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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青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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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西拾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慕花信手边,“其实不瞒你说,我看你小妈也是风韵犹存,什么时候带出来秀秀?独享也不像是你的风格。”

    听他连自己的老底儿都能翻出来对面顿时语塞喊了求饶,闻言西拾不为所动沉默以对,对面见这边长久不说话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这边确实有消息,听之前劝你最好心理准备。”

    “直说。”

    “青青死了,尸体先前不知道被藏在哪里,腐烂了之后被丢弃在养秃鹫的院子里,我派人赶到时就剩下残骸,连解剖调查死因都没有办法,单从骸骨看,没有断骨、骨裂,生前应该是没有受到过非人虐待的。”

    果真是个需要心理准备才可以听的消息,闻言西拾脑中自动浮出画面不由觉得有些恶心掩嘴轻咳,缓了片刻继续道:“我这边调查到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e国mer的海岸,你有空了帮我去看看。”

    “空是有,只不过没必要过去,那里最近遭受了一场恐怖袭击损失惨重,看起来有人比你速度还快,而且毁尸灭迹的手笔极大,从照片上来看mer都快被夷为平地了,就算去了,估计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知道了。”西拾叹气,迅速收拾好心态,“那你帮我替你小妈带句新年好,说大洋彼岸有个人记挂着她呢,有空一起做做。”

    “没空,滚蛋。”说完电话便挂了。

    再抬头慕花信已经剥到第三只螃蟹了,骨碟里还堆着两只鸡腿的骨头,这是西拾认识她以来见过她吃最多的一次了,她看起来不太像是有点儿饿,至少是三天没吃饭快饿死的程度了,想到这里他由衷地问出了个问题。

    “佣人是两天前走的,你上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

    “唔?”咬着蟹腿的慕花信懵懂地抬头,含糊不清道,“好像是三天前,我忘了,中途睡了一觉,总之起来的时候佣人回去了,我给你电话你不接,然后我自己玩了会儿就又睡了,再起来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你看起来不像是睡了,倒像是昏迷了。手给我看看——”说着话他捏住她的手腕把袖子撸起来,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干净的手臂,慕花信讪讪地收回手解释道,“我最近没有用针管注射了,戒了。”

    瘾君子竟然还有主动戒药的,真是前所未闻的消息,西拾惊叹挑眉,慕花信继续低头剥螃蟹,小声解释道:“感觉注射太危险了,所以我就戒了,你可以嘲笑我,但我某种程度来说还挺惜命,活着挺好。”

    牵扯出来的这番话想必她是在说那日被陆京墨恐吓的事情,其实那天西拾压根儿就没有出差,他只不过和陆京墨打了个配合从她嘴里逼问出白玄蝉的下落,没想到那一吓竟然把她吓得主动戒药了,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后悔。

    “活着确实挺好,你能懂这个道理很不错,只不过你能不能别挑食,为什么那几道素菜一口没动?”

    “我不是个吃素的。”

    “so?”

    “i don"t want to eat those two vegan plates”说话间慕花信抬手握拳,“besides, do you see this fist i"ll hit you”

    “这么玩儿是吧,好好好。”

    “欸嘿~”毫无惧色的慕花信还在嬉皮笑脸,然下一秒她就看见西拾开始脱外套,见状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正准备出逃就被人按在了椅子上,肩膀被桎梏住,一双无情的大手扼住了她脆弱的下颚,迫使她张嘴。

    须臾一筷青菜进嘴,扼住下颚的手抵住下巴不让他张嘴,迫于无奈她只得咀嚼了嘴里菜再咽下去,不得不说味道是不错的,菜也很新鲜,就是送菜的姿势有些粗暴,半推半就终于吃强迫她吃了半碗蔬菜。

    苦着脸的慕花信埋首在桌前把手里剩下的半只螃蟹吃完,吃得心满意足地慕花信起身去洗手间洗手,擦着手出来时竟看见西拾亲手在收拾餐桌,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她跟随着看他将碗碟收进厨房,站在洗碗池前挽袖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你是要洗碗吗?”慕花信终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感觉她好像个弱智,西拾嫌弃地瞥了眼她,点头道:“对啊,不然摆着让你这个大小姐来洗吗?站远些,等会儿水溅你身上。”

    “哟喂,还真一副实干派的样子,怕不是我等会儿走出去你就喊个佣人吧,你真会洗碗吗?不行咱就算了,我这些盘子都挺贵的,你手里那只杯子少说也是个五位数的价格,全球限量版,摔了就买不到了,还有那只盘子……”

    听着她在边上絮絮叨叨个不停,西拾心中苦闷哀叹,低头打开水着手开始洗盘子,脑子里默默盘算着送台洗碗机过来,偌大的一个厨房竟然没有洗碗机,记得太平君庭那套房子她是装洗碗机的,怎么这儿就顺道儿也装个呢。

    思绪纷乱间他回过神儿来时发现身旁的人已经安静了下来,站在不碍事的地方专注地看着他洗碗的场景,见状反倒是他开口说话:“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你啊。”慕花信直言不讳,倚着身侧的料理台怅然道,“看着你,突然在想,你老婆是不是也会像我这样子看你,她要是挑食,你是不是会哄着她呢。陆尘光,你结婚的时候会叫我吗?”

    言语之间有两种含义,甚至更多,一种是直言,她是真的在问他到时候结婚会不会邀请她,另一种是婉拒,她对待这份感情只不过像过家家排解寂寞点到为止,不入名叫‘婚姻’的围城,清醒地在城外玩乐。

    拿不定她的言下之意,干脆不回罢了,西拾将碗碟冲洗干净放在沥水架上,抽了两张纸巾擦拭着手里的水渍将话题转到别处:“我从陆家调了两个佣人过来,晚点儿回到,年龄和你边儿大,无聊还可以找她们聊聊,别老是闷在房间里,有事儿再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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