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逃出生天的最后一张底牌
“没有万一,不要担心,更不要提矢之悼,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他都抱持着旁观者心态你没看出来吗?”白玄蝉沉声严肃道,“他是什么身份你不要忘记了,做为矢家继承人他要是想帮我的话,我现在何必殚精竭虑逃出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是在袖手旁观?”廖芊芊心中一惊,她将这次冒险行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了矢之悼的接应身上,经她这么一说,难不成自己这次真是要交待在这里了不成?
“也不是,如果他真的对此事袖手旁观,你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不予苟同的白玄蝉摇摇头,习惯性抬手抚摸着脖子上的戒指,“这件事情说到底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将你莫名牵扯了进来——”
思索整件事情,廖芊芊出现得过于贸然,事发当晚她的到来白玄蝉可以认为是矢之悼担心自己在他为赶到之前而安排的保护者,既然他会让一个保护者来到自己身边,也就是说他知道事情后的第一反应是帮助自己脱险。
倘若如此,这场闹剧应当在他抵达魔都后就直接结束,但是以现状而言此事不仅没有结束反而愈演愈烈——同理,倘若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偏向于自己,那么他完全不需要找廖芊芊过来保护自己,大可直接告诉莫家自己的行踪。
综上所述,白玄蝉有个非常大胆的猜测——矢之悼并不是不想帮助自己结束这场闹剧,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帮助自己,在这种强压之下他只能曲线救国让廖芊芊留下继续充当一个保护者——
矢家做为华国数一数二的古老世家,他做为矢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能够迫使他出此下策的人少之又少,在白玄蝉的印象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两个——陆京墨与程风起。
门外守卫巡逻的声音再次响起,白玄蝉拎起运动包不再犹豫,直直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打开房门的瞬间迎面撞上了穿着莫家制服的保镖,早有准备的她抬腿就往他的下三路使劲儿踢过去。
毫无预料被踹中的保镖来不及叫出声来就倒在了地上,见她如此果决,廖芊芊忙不迭地追上去紧跟在她身后。
随着第一个保镖到底的闷声响起后,同寻一层楼的保镖们齐齐往动静产生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的神秘人来势汹汹,刚想在对着蓝牙耳机寻求同区域的援助,才不给他们机会的白玄蝉从运动包里抽出唐刀直直砍向眼前人。
总统套房位于酒店高层,酒店有架专属电梯停靠在所属楼层中,掐准这点,白玄蝉杀伐果断直冲那部电梯,只要她赶在保镖向外面求助前或援助抵达前进入电梯,两人就能顺利乘坐直达电梯地下二层的停车场。
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肉,鲜血瞬间溅出飙到贴着精致墙纸的墙壁上,手握唐刀的白玄蝉浑身血腥气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眼睛死死地看向前方,一步一个血脚印带着义无反顾往前冲。
跟在她身后的廖芊芊强忍住喉咙口的恶心硬着头皮往前走,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距离电梯几乎只有咫尺之遥,处于其它楼层的援助从逃生门处源源不断地赶来,迅速将两人团团围住,见状白玄蝉不慌不忙,莞尔一笑将自己身后紧跟着的廖芊芊揽入怀中,反手将唐刀抵在她的脖颈处。
“就发挥一下你作为矢之悼老朋友的最后余热吧。”白玄蝉架着廖芊芊紧靠到墙壁上,对着周遭欲上前的保镖厉声道,“都退后!谁要是敢上前我就直接杀了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廖芊芊身形颤抖了一下,胆怯地呼吸着垂眸望向自己脖子上寒光凛冽的刀刃,她小心翼翼地将脖子往后倾,讪讪道:“玄蝉姐,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吗?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不是计划中的一环。”白玄蝉苦笑道,“你是我逃出生天的最后一张底牌。”
那种破洞百出的计划怎么可以谈得上是个计划,光凭两个女人逃出重重把守的魔都简直痴人说梦,还没出门时白玄蝉就想好了万一遇到困境该如何自保——那就是拉上廖芊芊这个有特殊背景的人做垫背。
“你什么意思?”听她这番话廖芊芊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她幡然醒悟道,“你的意思是把我当作人质!?”
“现在反应过来不算太晚。”白玄蝉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妹妹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矢之悼吧,他明知我并非善类还是选择把你送到我身边,这和推你下地狱送死有什么区别,而我只是顺势接收而已。”
一股由心的寒意冉冉升起,被胁迫的廖芊芊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止不住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滴落到冰凉锋利的刀刃上,站在两人对立面的保镖们也捏紧了心脏不敢轻举妄动。
还未来得及从逃生通道迈出腿的保镖收回了迈到一半儿的腿,将身形隐匿到了门扉后,他从身上拿出手机将现状向上汇报。
与此同时的另一头,icu病房所处的整条走廊都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步履匆匆,尽头处病房外围绕着无数西装革履面色阴沉的大人物,他们目光齐齐落在仅一窗之隔的少年身上,他脸色苍白眼眸紧闭,鼻腔里插着氧气管。
额头包扎得严严实实,放在床头心脏检测仪的线条忽高忽低不停起伏着,连着外面所有人的心不停跳动。
“夫人。”惊慌的声音打破了此刻走廊中沉重的气氛,接收到下面人传来信息的黄清踏着紧迫的步伐走到目不转睛望着病房的钱以安身旁,目光扫过周遭人后轻声道,“害少爷的人找到了。”
闻言,钱以安握住扶栏杆的手激动地一紧,不料黄清又道:“可她不知道什么情况,竟然与矢少的那位故友在一起,用她来威胁我们放她离开,矢少临走前他特意交代过了,要我们照顾好那位故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