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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这算,偷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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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的力道让白玄蝉原地转了个大圈,随即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这个瞬间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平等。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立刻溃不成军——矢之悼的弱点就是已死的陶夭夭,而白玄蝉掐准了他的弱点,以她对曾经陶夭夭的了解程度,拿捏这个对自己人没提防心的小少爷简直轻而易举。

    当她得知陆京墨要程风起死的那个时刻开始至今心脏都一直在惴惴不安,终于在被矢之悼拥入怀的瞬间这份不安停息了,只要自己能够那捏住他,他在陆京墨跟前就掀不起风浪,那么陆京墨就会一直安全。

    矢家的这层关系很重要,于陆家、程家都很重要,白玄蝉深知其中的道理。这些年来她不论是待在陆京墨是身边还是程风起的身边,他们两个对矢之悼的态度都是端正的,矢之悼太特殊,特殊到不能动。

    “这算,偷情吗?”白玄蝉嬉笑着,仰起头正好对上他突兀的喉结,她张嘴在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犬牙在他脆弱的肌肤上划过清晰的痕迹,湿润的舌头灵巧地舔舐过那处,“有机会,我会来找你。”

    留好念想,点到即止,白玄蝉适时地推开他往外走。

    “等等。”矢之悼叫住她,“你和京他结婚了?”

    “嗯。”白玄蝉转过头灿烂一笑,装得没有十成十也有个十成九,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调侃道,“否则刚才怎么算偷情呢,矢少再见。”这次她没有再回头也不等了,快步往外走去。

    回到会客室时,除了先前就在这里的陆京墨与矢赫平又多了两个人,分别是满脸义愤填膺的范慈安与哭得梨花带雨的杨疏骤,终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情绪都放在明面儿上,白玄蝉睨了两人一眼,回到了陆京墨的身旁。

    “东西送到了。”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在他耳畔轻声汇报。

    “辛苦。”既然事情已经办成,陆京墨也不打算再和矢赫平这个老油条做虚与委蛇的表面功夫,搪塞了两句后起身道,“那我就不多叨扰老爷子了,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儿我回去肯定教训,有空再叙。”

    男人的场面话说完了,那么女人也该动手了,白玄蝉随即起身走到了两位相互扶持在一起的‘姐妹花’跟前,搞这两位小白花实在是太轻松了,只要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儿过去,她们自然而然会害怕得不敢动。

    不过好歹里面有个经过风浪的世家女眷,范慈安本是不服想要说话反驳些什么,可随着矢之悼姗姗来迟,她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后者轻轻摇头向她使了个眼神儿,见此她也不再说话,松开了拉着杨疏骤的手。

    车子来去匆匆,回到苍竹宅邸时还不算太晚,陆京墨对别人的女人向来没什么想要交涉的想法,与他截然相反的白玄蝉倒是对柔柔弱弱的杨疏骤很感兴趣,一路上多次从后视镜看她,脑袋里不想到在想些什么。

    “房间等你。”进门后陆京墨抚了抚白玄蝉的头发,亲吻过她的脸颊后转身上楼。

    待人进屋后白玄蝉不急不徐地命佣人开了瓶酒,屋外月色正浓夜风轻拂十分舒适,她带着杨疏骤走到庭院的露天沙发上坐下,竹叶在风过后落下两片荡到水晶茶几上,透彻的几面倒映着天空中高悬的一轮明月。

    酒送来得很快,冰桶里的冰块还冒着寒气,白玄蝉把水晶酒杯端起握在手心里,夹了冰块放在里面,倒上澄黄色的烈酒放到杨疏骤身前,又原模原样给自己倒了一杯,与之清脆碰杯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饮完酒她捏着杯子借着月色细细观赏,倏然她嗤笑一声,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幽幽地看着她,故作惋惜地咋舌道:“可惜了,你没有把那刀捅进去,说你蠢钝你还真不聪明,男人警惕心最弱的时候是在床上,你偏要在和他吵架的时候动刀子,难怪会失败。”

    “过两天我会向陆京墨提出把西拾调回来的事情,到时候你记得聪明些,连哄带骗地把人家搞开心了,趁其不备才可一击致命”

    “闭嘴!”听着她的冷嘲热讽杨疏骤涨红了脸,口不择言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满口污言秽语简直荒谬,像你这种靠着身子上位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几时好?迄今为止十八年吧。”面对她的呵斥白玄蝉淡然处之,继续倒酒,“我六岁开始就跟在陆京墨身边了,我跟了他十二年,后来我又跟了程风起六年,直到现在我坐到了陆夫人的位置上。”

    “十八年来,我一路披荆斩棘折戟沉沙,斗过的莺莺燕燕可比你看见的那群厉害多了,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名门之后的明星流量,还是烟花柳巷中的风尘女子,多少人飞蛾扑火想要爬上我枕边人的床,数不胜数。”

    “杨小姐,你自诩清高,可是呢?”白玄蝉平静如水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她,“清高到现在连自身都难保,我现在只要动动嘴就能掌握西拾的生死,你说我有什么资格来教育你?杨疏骤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大呼小叫!?”

    专心学业的杨疏骤哪里是白玄蝉的对手,口舌之争落败后她干脆破釜沉舟,拍案而起想要扑上来,眼看着她站起身来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击状态,白玄蝉从容自若饮完了杯中酒,将酒杯往水晶茶几上一砸。

    水晶与水晶的撞击声响彻院落,巡逻的保镖直觉不对按着腰间枪套往两人谈天的地方赶,当赶到时眼前的一幕令人叹为观止,白玄蝉单手就将杨疏骤按在了茶几上,手指紧扣着她的脖子,指节出明显泛白,另一只手举过头顶,拿着一支发簪。

    “让你在床上捅他,是因为以你的身手,如果不是在他警惕心最弱的时候动手,你这辈子就连碰到他的衣角都是妄想。”白玄蝉声音冷淡,“杨疏骤,没有我的资本就不要学我走路,容易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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