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中梦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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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左和项右都很疑惑,
猫小喵是如何在树林前面神秘消失的?
猫小喵轻轻一笑,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找我,
但我想一个人解决这件事,自然不能让你们找到我,我是从树上离开的。
……。
天气越来越冷,煤炭越来越少。
项左和猫小喵住一间,
他住一间。
项右的房间里也有自己的火盆。
项左把食物和资源分成标准的三份,他每次还会去抢最小的那一份儿。
项右的眼神儿越来越温柔,不仅是看项左,更是看猫小喵。
猫小喵看项左的眼光也是越来越温柔,目光清澈到,仿佛能滴出水儿来。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项左,同样融化在了猫小喵的温柔里面,从第一次柔柔的,笨拙的亲吻,到略显狂野的青涩触摸……直到灵魂的交融。
项右都是见证者,
但他自己的青春萌动,注定没有结果。
他没什么可抱怨的,
除了祝福,他无事可做。
……。
天气越来越冷,煤炭越来越少。
他们最尴尬的问题来了。
如何节省仅剩的煤炭?现在每晚只烧不超过四个小时,再少,身体全都扛不住零下60度的低温。
好在这间屋子里面是一张两米宽的大床。
项左很为难。
猫小喵很大方的建议,
三人睡一张床。
猫小喵在里面,项左在中间,项右在……。
项右自然不同意,坚决自己一个人睡地上,不愿意跟他们挤在一起。
这肯定是不行的,几层棉被也挡不住刺骨的寒冷。
最后,猫小喵赢了。
项右开始了艰苦卓绝的陪睡生活。
三个人刚开始还是比较拘谨的,尤其是夜晚起夜的时候,也要在屋里解决,声音就是个难题,但是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项右去工作。
剩下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要比和项左在一起的时间长的多。
这也是项右人生的高光时刻,他的心再次萌动,再次发芽。
但是他知道,
那一丝情愫可以发芽,
永远不可能开花,结果。
猫小喵的一颦一笑,无不拨弄着他的心弦,他避开她的眼神,细细的观察她身体的每一处柔软,每一处凹凸……。
项右决定外出寻找物资。
尽量避开和她太长时间在一起。
他很想让猫小喵过得更好一些。
他不去想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他觉得必须这样做。
他不需要感动别人,他喜欢感动自己的这种感觉,他的身体里面不仅有青春在骚动,还有年轻人的热血和体力。
项右和项左比,武力值……很菜。
他是一个在末世中成长起来的浪子,菜,又能菜到哪里去?
生活渐渐有了点儿起色,
项右偶尔也会拿回来点儿好东西补贴家用。虽然不多,但很有用。
每个人的肚子虽然依然饥一顿,饱一顿,但是每个人的面色,开始红润了起来。
有了体力,
就想发泄出来。
项右经常会在梦中会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弄醒。
猫小喵的声音很好听,
睡觉的时后发出的声音很特别,更好听。
项右很无奈,低低嘟囔着,你俩偷吃了多少好东西,有劲没处用了吗?
他不知道他们俩不睡觉在干嘛,应该是做有趣的事吧?
项左白天回家休息,他们的作息时间都是顺着项左的时间走的。大多数时候,都有些微弱的阳光能够透过厚重的窗帘,室内幽暗,但是能看的清彼此的表情。
项右迷迷糊糊的转身,好奇,看看他们在干嘛?
只看了一眼,
猫小喵的胸脯一览无余……。
项右知道看到了不该看的,若无其事的翻个身,接着睡自己的觉。
猫小喵在项左下面,小脸儿更红了,喘息声更粗重,更大,更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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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右想把猫小喵的头从锅中取出来,想抱在怀里痛哭……但是声音困在胸腔里面,发出沙哑的嘶鸣,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似乎能够看见,也能够听见了。
他想动,但是手足已经被人捆绑起来,皮绳深深的勒进了皮肉里面,火烧般的疼痛,他想挣脱,怎么可能?
他仍然身在厨房,他努力的抬起头,猫小喵的人头依然还在那里,但是面部已经扭曲变形严重。
看来他发现的时候,她的头刚被放进去不久,笼屉下面应该炖着别的东西,同样的东西。
是不是说,如果自己早一些出现,这一切有可能不会发生?
……。
他的面前出现四只脚,还有几声刺耳的奸笑,毫不掩饰邪恶的奸笑。
四只脚,他们每一脚都踢在他身上最敏感,最痛苦的地方。显然,这种操作他们很熟练。
项右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在身体内部碎裂,然后是小腿骨。
疼痛沿着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攀爬蔓延。
胡了,胡了,打撒子人肉不新鲜了撒……。
老撒,可以喽,肥羊崽儿,给老少乐呵乐呵了。
项右右眼一黑,重重一拳,他感觉颧骨已经裂开了。
他的头发一紧一痛,身体被悬空拖离,他看着猫小喵已经变形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身体离开了厨房,他的泪水留下了,陪伴着她……。
他想杀人,他感觉这个世界与末世无关,人类是最有资格拥有末世的族群,是任何苦难和无尽杀戮的发源地。
他不知道为什么猫小喵会出现在这里,她那么厉害,我又有什么能力为她报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去死,这样想,他又感觉自己比项左幸运多了。这可是更长久,更长情的陪伴。
他们把项右一路从厨房的血泊中拉到走廊。
项右努力张开仅剩的,能够睁开的左眼。
模糊的视线,走廊里面,原本禁闭的房门全部打开,但是依旧安静的可拍。
只要几个凶神不出声音,其他人,就如同没有发音功能。
项右在走廊的左侧,被慢慢拖拽到走廊的右侧,大约十三四米的距离,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每一扇门里面都站着一个,或者几个瘦骨嶙峋的男女。有的是老人领着一两个皮包骨的孩子,有的是面孔深陷的妇女搀扶着面色阴沉的汉子。
每个门内都有人。
项右笑了,
他死的不冤,
锅里的人头就是陷阱,
自己,才是他们所有人的饕餮大餐。
……。
他不想抬头,去看拉他头发的那个人,他不过是个屠夫或者是厨师?
他想,他有没有机会尝一口自己身上的肉?
猫小喵,已经无处寻找她的身体了吧 。
她应该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胃肠里面。
好想把她埋进土里,是把完整的身体埋进土里。
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
此刻却显得如此遥不可及。
那就把你们,一起埋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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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一家一刀,多少看运气,李鬼刀大家都信得过的不是?
说话的是个老人,分不清多大年纪,气色明显比门里面的人好些,他现在门外。
上次那个女娃,说好少俺们的,这次补上罗……。
记着咧,记着咧……嘻嘻,李婶放心。
李鬼刀手中的柴刀刀头上面有日文的钢印,但是看不清上面的具体是什么字。
项右安静下来,他认命了。他无力为猫小喵做点儿什么。他要在人生最后的时刻想一点儿开心的事 。
但是,开心的事,很少。
他需要用力去想。
他笑了,只有她了。
他想起朦胧中,猫小喵那高高耸起的胸脯儿和急促的呼吸 。尽管那不属于他,但即便属于项左,也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也足够让他开心和安慰。
遗憾的是,
他不知道项左爬在她身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