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过年守岁！

    年年岁岁如今朝,长长久久共团圆。（方无意）

    ……

    方则林看着厅堂里的两个意外之客，有些不想接待。

    这两个意外之客，一个是剑一，一个是淮生，方无意邀请过来的。

    当时方无意无意问起淮生一般都是怎样过年的。淮生说，他一般只待在国师府喝茶。

    方无意想起了冷清的国师府，于是，她把剑一和淮生一起邀请来丞相府过年了。

    方则林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让人安排了剑一和淮生的房间。

    不过，他把房间安排地离方无意的院子很远。

    方则林安排好年夜饭的事，还没坐下就听见下人来报，说国师没有去客房，径直去了方无意的院子。

    方无意推开房门，就看见披着月白色大氅的淮生，整个人清冷孤傲的。他的肩上已经落了不少雪。

    方无意迎了上去：“怎么不敲门进来？等了很久了？不冷吗？”

    “没等多久，刚一到，你就开门出来了。”

    淮生感受到方无意的气息就开始笑，他真的很开心。

    遇见方无意很开心！

    方无意关心他，他也很开心！

    他又补充道：“而且，你的房间我不好入内。”

    一旁被两人忽视得很彻底的剑一内心一阵无语，怎么没有人关心他冷不冷。

    他看着笑得一脸傻样的淮生，心里更加无语，之前就进过了，现在知道不能进了！

    方无意把淮生和剑一带到了梨舒院的偏房烤火，一起在这里打发年夜饭之前的无聊时间。

    ……

    年夜饭，方无意让厨子按照她的要求准备，她打算带着众人一起吃火锅。

    在这之前，她特意找铁匠打造一个鸳鸯火锅的锅。

    饭桌上，暗流涌动。

    方则林看着淮生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可惜淮生看不见。

    方无意坐在淮生旁边，方便照顾淮生。她觉得淮生看不见，吃火锅不方便。

    至于剑一，落个清静，他感觉他是桌上的透明人，负责吃就行。

    杏衣和衫和也盯着方无意和淮生，她们觉得方无意照顾淮生，方无意自己也吃不上几口。看着方无意乐在其中的样子，几次欲言又止。

    终于一顿各怀心事的年夜饭平静地结束。

    然后开始守岁，方无意、淮生、剑一、杏衣和衫和围坐一炉，把酒闲话，迎接新岁到来。

    方则林守了一个时辰给众人发完压岁钱就回去了。虽说他看不顺眼淮生，但也给他准备了压岁钱。

    他说，守一整晚，他遭不了这个罪，他要回去睡觉。

    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衫和看好淮生，不要让淮生有逾越之举。

    衫和当时看了一眼方无意和淮生在方则林走后悄悄牵起来的手，她觉得丞相应该嘱咐小姐不要对国师有逾越之举。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火炉里烧炭的噼啪声。

    剑一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擦拭他的剑。

    衫和静坐一旁，静静地打量这位有可能是方无意心上人的淮生。

    杏衣坐在衫和旁边，只是静静地发呆。

    这围成一炉的人都不是喜爱说话的，方无意期间也尝试过抛出话题，不过话题总是说了两三轮就结束了，也就放弃了。

    即使谁都没有说话，方无意也感觉气氛很好。她感觉岁月静好，就这样平平淡淡一辈子就很好。

    失忆后过的第一个年，她交到了很多很多朋友。

    她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淮生，淮生似有所感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抚她。

    她朝淮生粲然一笑，握紧了淮生的手回应他。

    在穿书的第一年，她遇见了喜欢的人。很幸运，她喜欢的人应该也是喜欢她的。

    方无意肩上的无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方无意，翻个身，继续睡觉。

    ……

    皇宫飞霜殿。

    “圣上还不睡吗？”

    “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啊！”

    孟荀惜没有看向点灯的宫人，自顾自说道。

    她又问点灯的宫人：“你今夜不回家，与家人团圆吗？”

    “奴婢是孤儿，没有家人。”点灯的宫人恭敬道。

    当今圣上仁慈，团圆之日会许宫人回家探亲。她没有家人，就留了下来照顾圣上。

    “这么好的日子，不要在这耗着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宫人还想再说什么，见孟荀惜一副强硬地样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告退了。

    宫人听管事姑姑说过，当今圣上心善，见不得人受家人别离之苦，这也是每逢佳节皇宫就会大放假的原因。

    看着宫人退出飞霜殿，孟荀惜坐在榻上，喃喃自语。

    “没有家人吗？我也没有家人。”

    在这个昏暗的飞霜殿，孟荀惜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身影越发显得孤单寂寞。

    一声叹息从殿里传出来，又消失于寂静的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