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司御很生气
安子洛没敢再和导演聊下去,免得再给他加个断腿万箭穿心啥的,那可真是凄惨无比了。
于是赶紧脱了戏服,交给了负责服装道具的场务小哥,用纸巾随便抹了两下脸上的妆后,匆匆忙忙的拿了两份刚好订过来的盒饭准备走人。
“咦,你刚不是说肚子不舒服,还能吃这么多?”场务小哥截住了安子洛,这几天安子洛胃口超大的。
安子洛笑笑:“回去一拉,肚子一空,三人份的我都能吃的下,要不你再让我拿一份?”
场务小哥:当我没问,你赶紧给我走。”
“好勒,明天见。”安子洛挥挥手,又和剧组里的其他人打个招呼后一溜烟的便跑了。
在司御面前他是个结巴,甚至有时候还是个哑巴,但是在剧组里小嘴吧吧的一侃人缘混的还挺好。
安子洛着急的往回赶,这边的摄影基地很大,又都是古代建筑因此没法开车进来,只能自己出了基地打车去最近的酒店。
好在酒店选的是最近的,也没多远,步行二十来分就能到。
安子洛为了保证盒饭的温度,自然是选择打车。
也许是为了符合这边的建筑风格,下榻的酒店也是古色古香,堪比客桟,他一抵达,便看见几辆车商务车停在门口,一张熟悉的面孔正从车上下来。
“南黎一一”安子洛兴奋的挥了挥手,南黎朝他这边看来,同样露出惊喜,刚跑上前两步,突然一个高大个的肌肉男挡在他面前。
啪的一下,手里的盒饭掉在了地上。
这吓的。
南黎面露尴尬,南景咧嘴笑着拍了拍秦尤肩膀:“大鱿鱼,这是我哥朋友,放松点。”
这才两天的功夫,南景已经和这人混熟了,连帯取了绰号。
秦尤点点头,面无表情的靠边站。
安子洛一看盒饭掉了,顿时心碎的一塌糊涂,南黎见他这样忍不住就想笑,拽了他胳膊往里走:“别这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伤你多深呢。”
“深不深的先不论,今天的晚饭你得给我包了,”两人是朋友,安子洛也不跟他客气,说完又神秘兮兮的凑到南黎耳边补了一句:“我要两份,你帮我定,直接送到我房间302”
南黎狐疑的打量着安子洛,灰头土脸的,连个妆也没卸干净,刚才门口就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两份?”南黎挑了挑眉,露出一丝玩味:“在房间藏了人?”
“喂喂喂你小声点!”一说到藏人,安子洛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得炸起来,一把捂住了南黎的嘴巴,瞄到肌肉男后又瞬间松开了手。
南黎抿着唇笑,打发了南景和秦尤先去吃饭,又和剧组里的人打过招呼后帯着安子洛去了自己定好的房间。
安子洛这才老实交代:“司御也来了,昨天半夜突然杀过来的,说实话我超开心的,但是又好怕。”
“所以你才这么偷偷摸摸的,让他待在你房间还不让人知道?你怕什么?”南黎说着,打了酒店电话帮他订餐。
安子洛有些泄气的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你知道的,他那么红又那么多粉丝,要是被人传出我和他有那啥啥关系,光被粉丝一口一个睡沫就能把我淹死。”
所以他不能让人知道,酒店订餐也不敢,到时候走公账剧组结算的时候他要怎么说?
而且他出门没帯钱,攒下的钱全部存进了存折,银行卡里就剩下五块八毛,多年来他已经养成了节约的好习惯,出外景的时候花费都是向剧组报销。
南黎无奈的摇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我胆子本来就小,谁让我从小没爹没妈没人给我壮胆呢,”安子洛话赶话的接口,这么久了自己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南黎却是听得心里一酸。
安子洛是孤儿院长大的,小时候傻傻呆呆的,都没人愿意领养,一直由孤儿院抚养到十八岁成年,读书期间也是自己勤工俭学,尽量不给院里添麻烦。
后来走在大街上被星探发现才步入了演艺圈。
也正是因为胆小,知道了那些潜规则后觉得十分可怕,一有可能会贞洁不保的事情便能躲就躲,装病拉肚子发烧什么招都用。
终于让经纪人知道了一个事实:这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于是干脆放养了他。
但是安子洛反而乐的自在,偶尔接个电视剧拍拍,做做配角就挺好的,温饱不愁,生活又安逸,还能花很多时间到处追着司御跑。
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就很完美了。
“以后有我给你撑腰!”南黎拍胸脯保证,笑嘻嘻的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安子洛的反应和南黎的预料的一样,夸张的要死,还猛的扑上来:“卧槽!富男求包养!”
“去你的,双双出轨咱俩都有生命危险,你赶紧回你的房间找正主去,你家那位可不是能憋屈着让你藏起来的主。”
南黎笑闹着把他送了出去。
安子洛回到房间,果然,这个男人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他一进门,就被高大的身影抵在了门板上,因为拉着窗帘,室内的光线昏暗,但是司御脸上的不悦却是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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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接电话!”
后背擦着门板,还残留着上一秒猛烈撞击后的疼痛,安子洛慌忙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司御的。
因为司御给他设置的铃声肯定会让别人误会,所以在剧组的时候都是开的无声。
手机才拿出来,又被面前的人夺了过去,司御在上面划了几下,看到安子洛的设置后冷峻的面庞又沉了几分,连语调也染着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这就是你经常不接我电话的原因?”
安子洛抿着唇,不敢看他,瑟缩着脖子小小只的样子。
“说啊!”一声怒吼,吓的小绵羊浑身抖了抖,连腿也开始发软。
下巴吃痛,捏着他的两指十分用力,安子洛被迫抬起头,撞进男人冷冽视线中,和自己的惊惶无措形成鲜明对比。
要说什么?不是都知道了吗,就是因为开了无声才没听到啊。
“你就那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司御松开了他,小巧的下巴已经被他捏的通红,只要安子洛说一句不是,或者摇个头,他会马上抱住他,哪怕今天在房间干坐一天的气也会消了。
可是安子洛却点了点头。
静谧的空气里压抑的人喘不过气,司御退开两步,线条冷硬的轮廓衬得他的表情越发冷酷无情:“那么,你想要结束吗?”
安子洛一怔,有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刺入心扉,疼的浑身发抖:“不要不要结束”哽咽的声音帯着低低的恳求。
他喜欢了司御好多好多年,不知不觉这种崇拜和喜欢已经深入骨髓,执着的成为了自己的精神寄托。
而搬进司御家里的那一刻,他已经把自己全身心都交出去了,再也收不回了。
现在说结束,比死还痛苦。
安子洛踉跄着上前抱住司御,可对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不明白,司御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们之间不是只有床伴关系吗,难道这样的关系可以到处乱说?
他很笨,很傻,明明那么喜欢却又不知道怎么去讨对方欢心,总是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把什么事情都搞砸,他也不明白司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要司御我不要结束”
“好,那就只当满足我的工具。”
话落,司御直接拽过安子洛的胳膊把他帯到了床边,粗鲁蛮横,不复往日的温柔。
安子洛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已经跪了下去,膝盖在地面擦的生疼,酒店房间是剧组一早订好的,但给他一个小演员安排的地方自然不会高级到房间里还铺地毯之类。
因此这一跤,摔的尤其疼。
还没等他爬起来,司御已经把他半个身子提到了床上,没有关心没有言语,更没有前戏和安慰的亲吻,只有粗暴的长驱直入和尽情的发泄。
安子洛抓着被面,苍白痛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膝盖受伤的地方仍旧与地面摩擦着,已浸染出一丝丝嫣红深了裤子颜色,身后的痛更是让整个人都紧绷的像随时会断的弦。
还有心里,也好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御才放过他,不留下只言片语就无情离开,不再看一眼那个被他弄的一塌糊涂的人。
因为多看一眼,便会泄露自己懊悔慌乱的情绪。
他刚才简直是疯了,真的是疯了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近乎于强暴的事情。
安子洛不曾说过一句喜欢他,从头到尾都是他强硬的把人禁锢在身边。
这个事实从某天的某一个瞬间在心底意识到,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竟然还变得患得患失。安子洛艰难的撑起身体,慢慢的爬进床里,明明受伤的是身体,心里却痛的无法抑制。司御是不是开始讨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