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李贺下
“他写下: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洲。”
“从这首可以看出来,李贺在文学这条路走不通时,曾幻想过弃笔从戎。”
“可惜李贺自知身子体弱多病,从戎这条路也是走不下去的。”
“这一个奉礼郎的岗位,他干了将近三年,在这些时光里他见证了许多人或是平步青云,或是黯然离场。”
“可不管他们是否成功,但总好过于自己连个登场的机会都没有。”
“他又写了许多诗篇,用以讽刺现实。”
“其中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那首《苦昼短》: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李贺短短27年,却总能写出那种悲凉到骨子里的诗句。”
熬字太过于苦,煮字又太过于润,唯有煎字文火慢熬,一点一点透骨髓。
翻身也不过是换一面煎罢了。
这扑面而来的绝望之感,诗鬼之名名不虚传……
李白细细品味这个煎字,心中不免也泛起一阵凉意。
这个人与虽自己的风格迥异,却仍勾魂夺魄……
真想跟他交朋友啊。
[天若有情天亦老]
[李贺李贺!]
[那种诡异的想象力令人叹为观止]
[太苦了,我宁愿他一生顺遂死后籍籍无名,也不愿他生前万般苦换来身后万古名……]
[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人间太窄,容不下天才。]
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
刘彻、嬴政:…………
是什么让两个帝王齐齐黑脸?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真是谢谢你啊,感觉有被内涵到。
正在吃瓜时,突然一个回旋镖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感觉谁懂啊?
刘彻恼火,咬牙切齿道:“这李贺要是敢在朕面前……”突然他收了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他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些令人细极思恐的东西。
朕的茂陵!!!
啊啊啊啊啊到底怎么了朕的茂陵啊啊!!!
看着发狂的皇帝没有人敢劝,任谁得知自己的陵墓出问题了,谁都得疯好吧。
“后来他称病终于辞去了这一个一眼望到底的养老职位,回到了故里。”
“也是在这时,他写下了“天若有情天亦老”这样的临别感言。”
“李贺本来就体弱多病,成年后,抑郁不得志,心中更是悲苦,日日夜夜写诗发泄情绪,日子久了更是积怨成疾。”
“他曾写信给弟弟自嘲道:病骨独能在,人间底事无。”
“后来他去了滁州(今山西长治市),在张彻的举荐下,给郗士美做了三年幕僚。”
“每天的日常就是写写公文,在这个边塞地区,他的心情开阔了许多。”
“也就是在这里他写下了那首《马诗二十三首·其五》。”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想必这一首大家也很熟悉吧,毕竟都是小学背的。”
“其实可以从这里面看出此时的李贺依旧是渴望得到赏识,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
“不久以后潘镇割据,郗士美战败,失去了工作的李贺,拖着病躯回到了昌谷。”
“没有过多久,只有27岁的他就因病去世。”
[呜呜呜呜呜]
[诗鬼,鬼才者变幻莫测,上能碧落苍穹,仙班落位,下能鬼居迁坟,层转不一。]
[强到诡异的天赋,鬼才]
[天妒英才啊]
[别人是白纸黑字,他是黑纸白字。]
“李贺这么高强度的写诗,可流传下来的诗却很少。”
“其原因在于他有一个大聪明表哥,李贺死后,侍郎李藩准备收集他的诗歌加以整订,还要亲自作序。”
“他听说李贺生前跟他的表哥有笔砚之旧,就请了他的表哥来帮忙。”
“李贺的表哥很热心,他不仅仅答应搜集李贺的遗作。”
“而且他还表示他愿意把李藩已经搜集到的一起加以校订。”
“李藩听了很高兴,当即把自己手头搜集到的都交给他。”
“谁曾想一年过去了,还没见这位表哥的踪影,李潘把他叫过来责问。”
“您猜怎么着?这位大聪明表哥,因为嫉妒李贺的才华,把他的诗都给投厕所了!”
[确实是这样的]
[令人血压升高]
[离谱]
[这绝对是文学上的一大损失]
[李贺看了都得从坟里爬出来,嘎了他]
李贺:不用爬,现在就想嘎了他。
李母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能这样!?”没想到平日里看着老实的人,背地里道德竟如此败坏。
她儿子当宝贝一般的东西竟然被如此践踏!!
“其实李贺也是咱们教员喜爱的诗人之一哦,好多名句都被咱们教员翻出了新意。”
“就比如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后边那句就是教员接的。”
“很多人爱拿李贺和李白的诗比较,一个是大开大合的浩荡气魄,字里行间透露着潇洒浪漫。”
“李贺的诗则像是剑走偏锋,偏到极致,偏到要割伤自己,没有一丝生路。”
“如果说李白是谪仙人,那李贺就是明月魂。”
“要让up来说的话,李贺的诗就像是云南人跟蘑菇一样,明明知道有毒,却爱那一口绝妙的滋味而奋不顾身。”
“所以很多时候读李贺的诗,明明害怕,读起来阴森森的却仍不自觉反复回味。”
[小时候无意之间读到: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你们能懂那种感觉吗?真的太震撼了。]
[身为一个云南人,莫名其妙被踢了一脚]
[气抖冷,这个标签什么时候能消失,不说了,我要去吃菌子了]
[这个比喻妙啊,确实很像毒蘑菇,艳丽华美却危险]
[笑死我了你是会比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