术师。在我经历的位面之旅中，很少有象您这样不关心外界的事。但是不关心，不代表就不会遭遇。而外界的存在，也未必就不能成全自己的追求。虽然我不太擅长光暗之道，但我依然相信，我们之间存在合作的可能。”
一位金袍大奥术师立刻道：“但是你也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君临很肯定：“这是必然！”
他并不打算否认这一点，就目前的接触看，尼格斯是一个非常纯粹的人，专心于自己的研究。
而且看起来，这可能也是整个位面绝大多数奥术师的共同特性——与诸神文明等不同，奥术师们多是知识型成长，但是与白石位面又有不同，他们虽然是知识型成长，却绝对不是不擅长战斗。
他们所研究出的各种奥术，有些强大到连诸神都感到头痛，要不然也不可能破灭诸神掌控此地的计划。
这刻看着君临，尼格斯轻笑：“你想要什么？”
“关于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和永夜岛的一切，另外我需要你们帮我找几个人，最好是和无生星有关的存在。”君临已将禅宗诡妖的资料递了过去。
看过资料上的介绍，尼格斯也为之愕然。
虽然资料不是很全，但已经足够尼格斯诧异了。
全都是超级大拿啊，估计每一个都有和自己并驾齐驱的实力。
不过尼格斯并没有在意，浮光位面连诸神都能抵御，自然有自己的底气。
可就算这样，尼格斯还是很不满意：“你果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你能给我什么？别跟我说消灭永夜岛，那不是条件。”
虽然永夜岛是尼格斯的眼中钉，但浮光位面也有自己的规矩。
如今不灭之火梅地亚已经是九大奥术师之一，他本人更是本位面土著，作为联合对抗诸神入侵的支柱之一，尼格斯可以恨尼采，可以尝试夺回部分领土，却不会因此就要铲除梅地亚，毁掉永夜岛。
君临没有说话，直接分享精神领域，目标所有半神以上的奥术师。
这到不是他要限制，实在是领域这种东西也只有半神以上才能掌握，要是给普通人，搞不好把自己给折腾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尼格斯不敢置信的看君临：“你……”
作为虚神存在，尼格斯本身就拥有领域，但是和君临又有所不同，精神领域带给他的帮助，或许没有其他人那么大，却也绝对是显著提升。
而象他这样的存在，每一点提升都很不容易。
君临微笑道：“我的天赋，泛位面有效。”
听到这话，一位金袍大奥术师立刻道：“如果是泛位面有效，那就不止是给我们的帮助了。”
果然这帮家伙都很会抓重点嘛。
君临道：“我可以分享两个能力，可以分享，也可以收回。极光之子阁下可以通报所有大奥术师，这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出的，我相信，这一点对极光之子阁下还是有意义的。当然，如果他们不相信，我也可以收回。第二个能力由您决定，可以选择的菜单在这儿。当然，这只是开始，我相信后面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合作。”
君临已将自己可分享的能力交给尼格斯。
接过名单，尼格斯瞬间两眼生辉。
“解析，快速阅读，元素具现，记忆引擎，生命改造……该死，你浪费了一个能力！”尼格斯已经咆哮起来。
大奥术师们通过研究提升自己，对他来说，这五个知识类的能力才是他最看重的，领域反倒不是他最需要的。
君临亏得没写上敏锐直觉，否则尼格斯会更加暴跳。
君临当然是故意如此，对他来说，领域的提升才是最重要的。
这刻君临微笑道：“那您就更要好好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