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死丫头
【戴勒】“你好，我们是布鲁诺的朋友，负责帮她进行调查审问工作，你先吃吧，我们并不着急。”
对她这种情绪有些感同身受但并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让她先吃喝。
【马赛尔】“……”
【kp】之前的警察把她抓到审讯室的时候基本上是以一种强行逼供的方式让她认罪，要不是布鲁诺及时接手这个案子，她真的会因为严刑逼供认罪了，后来布鲁诺以证据不足为理由把她放了出来。
她对于布鲁诺一直都是感激，听到你们说布鲁诺之后，神情终于不是老板的那种【你不要过来呀！】，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赶紧把汉堡包吃了，酒喝了当一个饱死鬼上路。
【莱瑞】随便从一边搬俩木椅子放在马赛尔的对面的位置，坐在上面慢慢等待着她吃完东西。
【戴勒】“莱瑞，你说马赛尔是不是首位发现人或者目击者？这第一眼看过去这人被酒掏空了身体一样。”
坐到莱瑞旁边小声哔哔。
【莱瑞】“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我们还要调查呢，现在她就是主要嫌疑人，我们搜到证据之后再进行假设吧。”
小声回复道。
【kp】马赛尔就在你们这搬椅子坐下小声说话的时候就把那所剩不多的汉堡包吃完了，然后一口闷了那瓶白兰地酒，还把瓶子倒过来抖了抖，确定没有了之后把瓶子放在茶几上，另一只手往裤子上擦了擦，她终于开始说话了：
【马赛尔】“我真的没有杀人！就算你们要打我我也不会改的！”
【kp】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且颤抖，她开始原地双手护住头，身体蜷缩在沙发上，看起来十分熟练，应该是没少挨打。
【莱瑞】“额，卡森德拉这边是不是太民风淳朴了……那个，你叫马赛尔对吧？我们并不是警察，我们也没理由对你以审问的理由进行施暴，我们是布鲁诺的朋友而已，就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前面这句话小声对戴勒说，后面的话全部说给马赛尔听。
【马赛尔】“真的？”
【kp】她显然没有放下来，因为之前挨打的时候警察也说过类似的话，最后趁她没有防备一顿毒打。
【戴勒】“你不相信我们你还不相信布鲁诺吗，没必要，你现在离认罪就差一个暴力招供了，但这不是我们想要的，问完问题之后我们会跟布鲁诺说让你离开这里的。”
点头认可莱瑞的想法，继续劝一下马赛尔。
【kp】那马赛尔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诈她了，反正就是一顿毒打而已，之后不乖乖的听从可能打的更狠，于是重新坐好在沙发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额头上冒出了一些汗珠，她开始擦汗：
【马赛尔】“请问吧……我会回答我知道的事情。”
【kp】她的情绪倒是有些缓解，当然还是高度紧张的样子。
【莱瑞】“你当时看到案发现场了吗？如果看到了描述一下当时的场面，还有当时你在干的事情。”
拿出手机开始记录。
【kp】马赛尔停顿了一下，思考起来，差不多用了几秒钟，开始说：
【马赛尔】“我当时因为酒喝多了想要去上厕所，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男厕所那边的门没有关半开着，我当时很着急就先去上厕所了，但是回来想继续喝酒的时候发现男厕所有血流到外面了。”
“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竟然推开门进去了，里面有一个黑人男孩倒在了血泊中，我很害怕自己跟这件事有所联系就赶紧出来了，转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叫菲利普的女孩死死的盯着我。”
“随后她抓着我的手把我堵在了门口，大声叫嚷着说我偷东西和贩毒了，虽然我很想解释自己没有没有干这种事情但是所有人都不信，后面她看到里面有尸体又说我杀人了，之后一堆人把我堵在了门口报了警，后来……我就被抓到了警察局，之后因为证据不足把我放走了。”
【kp】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但是一说到菲利普这个名字就十分生气，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被人打一顿。
【戴勒】“你当时去的是一层的厕所？”
询问。
【马赛尔】“是的，我没有钱在包间里喝酒，一般都是在一层喝酒。”
【kp】她的声音十分小。
【戴勒】“明白了，那菲利普为什么在你去厕所的时候选择跟着你，你之前得罪过她？”
给莱瑞一个眼神，接下来让他问。
【kp】你这么说之后，马赛尔陷入了思考，摇了摇头：
【马赛尔】“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通常起矛盾我会放低姿态让对方觉得自己占到便宜放了我，也不会多管闲事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菲利普那个死丫头非得揪着我不放，”
【kp】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莱瑞】“那你跟她熟吗？还有西蒙、阿道夫、本、布鲁诺、柯文德、塔林，你跟这些人的关系怎么样？”
把后面两个疑似人名的名字也加进来。
【马赛尔】“菲利普这个人我经常在酒吧看到她，布鲁诺是我的大恩人！如果不是她我早就被屈打成招了，她还给我买了药、吃喝，剩下的人我就不知道了，我跟她们不熟。”
【kp】一提到布鲁诺的名字，马赛尔有些激动的说。
【莱瑞】“了解了，对了，我们在受害人的酒杯里发现了致幻药物，但是这杯酒其实是你点的，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没有跟老板或者服务员说这种事？”
换个其他问题开问。
【kp】马赛尔小脸一红，有些尴尬到抠脚趾的说：
【马赛尔】“……我，我当时发现这杯酒比自己点的那一杯酒高出了不少档次，我当时就为了沾点小便宜就没跟别人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药啥的！我当时就是心想反正对方能点的起这么贵的酒肯定有钱，反正喝了又不会怎么样，有钱了不起啊……”
【kp】你们能明显听出来最后一句话马赛尔十分的嫉妒和不满，认为自己没有错，是服务员的错。
【莱瑞】“……你很仇富？算了，这个问题已经显而易见了，那换个问题，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除了我们的审问还有警察的毒打以及被冤枉杀人这几件事。”
感觉马赛尔被下药有些莫名其妙的。
【马赛尔】“……还真有一件事，大概是十几天前，我想想……应该是前两个星期的时候，我当时酒喝多了晚上跑出来闲逛醒酒，在新月街b大道附近发现了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女人从下水道里爬出来，我当时喝多了就与她大眼瞪小眼起来。”
她脸上有一块十分明显的、像是胎记一样的东西，但是这玩意有些人从娘胎就会有这种东西，没觉得特别奇怪，当时我还在疑惑她为什么从下水道里出来，反正见我没动，她就一个人爬出来把井盖放回去走了，等她走后我当时不知道咋想了的过去把井盖掀开往里面瞅了瞅。”
下水道里面竟然没有水，而且还不是干的，好像水给放下去了，不过听到了一声刺耳的警报，下水道的闸刀缓缓打开了，水又重新流了进来，我就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就认为那个女人单纯就是过来检查一下下水道的问题的，除了穿着夜行衣之外没有特别的地方，这件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kp】马赛尔像是憋了一口气一样，好不容易有人问她了，赶紧都说出来，可能这件事能够改变自己的人生命运一样。
【戴勒】“这……”看向莱瑞。
【莱瑞】“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还是当证据一样记录下来。
【马赛尔】“我以上帝之名发誓！我没有撒谎，说的任何话句句属实！阿门！”
【kp】就在她十分激动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表情十分真诚，双目看着莱瑞和戴勒进行了发誓，但是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貌似不太好，左边的房间貌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左边墙壁传来，十分阴阳怪气的说：
【未知女孩】“啊对对对～你发誓你厉害～一个喝醉酒就开始对着上帝破口大骂的人，她再用上帝之名发誓，笑死～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天主教徒，一个为了圣餐里面的葡萄酒而加入天主教的酒鬼罢了。”
【kp】这个女孩说完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了，但是马赛尔明显又气又羞又恼，她都想现在去隔壁揍这个人一顿：
【马赛尔】“不是这样的！我虽然辱骂过上帝是因为我曾经向他祈求过，但是没有得到回复，但是我在内心里还是一直信仰、崇拜、尊敬着上帝的，所以我的发誓是真实有效的！”
【kp】你俩明显能感觉到马赛尔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但是有些苍白无力了，现在她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了，感觉自己离关进监狱更近了一步。
【戴勒】“你的发誓对于我们的调查一点用没有，所以相信或者不相信对我们而言都是一样的，莱瑞你还需要问点什么吗？”
丝毫不在意。
【莱瑞】“你是否记得当时？我要具体的数字。”
【kp】马赛尔想了一下，连忙摇头：
【马赛尔】“我当时喝多了根本没记住，我只记得我是5点多我去酒吧喝酒了，喝了多久不记得了，酒吧没有钟表什么的。”
【莱瑞】“问不出来了，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感觉也没什么可以再问的东西了。”
摇摇头。
【马赛尔】“那我可以走了吗？我今天还要去乞讨，不然没钱买酒和吃的了。”
【kp】她缩着脖子问了一句，她之前已经3天没吃饭了，那个汉堡包是她这三天唯一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