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张罗饺子

    知青宿舍这边也忙乎着陆羽生说：“哎，我说你就没有后悔过，你的前途可比你那二哥哥璀璨多了，就心甘情愿都放弃了，不心痛？”

    蓝羽焱很平静：“我人都在这了还有什么需要过多考虑的，我不想看到爷爷奶奶心痛，自己的孙子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父母更是忏悔说竟把二哥教育成这样，兄弟阋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大哥更是拳脚相加也换不回他的良知，只有我下乡他留在城里才能平息这件事情，慢慢大家就都忘了这样也挺好的。”

    陆羽生义愤填膺说：“挺好的？好什么下乡的知青有几个回去的？不都是落了户口工作结婚生孩了吗？他们那样的一群人靠着土里刨食终还是吃不饱，我们被人猜忌也是常有的事儿，就说说你肤色的这事被人误认是没干活，结果活也白干了不少还没有公分，最后让人盯着看着确定是干活了才算完，总是嫌弃我们不会干活、干活少、干的不好，谁天生就会干活啊？”一时之间大男孩眼角也湿润了。

    接着说又说“我家是某种特殊关系的原因被划定了不好的成分也是没有办法，一家人是被分散的七零八落想见一面都是难事搞不好这辈子都见不上一面了，可你不一样你能改变命运却不去改变，你与我恰恰相反，我是你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气啊，替你不值，恶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即使他是你二哥，可他残害手足差点要了你的命到头来他是我们这些个一起长大的兄弟当中过的最好的造化弄人啊，呵呵…哈哈…”陆羽生笑着笑着哭了也吸引了其他知青们的注意力侧耳听着。

    “我才是最疼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真挨上了几刀，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把他送进警察局或者监狱这件事情就能终结了？不，这样只能是另一个开始。他们会内疚自己没有教育好二哥，对我也是失望的，我亲手把我哥送进了监狱，不讲手足之情。他伤我，我还活着，我送他是毁人前程，从那里出来谁还敢要。”蓝羽焱也是痛心疾首

    知青队长李喜才感慨地说：“都是有故事的人，都有自己的辛酸史，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啊，散了散了干好自己的活、管好自己的事、看好自己的东西，无关自己的事也少打听。”

    蓝羽焱不再平静了：“我知道，我也想过，但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他不再是那个跟我一起长大、玩闹、有好吃的分给我一半彼此熟知的二哥了，他不会下乡的不然也不会闹成那般，家里要主持国家建设大哥是军人就只有我和他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得陌生了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们让我做选择，不论什么结果他们都接受，可是呢？呵呵！我们俩在一个屋檐下总会让人想起那段记忆所以我选择离开成全大家，幸好这不是还有你在身边，我们两个正好可以相互照应着。”

    陆羽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呦呵，看不出来你也能讲出肉麻的话，我告诉你我可是喜欢女的不是男的，你以后可别这样说话了我怕折寿，快给我来两块桃酥解解腻。”

    “给你，给你，都给你。”

    “这还差不多。”

    我家又是另一番景象。

    奶奶再次出了屋子说：“你们几个媳妇都过来。”

    “哎，娘叫俺们什么事？”

    “咋，没事就不能叫你们？”

    “能，能，娘说的话就是那圣旨。”

    奶奶扫了一眼大媳妇“瞎咧咧什么，嘴上没个把门的。”

    “今儿晚上吃饺子，你们仨负责，多放点菜再放些油脂拉包够吃了，中间别给我生事消停地把饭做了，不然咱们新账老账一块算”奶奶厉声说着。

    “哼，都别惹我。”

    “你也小心点。”

    “快干活吧你。”

    三位娘亲手上忙乎着这嘴可不能停。

    大大娘挑挑摘摘洗洗焯焯剁剁大叶芹，二大娘洗洗切切剁剁肉馅，我娘则是洗洗切切烧锅炼油，之后将炼过油后的油脂拉剁碎了放肉馅里别提多香了。炼好的油放凉凝固之后留着炒菜用这油我们叫“灰油”，屯子里没有太多豆油的概念一年才分2斤豆油，所以基本靠着这种油生活。在肉馅里放入一把切碎的葱末、灰油、盐、酱油就能激发出诱人的香味。“好吃不如饺子，坐着不如躺着”一顿饺子是过年才有的待遇，反观现今东北人有一入冬就开始家家查伙儿包饺子的习俗，一直吃到出正月，一定是当时过穷日子时留下的的‘后遗症’。

    我们家不是农忙基本都是两顿饭，三位娘亲的手那叫一个利落干净没一会就开始正式包饺子了。转眼时间到了下午3点半，山沟沟除了山还是山受周围环境的影响5点就看不见太阳了，所以饺子也在紧锣密鼓中一个个诞生了小小的身子圆圆的肚子像列兵一样整齐别提多可爱了。

    “煮饺子喽。”

    “大火烧啊，火小了一会都烂锅里了。”

    “好嘞。”

    因为饺子的原因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我想着手绢的事儿和我娘说了一句端着一大碗饺子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