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境之战
月光如雾霭一般笼罩在天地之间，给人间的生命铺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少泽山山道，姜行骑着小马不疾不徐的向南而行，马还是带出来的那一匹，姜行念旧，终归还是给寻回来了。
这已是启阳城少泽山山脉之中，少泽山雄壮巍峨，因地处偏僻，山中常有匪患滋扰。
错过了白天的村子子，姜行估摸着下一个村子最少还得两个个时辰，空荡的官道上回荡着小马的响鼻声，似在抗议一天的劳累。
“抱歉，今天是我估计错了，地图上这附近确实是有个村子的。”姜行翻身下马，有些愧疚的牵马而行。
“那边有人家，不知道能否借住一宿。”姜行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灯火。
望着灯火的方向，姜行拐进了官道旁的一条石板小路，寻阶而上，约摸半个时辰的功夫，小路的尽头，小山的半腰山谷之处，一座破败的院子，到处是残垣断壁，砖石瓦砾，满是狼藉的庭院之中侧翻在地的巨大香炉，证明这曾经是香火鼎盛的庙宇，不知供奉的是哪位神灵。
姜行把小马牵到一处青草颇多的地方，便不再管它，回到庙宇前，残破的大厅中有烛火闪动。
“请问有人在吗，人在吗，在吗，吗？”
姜行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一番询问，良久无人回应。
姜行便不再拘礼，径直进了大厅，大厅内一座披甲将军石像，右手长枪早已折断，只留下数寸枪身在手。依然能看出曾经的潇洒威严，胯下战马也神俊异常，嘴角稍微突起，有点违和。
将军像前端正的摆放着一只香炉，炉中香火早已燃尽，香炉前那三支硕大红烛也已燃烧大半。
姜行从旁边新香中抽出三支，恭敬的靠近红烛点燃，抱香对着石像诚心作揖。
“小子姜行，途经此地，无处容身，今日借贵宝宇暂住一宿，如有打扰，还请将军勿怪。”
姜行寻了一个角落，弹去尘土，开始今日的修行，随着灵气入体，和两个老家伙的动作，姜行迎来了每天最痛苦的时刻，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姜行每次都觉得这些准备毫无意义。
“诶，今天玉阳前辈比舒前辈强很多啊！”姜行对着玉佩传音道。
这几日，对着胸口自言自语的姜行，没少让路人投来奇怪的眼神，没办法最后玉阳真君教他了一个秘密传音的法子，让姜行大呼神奇。
“是啊，是啊，要不是炼化了那道剑气，他能跟我比？”舒月秋翻了个白眼。
“你们妖族天生就亲近灵气，有本事你跟俺比剑啊！”玉阳真君有些恼怒。
“是，是，是，你最贱！”
“……”
这是这几日姜行打发无聊常用的伎俩，只要稍微挑拨，舒月秋必定炸毛，玉阳真君便反唇相讥，以玉阳真君那憨厚的口条，多数时候是吃亏的，但还是乐此不疲。
也算是报了仇了，姜行如是想着。
挑起战火之后姜行便不再理会，径直找了块稍大的空间，施展拳脚缓解疼痛，碎片灵气如飘雪化雨般融入姜行的气血筋骨皮肤之中，潜移默化中改造着姜行的身体，按那俩魂的推测，姜行的武夫境界应该是一境铜皮五层，二境铁骨六层，三境固脉七层。
姜行一番浑汗如雨之后，正要再次引气入体，却听见厅外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几个呼吸以后，一灰袍中年人出现在门口，中年男子目光锐利，在大厅内扫视片刻，看到姜行，并不理会，径直走到石像前，一脚踢翻香炉，香灰和竹签以及未燃尽的香，散落一地，大厅内顿时香灰四起，好不呛人。
姜行微微皱眉，并不作声。
“出来吧，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灰袍男子朗声开口。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姓梁的。”一个清丽女声响彻在大厅之中。
姜行看向声音的来处，大厅房梁上一个白色清丽的身影凭空出现，一跃而下落在大厅之中，与灰袍男子遥相对峙，女子一袭白衣，容貌秀丽，身材匀称，面带怒容道。
“梁道旬，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白若薇，你是妖，我是人，生死之敌如何放过？”名叫梁道旬的灰袍男子道。
姜行心中骇然，又一只妖，当今妖族不都被抵御在九州之外的吗？苍州乃九州腹地，都有妖族渗透了吗？姜行不敢相信。
“我是妖不假，但我做的事比起你，光明磊落何止百倍，你不过是有张人皮而已。”白若薇怒声道。
“斩妖除魔，我九州修士责无旁贷，何等手段都不为过。”梁道旬朗声道。
姜行看在眼中，斩妖除魔，九州修士，责无旁贷，心中对这梁道旬颇有些好感。
“斩妖除魔，说的多好听啊，若非你在悬剑司再无晋升的可能，修为也无法突破，你会想着斩妖除魔？”白若薇出言讥讽。
“悬剑司？”这梁道旬是悬剑司的人？悬剑司果然不愧是正道魁首，姜行暗赞一声。
梁道旬脸色阴冷，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柄火气萦绕的长刀，瞬间跃半空，势大力沉，一刀劈向白若薇。
“烈火刀”
白若薇眼见这一刀袭来，丝毫不惧，手中凭空出现双剑，瞬间化作两道银色的闪电，以毫无花哨的方式，迎向了梁道旬。
刀剑的交汇之处，火星四溅，激发出一道道光影，如烟花绽放，照亮了整个大厅。空气中弥漫着激烈的金属碰撞声，震得姜行头皮发麻。
白若薇身形极闪，又是接连刺出数十剑，每一剑都直取梁道旬要害，剑势连绵不绝，如疾风骤雨。梁道旬一把火红长刀舞的密不透风，护住周身要害。
“铛，铛，铛……”随着的金属撞击之声，梁道旬连退数步才止住身形，眼见白若薇攻势已停，体内灵气瞬间释放，反手甩出一刀，金丹之火让长刀火势更猛烈了几分，朝着白若薇右肩斜劈而下。
白若薇身形诡异的原地显示，眨眼间就出现在梁道旬身后，一抹寒芒随即就要刺向梁道旬脖颈。
“来得好”，梁道旬不惊反喜，斜劈而出的火焰刀势头更盛，刀身划过地面火星四溅，转自身后变成上挑。将军庙的大厅石头地板上拇指深的刀痕触目惊心。
姜行望着二人，目瞪口呆，这等声势，显得自己跟和周文海的战斗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前辈，那两人是几境修为呀？”姜行传音问道。
“最少四境，妖族四境才能化形，显出人身，而那梁道旬，刀身上的火焰是丹火，四境金丹才有的手段。”玉阳真君率先开口，拔得头筹。
“四境而已啦，小打小闹，不值一提！”舒月秋不屑道。
“四境啊，那我站远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