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实交代

    二大娘率先开口：“呦，这不干活一大早儿去哪了？这脸上怎么还有血啊，你打架了？可不要影响到我们家，不学好。”

    “汐啊，你这是怎么了？不怕有娘在”我娘刘瑞清焦急地询问着，把我前前后后检查了个遍。

    我平静地回答：“没怎么，流鼻血了，我总是这样，上次晚上睡觉不是还抠出血了么，弄得一被伙儿，天日热火气足没事儿放心吧，我采了点野菜，今晚加个菜。”

    “野菜？一上午就采了点野菜，汐丫头啊，你可不能学你二大娘那一屋子人那般偷懒，娘你看这孩子都被老二一家带坏了”大大娘的心思啊说着我还踩二房的人，怪会一石二鸟的。

    我按住娘的手让其不要反驳自己则是，“偷懒？这个家里里外外就那点儿活，除了我你们这些人还不够？”

    “这些人干活能顶你的用吗？”二大娘的嘴快于大大娘，大大娘张了嘴却是没有音。

    我回着：“是，不顶我什么用，今天早饭我不是也没有吃，你这么的斤斤计较不知道还以为你苛待我呢，不对，你是就没有对我好过。”

    二大娘吹胡子瞪眼睛地说：“你个小贱蹄子，让你顶嘴，看我不替你娘管管你”说这着话就要给我一个大逼兜。

    我娘一步当先将我挡在了身后抬手抓住了二大娘的手腕说：“二嫂这就过分了，我的孩子我都舍不得打，你这抬手就要给一巴掌？再说了管教这事自有我和她爹在呢，还不用二嫂越俎代庖，你有那档子闲工夫还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好儿子，省得左右邻居的鸡整天瞎咯哒让人家来找，我们也跟着丢人。”

    二大娘闹了个没脸下台气急骂着：“我是你大嫂，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反了反了没有长幼的东西。”

    “先看看你自己说的是些什么话，你骂谁是‘东西’我们是妯娌是平起平坐的，你像骂小辈儿一样对我张口就骂可见你是个什么东西了，你是见天儿地和稀泥没有人和你一般见识你以为都怕你呢？原本只是想着家和万事兴也是不想让孩子们看到这些，结果你偏要闹要骂要打人，好，今天我就好好会会你，不然你心里没点子数嘴巴还不干不净的”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干架，为母则刚，娘亲威武。

    二大娘看这阵势也是有点害怕了，她一直以为我娘是小花猫结果却是母老虎腿脚也发软了：“我说什么了，我…你…你不要过来啊。”

    “你说说家里的什么事看不见你的身影，这些事儿啊经过你的嘴巴说出来哪次不是变了味儿，你都当我们是瞎子傻子不成，都是不愿与你计较就你还较儿出来”娘亲义愤填膺地数落着二大娘与我而言真是有娘的孩子是块宝，有人疼。

    掌家人奶奶从屋里走了出来扫视这两个儿媳妇：“看来是地里的活不够多，还是早饭吃的太饱了，还有个把子力气吵架既然这样晚饭你俩就都别吃了。”

    我爹莫从白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说：“娘，这事的起因是二嫂不对，哪有张嘴就骂自己妯娌是什么什么东西的，犯错也要分主次的，主要矛盾是二嫂，我媳妇就是太过维护自己孩子加指出了二嫂的错误都罚一样不太公平。”

    奶奶拿眼睛离楞了我爹一眼说：“你要公平？”

    我爹点点头，“对，公平。”

    结果就见我爷爷也走了出来看了看三儿子脱鞋抡起胳膊就要揍我爹，“你让你顶嘴，我让你公平，敢质疑你娘的话混大胆儿了你，好小子你别跑。”

    我爹是左右闪躲着跑了起来说：“我不跑，还等着挨鞋底啊，爹啊我都是孩子爹了，您这咋还这样啊，我不要面子吗？”

    “面子？你反驳你娘，她就不要面子了？”

    “别打了，别追了，您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算了吧，再有个好歹的。”

    “行啊，你过来让我打几下这事就算完了。”

    “我不去，爹啊我不小了不会再上小时候上过的当了。”

    “好小子，你这是不孝，我去村部都能告你。”

    “告我？就因为我不让您打？爹咱别丢人了行不？”

    “那也是你们丢人。”

    “爹你快别撵了，咱村的驴拉磨才这样转圈。”

    “你个小犊子玩意儿说谁是驴呢？”

    奶奶看不下去了说：“行了，老的没老的样，小的没小的样，一天没个正形，这都是随根儿。”

    爷爷喘着大气说着：“这怎么还怨我了？不好的事都随我？”

    我扶着额头说：“行了，都听我说，咱们今晚吃肉。”一肉激起千层浪，顿时鸦雀无声。我好像听见了谁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肉？哪来的钱和票？”

    爹和娘则是一脸的担忧生怕我的钱和票来路不明，奶奶则是一脸的审视转身进屋数数自己的钱和票对不对数去了；大大娘和二大娘却是满脸的喜悦全然忘记了奶奶不让他们其中的人吃晚饭的事了。

    我娘表情极其严肃冲着我怒视地说：“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争取党和人民的宽大处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