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残暴帝王的白月光娇妻(19)
“将军如今身处在这后宫之中,倘若周围举国纷争,彼此兵戎相见,”柳应知越说情绪就越激动,连带着柔细的嗓音隐隐都透着几分尖锐之意,“届时将军又如何自处!”
柳应知纤细躯体轻轻颤抖着,抬眼看着青年的目光执拗又满是不解,“假使真到了那个地步,将军将要如何?”
雪花纷纷扬扬的,纤细美人脸色冻得发白。
青年背影孤傲,却自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穆然的眼睛没有瞎……将军知道吗?”
许久。
柳应知轻轻的声音再次响起。
“所以,为什么他在明明知道这碗药有毒的时候,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所以,为什么他明明能看见,却还是在奴家去行刺的时候连避也不避的直接任由奴家将匕首刺进去?”
“因为他,压根就不想活了啊将军。”
柳应知倏忽跪在地上,眼眶泛红,“甚至连大穆是存是亡也不在乎,将军难道还是不明白吗?”
纤细美人的发上肩上落满了雪花,唇瓣也因为寒冷的温度而冻的有些发白发青。
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
容阮一瞬间难过的无以复加。
那些曾经被他竭力忽视的,竭力不想去了解的,竭力装作不知道的,都在这一刻,全部都事无巨细的涌现了出来。
他怎么会不明白。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管是在南山狩猎如逗猫逗狗一样的杀掉那些文官,还是在朝堂上斩杀了曾经授过他一阵课业的何大人,再或者是丝毫不犹豫的将其它朝廷重臣一杀再杀。
这中间或许有斩杀佞臣的意思,但是更多的时候却又更像是在无聊的消遣一样。
所以不管对待什么都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模样。
同时又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心生不满到想要直接推翻掉大穆直接就此杀死他。
残忍虐杀的暴君比起懦弱无能的明君更易令人除之而后快。
所以,他怎么会不懂呢?
呼出去的一口白气在这大雪纷飞的当下很快消失不见,容阮低低道,“我知道。”
“我知道的。”
—直都知道。
就算是后来知道天子的眼睛没有瞎,知道天子温凉无害又粘人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知道他也是天子在无聊消遣中的一颗棋子,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生过他的气。
顶多就是不满而已。
不满对方糟蹋了他的一颗真心。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他的。
就大概类似于面对太过让自己糟心的熊孩子一样。
再怎么糟心,还能不要不成?
即使是后来搬去西河宫,他也不过是为了更加方便探查太后和柳应知的这条剧情线而已。
并没有……
并没有真的因为气急而不要他啊。
哪怕这个人在世人眼里无比糟糕,无比令人恐惧厌恶。但在他的眼里,他看到的,从来都只是在景仁殿夜间独处时——
那个在他夜半熟睡时,总是会悄悄拉住他的一截衣袖,蜷曲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睡颜恬静无害如同一个稚子一样的天子。
明明……明明龙榻那么大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青年唇角笑意温润,如春天解冻触融的湖水一样,温柔的不可思议。
“只要我在一一
大穆我可以帮他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