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走水啦
刚转过墙角,迎面和一人撞个满怀。
“嘶…”
来人一身盔甲全副武装,撞的羽微和羽年后退几步。
待看清面前之人,羽年满脸惊骇。
“阿…阿姐…”
这人是巡逻的护卫。
妈呀!这该怎么办?
打量着面前全副武装的护卫,羽微心头有些慌。
实在不行,只有硬刚了。
她们两个人,对面只有一个人。
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前提是不会招来其他护卫。
刚想给羽年使眼色,面前的小护卫却发话了。
“你……”
未等他说完,只听身后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张宝!你在和谁说话?”
小护卫回头道“隔壁府派来的丫鬟,问火扑灭了没有。”
说完,他回头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的姐弟俩小声道“现在府里正乱,你们快些走吧。往南走,那边巡逻的护卫少。”
“多谢。”
羽微福身行礼道谢,同时抬眸仔细去看他的样貌。
这人对她有恩,虽不知何时才能报答,但也要知道恩人的长相。
听到后面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来不及再多说什么。
两人转头匆匆离去。
张宝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憨厚的脸上有些红晕。
刚才那姑娘看了他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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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前院书房
桌案上放着两个东西,正是羊脂玉和令牌。
苏丞相看着桌上锈迹斑斑的令牌,思绪翻飞。
他已经仔细看过许多遍,这令牌是真的。
可是,当年凤仪宫没留下一个活口,令牌怎么可能会流落民间?
还有那女子,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
这一切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果是有意为之,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
不!不对!
当年的事,二皇子还是几岁的孩童,四皇子还未出生,不可能知道!
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不过无论是谁,如今京中暗潮涌动,风声鹤起。
这女子的出现虽然意外,但好好谋划,对他来说或许并非是件坏事。
思虑正深,却听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苏丞相略有不快,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守门的下人回“老爷,是后院走水了。”
苏丞相闻言大惊,起身朝后院赶去。
还未进院门,只见院内火光冲天,将整个院子照的亮堂堂。
院里的正房着火了,连带着旁边的两间耳房也烧了起来。
下人们进进出出,一桶桶水泼进火海,奈何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作用。
火势已经蔓延至屋顶,看样子,这三间屋子是保不住了。
“去派人将院子周围的树砍了!”
苏丞相当机立断道。
“是。”下人领命而去。
一个多时辰后,火势总算得以控制。
只是那三间房却烧的只剩残垣断壁。
“现在什么时辰?”
“回老爷,子时三刻。”
苏丞相摆摆手,转身回房,明日还要早朝。
堪堪睡了两个时辰,便又起床去上朝。
终于熬过早朝,应付完同他攀谈的官员。
苏丞相又匆忙赶回丞相府。
刚到丞相府门前,赵管事走上前来汇报“老爷,不好了。”
苏丞相揉揉眉心,不知他上朝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何事。
“怎么了?”
赵管事看着自家老爷略显疲惫的脸色,硬着头皮道“老爷,三公子受伤了。”
“怎么会受伤?请大夫看了吗?”
“老爷,已经请人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做甚?有何事快说!”
“是。三公子是被昨晚带入府中的女子所伤,现在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赵管事的话刚说完,立刻忐忑不安的等老爷发怒。
然,等了半晌也没有动静。
一抬头,只见老爷已经过了垂花门,往后宅去了。
三公子的院子,逸云堂
“煜儿,你觉得如何?”
苏夫人坐在床榻边,看着儿子脑袋后鼓起的大包,心疼的直掉泪。
那杀千刀的贱蹄子,竟敢伤害她儿子,等找到她,必然要将她千刀万剐,抽筋剥皮。
“公子,药熬好了。”一个丫鬟端着药碗走进屋内。
苏夫人伸手接过,挥手示意她退下。
“紫菱去哪儿了?”沉默已久的苏煜突然道。
“那贱婢服侍你不用心,母亲已经让她在院中罚跪了。”
苏夫人得知儿子受伤,气急攻心,直接拿逸云堂的下人们开刀。
此刻他们都在院子里罚跪。
苏煜面上闪过一丝厌恶,轻声开口道“母亲,紫菱没有犯错。”
苏夫人恍若未闻,拿起汤匙喂他喝药。
苏煜偏过头去,伸手去接她手中的药碗。
“你伤了脑袋,让母亲来吧。”苏夫人侧身躲过儿子的手。
母子二人正僵持不下,却听屋内珠帘轻响。
“老爷,你可回来了。”
苏夫人放下药碗,急忙迎上前。
“老爷,你可得替煜儿报仇啊。我们煜儿差点被人给害死了。”
她急不可耐的向老爷告状。
苏丞相伸手安抚夫人,而后直接走到床榻前。
苏煜的脑袋被白色巾布包裹起来,脑后还有点点血迹渗透出来。
看样子伤的不轻。
“煜儿,感觉如何?”
“父亲,并无大碍。”苏煜语气平平的回道。
父子间的隔阂,在此刻倒是淡了许多。全然没有昨夜的剑拔弩张。
“什么没有大碍!”
苏夫人瞪了苏煜一眼,急忙说道“老爷,煜儿被发现时流了好大一摊血,要不是发现的早,说不定煜儿就…就…”
想到当时的画面,苏夫人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平日里舍不得训斥一声,今日差点被人伤了性命。
她怎能不担心。
“你莫哭,现在不是没事了。”苏丞相安慰道。
“老爷,我们煜儿被人伤的如此严重。你一定不要轻饶了那罪人。你快快派人去找,一定要将那人抓住严惩。”
苏夫人面上闪过一丝阴狠,等捉住那女子,定要让她受炮烙之刑。
“我自然不会放过那女子。”
苏丞相安抚好夫人,见儿子没有大碍。
便匆匆离开,朝前院走去。
刚进入书房,却发觉有些不对。
未经他允许,下人们不会进他书房,可为何书案上毛笔的位置变了?
等等!那块玉佩和令牌也不见了!
“来人!”
下人推开门,躬身入内。
“可曾有人进入我的书房?”
“老爷,不曾有人入内。”
苏丞相心头一沉,怎么会这么巧?
那女子将煜儿打伤后失踪,羊脂玉和令牌也失踪了。
“去将徐青喊来。”
下人领命而去。
……
不多时一队队护卫、家丁,以丞相府为中心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