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文道境界
晨村
方晨小院
众人回来的第二天。
一大早，方晨就起床了。
他伸个懒腰，稍微活动活动筋骨后，便打水洗漱。
哗啦，他将洗漱完的水朝院子角落泼去，却见一个长长的黑色身影窜出。
他被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那条黑蛇，自己的第一只御兽。
此时它身体湿漉漉的。
显然是被他刚刚倒的洗漱水淋湿的。
“抱歉哈，我没注意到你在那。”方晨尴尬挠挠头，道歉道。
蛟黑甩了甩身体，将身上的水甩掉后，慢慢爬到他脚边。
而后用手臂粗的蛇头蹭了蹭方晨。
“咦？小黑，你是不是长大了一些？”看着脚边撒娇的蛟黑，方晨惊疑出声。
小黑，是方晨给蛟黑取的名字。
这个名字，倒是与柿子树取得的一样。
闻言，蛟黑没有出声，而是猛的点头。
因为柳神警告过它，不能在方晨面前口吐人言。
之前成为方晨的御兽之后，它原本心如死灰，觉得此妖兽生终生为奴仆，黯淡无光。
却不想当天晚上，它就尝到了甜头。
不仅仅是小院中的柳树，柿子树对它亲密了许多，就连那最恐怖的梧桐树也对它没那么冷淡了。
有了三棵树的指点，短短几日，它就从尊级中期进入尊级后期，实力突飞猛进！
而且，不知道是它的错觉，还是真的，蛟黑发现，自己的血脉正不断进化，有种化蛟成龙的感觉。
这种感觉，尤其是在主人身边时，尤为明显，血脉滚烫得仿佛要当场变身。
因此，它的身体长大了很正常。
见黑蛇依然那样通人性的点头，方晨没有多想，转身回屋做早饭去了。
蛟黑原本蹭着他的脚，血脉传来那种不断进化的感觉让它很舒服。
见主人离开，它眼中满是不舍，却不敢缠着方晨。
无奈，它只好回到柳树底下拍马屁，请求指点。
对于蛟黑的马屁，柳树很受用。
于是便告诉它一个秘密：方晨的洗漱水很有用！
听到此话，蛟黑连滚带爬，爬到刚才方晨倒水的地方，又是打滚又是伸舌头舔舐。
恨不得连泥土都吸进肚子里。
不一会儿，它发现真如柳神所说那样，血脉中那种令蛇愉悦的进化的滚烫感不断传来。
这水很有用！
啪嗒一声，它额头那个独角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两旁有两个肉包鼓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肉而出。
它知道，那是龙角。
蛟黑看向方晨所在的方向，目光灼热。
它单方面宣布：以后主人的洗漱水，它承包了！
晨村上空
澹台飞扬驾驶一团漆黑的云墨，正伫立半空，手持书卷，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大声朗读。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他闭目朗诵，摇头晃脑，沉浸于其中。
随着时间流逝，在澹台飞扬周围渐渐聚集起无形气流。
这些气流浩浩荡荡，堂堂正正，柔和而又凌厉，自有一股堂皇浩然、肃清天下妖氛之意。
若是有专修文道之人在此，定然会认出，这不是一般的气流。
而是浩然正气！
澹台飞扬引动了散落于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能引动这种级别的浩然正气，如果按照文道境界划分，那么他此时的境界大约是顶尖学师，只差一步便能成为学究！
而文道境界大致可分为：学子，学士，学首，学师，学究，学圣。
若要和剑修对比，那么文道境界中的学士相当于剑宗，学首对应剑王，可操控文气云墨，御空飞行。
学师相当于剑皇，有自己心中的道理，可以为学者之师；
学究则是研究了文道某一道领域，拥有极深见解，对应剑修中的剑尊。
学究若是再进一步，那就入了道。
以文入道！
此等文道境界，成为学圣！
至于学子之境，因为刚习文道，故境界起伏不定，弱者连剑者都不如，强者则超越大剑师！
澹台飞扬读着读着，想到了方晨曾经对他所说：
“文道，是天下兴衰的证明，是历史发展的承载，更是生命厚重的象征！
若无文道，我们何以成长为人；若无文道，武道何以承载；若无文道，天下何以延续！”
他猛的睁开眼，不自觉念了出来，而且声音越来越洪亮。
此刻，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仿佛沸腾了，围着他轰然作响，跟着他的声音一同震动。
“嗯？这是飞扬在读书？”
小院中，方晨听到了澹台飞扬的声音。
“嗯，不错不错！听这声音，他应该体会到我的意思了，以后当皇帝也能理解百姓疾苦。”
方晨赞许道。
就在他刚说完，原本就沸腾的浩然正气，这时差点就暴动了。
虚空中，一条无形大河冲破束缚，降临到澹台飞扬头顶，海量的浩然正气如九天瀑布落下。
而在他的下方，晨村许多人本来要么在修炼剑技，要么在感悟剑道。
此时都不自觉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抬头望天，看着天空那沸腾的浩然正气，眼中均是充满了震撼。
这是文道！
上古曾经横压剑道的道！
所有人身体抖动，却不是因为文道压制了他们。
恰恰相反，在听到澹台飞扬念出那浩大的声音之后，所有人头脑清明，理解能力空前强大。
他们知道了，文道与剑道，并非相互对立的存在。
而是相辅相成。
武能拓土，文可定邦！
随之而来的，是所有人的境界修为在疯涨！
之前在吃妖兽席之后，除了小孩之外，大人的修为全部突破到大剑师以上，有一小部分人突破到剑宗。
此时所有人居然集体至少跨越了一个大境界，大剑师突破到剑宗，甚至剑王！
而剑宗则是无一例外，全部突破到剑王！
其中住得靠近方晨小院的人，还有人修出了剑心！
而那些小孩子们，在听到澹台飞扬的声音之后，虽然不理解其中意思。
但却因此开拓思维，增强智力与体质。
每个小孩看起来都充满灵性，个个基础都扎实得惊人，变成了难得的天才。
尤其是其中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变化巨大。
男孩叫方小明，女孩叫赵小红。
两人年纪不过四岁，但他们的境界居然达到大剑师！
这大剑师不像那些服用丹药，强行堆起来境界的人，而是彻底夯实基础，水到渠成的突破。
当然，其中得到好处最大的，还是澹台飞扬。
他的文道境界从学师突破到学究，剑道修为也如坐火箭一般，凝聚剑体，达到剑皇境！
所有这一切改变，仅仅因为他读了方晨的一番话。